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杀沙龙问题 63.玩玩亚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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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塔米尔声嘶力竭地喊。
“你想怎样?”走到门口的龙院长又返回来,问塔米尔。
“你刚才说:‘何时想找我理论,我都欢迎。’我现在就要理论,不欢迎吗?”塔米尔激动地说。
龙院长看他紧张的脸色,看他那摆出付不肯罢休的样子,知道将不可避免有一场争论。猴为了面子,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死乞白赖地搅一个没完。
面子是什么?——面子就是猴的虚荣。爱面子,讲面子,要面子……这是猴所特有的恶习。要面子这一恶习滋生着猴社会中无穷无尽的是非。别人不吭声,不搭腔,还能忍耐下去。此时的塔米尔,脸没地方放,不使劲跳,不继续争,面子就过不去了。龙院长心里明白。只好顺其自然,并准备进一步打击他的虚荣心。这就像驯服野性马一样,要用鞭子抽他的心灵,抽他的野性,抽他倔犟的脾气,使其成为可驾驭的温顺的马。龙院长心里清楚:沙龙总理的“死活”是问题的焦点,肯定是争论的中心。他拉过椅子随势坐下,翘起二郎腿,轻松地看着塔米尔,专等着这场唇枪舌战的开始……
塔米尔:我反复强调,沙龙总理还活着,而你总说死了。说话做事要讲道理,要遵循科学,不能信口胡说。
龙院长:在没有医学和科学之前,就有死亡。人不断地生,也不断地死,死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怎么?有医学和科学以后,死也得由科学指挥吗?死也得由医学说了算吗?
塔米尔:医学要管生、老、病、死,这是医学的管辖范围,这是交给我们的权利。你也有疑义吗?
龙院长:不错!你们需要医学,第一条是维护健康,第二条是治小病阻大病,第三条才是控制症状,最后是临终关怀。第一条你们做不到,第二条你们死不做。医学只想赚钱,搞移植搞再生搞假药。主业不正,副业挺狂。医学手伸得过长,想改变生命,想创造生命,想控制生命,摆出造世主架势。然而,生命是什么,没懂,可笑噢!记住!对医学也有“不需要”,不需要医学顽固坚持错误不改正,不需要医学趁患者有病敲竹杠,更不需要医学在社会发展中像毒瘤一样恶性膨胀,吞噬生命和财富。
塔米尔:不跟你扯别的。专门纠正你在“死活”问题上的错误认识。我们对死亡有明确的定义,不容你乱说。
龙院长:对!你们是有个定义。千百万年以来,传统认为:一个人心脏停止了跳动,不呼吸了(没气了),就算死了。这是人类的共识。但是,由于发明了机器,对死亡的人,可以用机器维持心跳和呼吸。鉴于这一变化,就需要给死亡重新下定义。医学觉得机会来了。1968年,哈佛医学院提出了脑死亡概念。定义是:如果整个脑不可逆转地停止活动此人即告死亡。你们把这叫做“哈佛准则”。
塔米尔:这个准则挺科学,不是吗?
龙院长:真的科学吗?这其中包括两个含义:一个是整个脑子死亡,另一个是不可逆转。这里面有问题!
塔米尔:你总能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龙院长:大脑可复杂的很哟!你们把人脑分为大脑、间脑、中脑、小脑、脑桥、延髓六大部分。把大脑与间脑合称为端脑。生命中枢的脑干,你们说包括中脑、脑桥和延髓,又说延髓连着脊髓。大脑表面充满皱褶,沟壑纵横,中间大裂沟把大脑分为左右两个半球,半球又被三个大沟分隔成额叶、顶叶、颞叶和枕叶等等。从结构上分得详细极了。老百姓知道哪部分死了,哪部分还没有死?判定死亡的标准,医学成了判官——
医生说,脑子有一部分没死,就没死;
医生说,脑子全死了,那就死了;
医生说,有缓!就没有死;
医生说,没缓!就死了。
一句话,你们抓住了死亡的判定权!你们是人间的判官!你们说了算!这些都是打着科学的旗号。我真替群猴难过,小命由幽冥界森罗殿你们这些判官掌着,根据竟是“科学生死薄”。
塔米尔:你可以不同意,但是,要尊重科学!
龙院长:塔米尔,你嘴里科学长科学短,你要明白,现代西方医学是“太阳围着地球转”的虚假赖科学,专为少数人私利服务的医学,只有猴才会去尊拜它。科学要尊重客观事实。从1月5日昏迷后长眠至今都醒不过来的人,而且永远都醒不过来的人,难道不算死吗?长眠——就是安息——就是死亡。
塔米尔:传统认识不科学,不能迁就传统。
龙院长:你呀,塔米尔!你什么都清楚,就是会装蒜。沙龙总理1月4日晚间在南部农场,他感到不舒服,上了救护车直奔医院,在距哈达萨医院还有15分钟的路程时,沙龙病情突然恶化。到了医院,你们手忙脚乱,检查后经准备,打开了沙龙的脑袋,长达七个小时。干嘛?进行止血和清理渗血。手术结束,已经是1月5日上午了。从此时开始,沙龙就算死亡了。六个小时后,你们又打开了沙龙的脑袋,又进行了九个小时的手术。早知这样,真应当装条拉锁,装什么型号的都行,一个死人脑袋怎么摆弄不行呀?当然,表面上得装的冠冕堂皇点,实际上,沙龙脑袋里灌满了血,经你们反复摆弄,早就烂菜瓜了。
塔米尔:无论你说得怎样挖苦,反正沙龙还活着!
