第二卷 第十一章 一苇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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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向来打抱不平,扶弱抑强,二话不说,一个纵步跃上船头,龙影剑法一个‘龙飞凤舞’,“呼呼”几剑,将众喽罗手上的兵器尽数荡飞,飞起数脚,又把他们一个个踢飞下船,落入水中。
看着他们爬上岸,落荒而逃的窘态,不禁捧腹大笑。
“多谢剑侠相助!”如风闻言回身,见众位镖头与镖师负伤站起,向他作辑道。
只见总镖头托着右臂,缓缓走来:“请问少侠尊姓大名?”
如风报了姓名,总镖头一怔:“你便是独闯霸刀堂,救出墨大人的季少侠?”
如风苦笑道:“正是。”如风救墨大人,再帮宝来客栈拿回旷世珍宝,早已在扬州内外声名鹊起。
总镖头叹道:“我们是扬州境扬威镖局的,前日行医药庄托我们护送一批药材到祁南,听说近日境外有恶霸盘踞,特走水路,没想到…哎…”
如风忙道:“的确,我也有听说,我建议你们快去走大路吧,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总镖头道:“好,听季少侠的,快搬药材下船,走大路!”
如风帮他们把药材搬到岸上,便独自一人驶着船,等着喽啰。
忽然,客船的篷顶却被一片刀光划开,一个人影扑了进来,如风拔剑而起,横剑一格,火星四溅,那人手中的长刀顺着剑锋滑向他执剑的手指,逼得如风弃剑向后一退,如风点指一现,玄戈神剑在落地的一刹那,飞腾而起,刺进了那人的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
那人不作声,好似并无大碍,把剑拔出,随手一扔,又向如风劈来,如风点指一挥,神剑飞回手中,举剑一阻。
船舱狭小,只不过几个回合之间,已被他们将舱壁破开。
篷顶有一个人影扑入,向如风背后攻出一剑。
如风下盘功夫向来一般,到了船上便站不稳了脚,一时间被二人逼得只有招架之力,见势不妙,奋力一剑挡开二人,跃到岸上。
船舱内暗无天日,到了岸上才看清二人,持剑的便是昨夜的瘦汉齐四,而另一人执长刀,看来便是他们的大哥李光。
这时眼前又一个人影跃入,“大哥,怎么是他?”一个壮汉跳到李光身边道,一看这人便是庞横。
“你是说昨夜和夜猫在一起的小子是他?娘的,今天还来坏我们大事!”李光暴怒道。
“大哥,让我来干掉他!”庞横说罢,只听得‘唰’的一声,一条铁鞭已向如风打来,鞭势天矫如龙,似左似右似中,眼看铁鞭就要打着,如风身形一转,铁鞭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门扫了过去。
铁鞭又如灵蛇般调头而来,这时,又贴地飞来两支飞燕镖,如风高高跃起躲过,一剑又挑开扫到眼前的鞭梢。
只在一挑之间,觉得自己胸口一痛,原来另两支飞燕镖已在重重鞭影下悄然无身飞来,嵌入他的胸口,中镖之处,酥麻之意迅速蔓延开来。
如风早已瞥见芦苇丛中有身影,在落地之时,点指一扬,玄戈神剑凭空而去,只听丛中叫一声,便再无声响。
而如风却不知丛中那人便是善使暗器的叶振,叶振的眼力与手法出色异常,料想不致人发现,可如风的紫极瞳不可小觑,一瞥便发现了他。
谁知叶振粗心大意,对如风掉以轻心,这一剑便给他穿膛而过,当场致命。
话说如风收剑后,施展开了玄轻步,连跳带闪,幽灵一般穿过重重鞭影,一剑把庞横逼得退到了湖边,猛然飞脚踢起散落在岸边的碎木板击向他面门,如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民除害!”
木板在庞横的面门上撞得粉碎,如风又借着木板的掩护,一剑穿过了庞横咽喉,庞横应声而倒,和铁鞭一同沉入湖底,顿时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湖水。
李光大惊,怒喝一声,如同晴天打了一个霹雳,身形疾旋,刀光滚滚贴地而来,袭向如风双腿,如风见势使一个‘燕青十八翻’,倒翻开来,李光趁他立足未稳之际,长刀挺出,直劈如风胸膛。
如风“叮叮当当”举剑力抗,虽然身中麻药,步步处于刀锋之间,但步法仍轻灵稳健,敏捷多变,剑法规整清晰,身剑协调不乱。
李光见如风飘忽不定,长刀把空一横,一阵烟尘四起,沙土泥石轰然炸起,如风把神剑剑尖在地上一弯,轻巧而腾空,巧妙的避开了刀气的威力。
如风双脚落地,把飞燕镖从胸口拔出,向李光掷去,提步穿入芦苇丛中,他暗自叫苦,自知再拖下去麻药便会蔓延全身,为今之计,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哪知如风扔得毫无水准,李光刀面一抹,喝道:“臭小子,想逃?中了二弟的‘霸王倒’,你是跑不远的,走,上船追去!”说着,一跃上船,齐四和众喽啰也跟着跃上了船。
却说如风在芦苇丛中胡乱穿梭着,找了一处盘膝坐了下来,运用玄天功,使它在体内循走了一遍,把上身的所有穴道通通封闭,暂阻麻药的蔓延。
恰在这时,如风透过几片苇叶,看见那艘客船从湖面掠波而来,船头坐着一人,正是李光。
但见李光忽然站起,冲一处道:“喂,你有没看见一个拿剑的人啊?”
如风对着李光喊的方向掰开了几片苇叶,只见一个长杉客立在岸边,一声也不吭。
李光狞笑道:“娘的,你怎么不说话啦,老子宰了你!”
他离岸边还有两丈许,在船头一跃,长刀挺出,刀气直如有行有质,将水面都破开了。
如风只听长衫客低语一声:“为民除害。”话犹未了,将身一长,跃到了芦苇上,芦苇却连弯都不弯一下。
就这样两人在芦苇之上一错而过,如风只见长杉客手中突然出现一道绿光,从李光颈边划过,李光的头倏忽冲天而起,身子重重摔在水里,鲜血四溅。
此时长杉客右手握着一把绿色奇形长刀,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光的尸首沉下去。
这时船上的齐四和众喽啰已吓得魂不附体,长杉客向他们道:“你们即刻回去散伙,好生找点事做,再这样横行霸道,杀害无辜,我定不饶!”
喽啰们诺诺连声,连忙驶船逃了。
长衫客这才跳到岸上,将手中的长刀往地一扔,长袖一拂,又是一道绿光向水面激。射而去,长杉客腾身而起俨如一叶坠地,落在上面,接着又是一道绿光,长杉客跟着又跃了上去,如此在水面乍起乍落,消失在了对岸。
如风看着长衫客的背影消失,拖着发麻的双脚,走两步、停一停,好不容易挣扎着到了岸边,只见长衫客扔下的并不是刀,而是一张苇叶,上面沾满了血,既然如此,长衫客扔出的绿光也就同样是苇叶。
“可不假舟楫而迅速越过大江大河的轻功,不正是一苇渡江吗?”如风惊呼。
就在这时,如风忽觉头晕眼花,手脚发麻,原来麻性已蔓延全身,之前与李光一伙死斗,气力已耗尽之多,再运用了玄天功,将麻性迫住,不让它攻上心头,现在气力衰竭,越来越感到昏眩了…
“扑通”一声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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