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all27卷  镜花水月(10027,完)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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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文首发于某个同人志(555把稿子交了结果忘了要同人志的名字),欢迎阅览
    镜花水月「10027」
    文/Arashi
    壹。
    命运从邂逅开始,交错在同一水平线。
    Thedestinyfrommeetsunexpectedlythestart,interlocksintheidenticallevelline。
    贰。
    沢田纲吉清楚地知道这会是一个危险的赌注。
    即便如此,已经站在此地的他也没什么退路可走了。明明被指责过有勇无谋,却还是回给同伴一个简单的微笑,只是一言不发,凝视着他们不同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场戏剧,几乎算是把这世界上该有的神态看了个遍。
    但他还是来了,冒着被家庭教师枪杀的危险。
    义无反顾。
    手中原本紧握的纸条也被再次舒展开,再一次地确认了店名后,随手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他并不怎么喜欢酒吧,这种地方的氛围总是让他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他尽量地避免来到这种是非之地。
    扫视了周围的环境,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这种小酒吧便是打混之人最舒心的群就之地。
    也够让人压抑的。
    很快,他的目光完全定格在了眼前这酒吧的招牌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个很普通的木招牌,甚至有几分复古的感觉,但上面刻着的文字却令他倒胃。
    「BiancoConFiore」——白色与花。
    真是恶趣味。
    那个人,和十年前所遇到的一样,一点也没变。
    让人反感。
    叁。
    白兰·杰索玩弄着手中的高脚杯,时不时向门口张望,但每次都好像一无所获一般,继续着手中的活儿。
    侍者试图上前搭话,也只是被一口回绝,便默默地擦拭着吧台,手伸出想要取回被摆弄的高脚杯,却停在了杯前。
    那男人的目光,很刺眼——就像是带着坚针的锋芒,令人畏惧。
    另一个侍者赶忙来圆场,招呼着第一个人去招待其他的客人了。然后,保持着缄默,离开了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身旁。
    门被推开了——男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半掩着的大门处,在夕阳的余晖映衬下,看见了一个瘦弱的身躯有些犹豫地踏进了这个令他不适的场所。男人的嘴角略微勾起,将手中的玩物重又放回吧台,自然地迎了上去。
    交涉的场所在一个比大厅亮堂些的小包厢里,空气却不怎么流通,不禁使沢田纲吉皱了皱眉。白兰却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倒上了两杯威士忌,举到纲吉的面前。
    “要喝吗?”
    纲吉没有回答,接过酒杯,却放到了一旁。他的意思很明确,并不打算耗费多少时间来卖关子,他想要直接进入正题。
    “你想要什么?73?”
    明明过去了十年——那个不凡的经历依旧缠绕在沢田纲吉的脑海中久久无法褪去,他在那时认识的那个男人,现在,这一时刻,正面带笑容地坐在他的对面。
    心里不知盘算着些什么。
    “你错了哦,纲吉君,”他起了身,靠近沢田纲吉的身边,一只手迅速地撑在纲吉背后的墙壁上,而另一只手,抵在他的鄂下,“这次我想要点别的。”
    肆。
       
    他逃了。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被戏虐的眼神嘲讽着,在一时间只晓得想要挣脱,近乎疯狂。
    不论是现在,或是十年前,沢田纲吉都清楚地知道,他并不了解白兰·杰索,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来都不知道。
    他只是发疯似的一路狂奔,奔到了小巷的尽头,到了繁华的大街上,才止住了脚步,却也发现自己近乎脱力。
    那时,白兰像是圣人一般,手里拿着一本不知写着什么的书,看似陶醉地诵读着:“我亲爱的主,你不要为我的爱情愤怒,这爱情完全是奉献给你最好的德性的;因为一个人的精神应当爱慕别人的精神。我所愿欲的,我在你美丽的姿容上所获得的,绝非常人所能了解的。”他读到这里,依然意犹未尽,于是添上了最后一句:“谁要懂得它,应当先认识死。”
    这是沢田纲吉所无可理解的。
    他就这样逃离了这个地方。
    伍。
    白兰·杰索径直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瞳孔无神,似乎只剩下一个无尽的黑洞。
    然后是自嘲的笑容。
    早已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却还是拗不过自己那无法泯灭的希望。结果自然不尽人意,但从某个角度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至少能最后见他一次。
    这场游戏,早已无法停止。
    他轻轻抿了一口威士忌,嘴角的笑容包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酒杯直接掉到了扑了地毯的地板上,摔成了碎片,深红的液体撒了一地。
    他没去理会。
    仅剩的只有发疯似的笑着。
    陆。
    转瞬即逝的梦幻,也渴望仅仅握于指尖。
    Namelypassesinaflashillusion,alsolongedforgraspsmerelyinthefingertip。
    柒。
    沢田纲吉听说密鲁菲奥雷自动瓦解了。
    惊讶之余还不忘打听白兰的情况,得到的情报却是寥寥无几。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也没有人知道白兰·杰索的下落,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
    他耷拉着脑袋,简直像是落魄的贵族,在一时之间失去了什么无可替代的东西。
    然后,无从找寻。
    Reborn对自己那不成器的学生了如指掌,轻轻抿了口咖啡,用听起来足够平静的语气试探着:“这不正好吗?”
