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 He is everything(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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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溪的老街很美。
住在屯溪的那几天李一一直在画画,他的眼睛已经被这条街吸引,再也移不开。鲁子期捧着本书坐在他身边,时不时抬头看看这街道,微微叹息。这街道很美,美得李一移不开眼了。
其实,鲁子期很想去看看花山谜窟,也很想去看看程氏三宅。
“喝点水。”鲁子期递了瓶水给李一,已经贴心的把瓶盖拧开,李一直接就可以喝。
李一停下画笔,回头看夕阳下的鲁子期,忽然轻声叫了一句老公,这是第一次他在床以外的地方,喊鲁子期老公。
鲁子期要说不兴奋,那绝对是假的,轻声问一句:“你说什么?”
“我叫你老公。”李一笑着靠到鲁子期肩头,似嗔还娇地说一句:“不爱听么?不爱听就不叫了!”
鲁子期虽然兴奋,但是绝对不傻,压根不吃李一这套,抖抖一身的鸡皮疙瘩,道:“有什么事儿直说!”
李一撇撇嘴,说:“你丫再精明点儿!咱后儿不是就回去了么,我想上屯溪的酒吧玩会儿!来趟屯溪都没上酒吧里玩会儿,这不是没来一样呀!”
“切,来屯溪都没上花山谜窟才是跟没来一样!你想去酒吧咱北京有的是!”提起花山谜窟,鲁子期还真是挺怨念的,毕竟江主席来到屯溪时,都曾兴致勃勃地前往一游,可见那地方有多吸引人。
李一拎着画笔赖在鲁子期身上,一脸委屈地说:“去吧去吧!今天去酒吧,明天咱就去你那花果山,成么?”
鲁子期摇着头纠正他。“是花山谜窟!”
“成成成!甭管什么山呀花呀的,明儿我都陪你去成不?”
几年以后,鲁子期故地重游,遇见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穿一身蓝布对襟坐在老街边上的小院门口晒太阳。
老奶奶见到鲁子期便朝他招招手,问他:“和你一块儿那画画的小子呢?怎么没来?他还欠老太婆一张画呢!”老奶奶在笑,鲁子期觉着老奶奶笑得很美。
那天是鲁子期离开李一后,第一次哭。
屯溪的酒吧和北京的酒吧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准确的说,应该是根本就没有区别。一样的灯红酒绿,一样的靡靡之音,一样的莺歌燕舞。
李一坐在吧台旁边对着鲁子期笑,被颜色奇怪并且来回闪烁的灯光照的有点恐怖。鲁子期看得心惊,赶紧捏着李一下巴让他合上嘴,别再呲着一口白牙,那绿荧荧的灯光照着他的小白牙,还真是有点吓人。
“哎呦!”李一拍开鲁子期的手,问他:“你干嘛呀!”
鲁子期说:“快别呲着你那牙了,绿了吧唧的怪渗人的!”李一哼了一声,没回话,执起酒瓶碰了下鲁子期的那瓶,接着一饮而尽。“我干杯,你随意!”
李一已经干了,鲁子期若是不干掉岂不落了下乘?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拿起酒瓶子就对瓶吹。
时至今日,李一依旧认为酒是个好东西,即使他很不喜欢伺候喝多的人。
每个人喝多酒都不一样,有些人喜欢笑,有些人喜欢闹,有些人喜欢哭,有些人喜欢说话。至于小说里写的酒品超好的那些喝多了就睡觉的,李一不信,那得多压抑一货才会喝多了都不敢撒欢儿呀?
李画家喝多了喜欢闹酒炸,鲁老师呢?鲁老师喝多了喜欢谈心。
当李画家扶着鲁老师坐到床上的时候,鲁老师还在拉着李一说:“来来来,媳妇儿咱谈谈心!”
“操,你丫真他妈天生是当老师的料儿!”李一骂完喽还是得靠过去帮鲁子期脱衣服,边脱边说:“爷您随便谈,小的洗耳恭听!”
鲁子期笑了,喝醉酒的鲁子期笑起来一点都不正直,酡红的脸加上眯弯了的眼,活脱脱就是只偷了腥的小猫。他笑着扯紧自己衣服说:“咱不脱衣服,就谈心!”李一听完直乐,这毛病好,以后鲁子期自己在外面喝多了,他都用不着担心鲁老师会出轨。
李一顺从地把鲁子期身上已经掀起一半的上衣放下,说:“想谈什么?”
“我要和你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哲学!”鲁子期笑。
李一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笑道:“都喝成这德行了还这么贫。风花雪月我没兴趣,人生哲学我听不懂,你还想谈什么?”鲁子期抿了口水,嘟着嘴低下头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李一也就这么看着,等了一会,问他:“想好了么?”
“恩!”鲁子期抬头时眼睛特清澈,表情极其正经,李一都有点儿怀疑刚才鲁子期喝多了是假装的。“我们谈谈你结婚我娶媳妇儿的问题吧!”
“你他妈再说一次!”李一怒了,人说酒后吐真言是不是就是这样?清醒时发誓要跟他相亲相爱,酒醉后却还是想着要娶个媳妇。李一抓着鲁子期的头发大吼:“鲁子期你丫有种再给爷说一遍!”
鲁子期有点茫然地看着李一,颇为委屈地说:“疼……”李一才不管他,死命的扯住他头发,另一只手捏住鲁子期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李一觉得如果鲁子期真说出要娶媳妇的话,他一定会掐死他。
“李一,疼!”鲁子期挣扎了两下没挣开,语气委屈至极。
李一嚷道:“别他妈废话!我让你丫再说一遍!”
“我说你结婚我娶媳妇儿呀……”
李一手上使劲,心里想着干脆掐死他算了。“结你妈了逼!老子让你弄成这操性还结他妈什么婚呀!你丫不想娶媳妇儿么?死了以后娶!老子给你找个妞,给你丫弄冥婚!满意了么?”
鲁子期在李一身下一激灵,不知道是被李一掐痛了,还是什么,喃喃说道:“冥婚?你不和我结婚了吗?李一,你不要了我吗?”
“操!”李一骂了一声,轻轻松开手,怎么把这茬儿忘了,鲁子期说过二十五岁去法国结婚的呀。看着鲁子期快哭了的表情,李一赶紧搂着鲁子期道歉。“子期对不起,我糊涂了。结,我结,咱二十五岁去法国昂。”
鲁子期满意的点点头,往床上一歪就睡着了。
李一笑着摸摸鲁子期的头,柔声道:“我要你,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