龙院长:脑部密集血管处,血管壁破裂,血液涌出来,颅腔内压力增大,神经细胞被压迫,脑细胞必然会死亡。打开脑袋,止血和清血那么长时间,动脉、静脉、毛细血管的血液不能循环,脑细胞缺氧、缺葡萄糖、缺五元液,实际上脑细胞会大面积死亡,何况还反复地折腾呢。
塔米尔:就是没有全死!
龙院长:意识丧失,昏迷不醒,全身瘫痪,说明大脑完了。你们用上循环机和呼吸机,说明生命中枢——脑干也完了。塔米尔,你听着!沙龙总理的心跳、血压、呼吸、吞咽、咳嗽、打喷嚏、身体平衡、听觉、咀嚼、头部感觉、面部活动等等,都不行了,这种活有什么意义呢?
塔米尔:用我们的死亡定义来衡量,就不能算死。
龙院长:按你们对人的定义:“人是智慧高度发达的动物,人能制造工具进行劳动,人能以社会的力量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按人的标准,沙龙丧失殆尽。死了就承认死了嘛!
塔米尔:你说你有理,我说我还有理呢!就按定义算!
龙院长:你们医学判定脑死亡,说详细点,有六条:
1—大脑无反应性,昏迷;
2—无自发及诱导性动作;
3—无自主呼吸,需用人工呼吸;
4—头部及四肢腱反射消失;
5—脑电图呈电静息;
6—以上表现持续24小时以上。
就是按着你们的定义,沙龙也满足了死亡标准。你说“活”,我说“死”。这样吧,不够冠军叫亚军,不够死亡叫“亚死”吧!
塔米尔:我认为沙龙没有死,活得挺好,亚死也不行!
龙院长:你们医学专家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顽固而无赖呢?一定硬说沙龙还活着?戳穿了,你们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掩盖你们杀死沙龙的罪行。第二个,想玩玩死沙龙。只有坚持说沙龙没有死,才能达到你们玩他的目的。
塔米尔:你竟然说出“玩玩死沙龙”这样龌龊的话。我恨你!我要与你决斗!
龙院长:你们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玩玩”,我为什么就不能公开地“说说”?我明确地提醒你:猴永远也决斗不过人!你用不着恼怒,我只是揭露并嘲笑你们的错误,你应当去恼怒西方医学的黑暗和无耻。
塔米尔:世界上没有瞒死这种事,根本不合逻辑。
龙院长:大人物活着有影响,他死了,别人替他瞒死,继续利用他的影响,这很合乎逻辑嘛。邦后强,中国皇帝里就有这种事,你知道吗?说说看!
邦后强:出巡的秦始皇死在途中,大臣们瞒着不说。当时是七月份,天气很热,一路上臭气熏天。只好让每辆车装上臭鱼,用鱼臭掩盖尸臭。这样隐瞒了两个月。
再有,就是明成祖朱棣,北征时,也是在七月份,死在内蒙古的乌珠穆沁。当时,严密封锁死讯。车内载着尸体,车外仍然是翠华宝盖,亲兵侍臣拥护着,赶赴京师。
龙院长:塔米尔!你听清楚了吗?死了,瞒着,假装活着。这不是你们以色列的发明,发明权应当归有四大发明的古国所有。你要是再坚持己见,就要收你们的专利使用费了。拒绝不交,不仅算你对知识产权的侵权,还要收滞纳金!
龙院长:沙龙总理对你们以色列人来说是英雄,有恩于你们。他既然长眠了,就应当让他在平静和安宁中长眠,不要再打搅他。然而,你们这些坏医学专家,为了自己的荣誉和私利,竟然想把死沙龙摆弄过来、摆弄过去,让死沙龙给医学增光,给权威添彩。由此可以看出,医学堕落到了何等无耻的程度。
塔米尔:你仅凭自己的推测就可以血口喷人吗?
龙院长:可以这样说,你们西方医学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我们超人医学早就把你们看透了,一直看到你们的骨头里。你们的心思是:既然弄死了,那就再好好玩一把。
塔米尔:你说得太难听!
龙院长:我说的难听,是真话,你们说得好听,是假话。我来问你塔米尔,你们有医院、疗养院、医疗中心、病房、加护病房、重症监护病房、康复病房……等等。对吧?
塔米尔:这些都有,比这还多着呢!
龙院长:好!戏要这样来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