    “啊…是呢……”
    之后便没在说任何话。
    Reborn明白,这副场景若是让其他人看见,彭格列就将脸面全无。毕竟摊上这样一个BOSS,大概是它命中注定的大劫吧。
    捌。
    泽田纲吉多次试图找寻白兰的踪迹,背着Reborn和守护者们,穿梭在意大利的街道上,用审视的眼光注视着每一个往来的行人,生怕疏忽了任何一人。
    这一刻也是如此。
    左右地徘徊,虽说这里聚集了不计其数的行人,可是始终找不出那个人的。
    还是不行!
    他蓦然地停住了脚步,对于自己现在有些发疯的行为抱有着怀疑。
    他为什么非得找到他不可?只是为了证实密鲁菲奥雷自动解体的原因?或是遗忘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说……
    他只觉得茫然。
    玖。
    告诉我,我和你,为谁而生?亦为谁而死?
    Tellsme,meandyou,livesforwho?Alsodiesforwho?
    拾。
    白兰毫不在意纲吉异样的目光,将他拖进了一旁的隔间。对方只是任由他牵扯,竟然毫无反抗,不由让白兰产生了几分的惊异。
    门刚在身后被关上,对方就挣脱了他紧握着的手臂,略带不满。
    “你没死?”
    白兰瞅了泽田纲吉一眼,反倒用反问的语气回敬:“你希望我死吗?”
    白兰·杰索甚至比对方更清楚,他可能永远也等不到答案了。
    至少他已经,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拾壹。
    最后的请求,请在最后的时刻,握紧我的手。
    Thefinalrequest,pleaseinthefinaltime,getholdofmyhand。
    拾贰。
    那一个下午,泽田纲吉都被要求和白兰在一起,尽管有不少可以轻松逃脱的时机,但每次刚准备迈开步伐,却又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好像打心底里在排斥离开。
    这大概也被算到了吧,要不怎么可能留出这么多的空隙?
    而这一切的答复只有一个不明其意的简单微笑。
    “不跑吗?”像是算准了一样,白兰故意地说出了这样的话,“明明可以逃的吧?”
    “那样的话,我先走了。”
    白兰抓住了他右手的臂膊。
    “再陪我一下。”
    恍惚间闪过了一丝似乎不属于白兰·杰索这个男人的忧郁,脑袋略微下垂,笑意从脸上彻底地消逝。
    泽田纲吉怔住了。
    然后,点头。
    拾叁。
    他们一直等到夕阳下山才准备分开。
    眼前的余晖,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红,透着一丝的金色,映照着本应蔚蓝的天空。
    泽田纲吉转身离去了,没再理会身后的白衣男子,只怕那面孔又会令他心神不宁,在不自觉的中答应了对方的无礼请求。
    突然觉得自己漏了什么。
    回过神来,突然张口问道:“密鲁菲奥雷到底,发生了什……”
    他惊吓到了。
    原本站立在他身后的那个男子,双眼微闭,倒在了水泥地上。
    发出了“砰”的响声。
    拾肆。
    泽田纲吉第一次发现自己不希望白兰死。
    就算是反感着,但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白兰并没有像十年后的世界那样作出那么过分的事来,便也渐渐学会原谅了。
    那股莫名的恨意在逝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余下了焦虑。泽田纲吉在病房外等待着,渴盼着奇迹出现,同时不安地来回踱步,天生敏锐的直觉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安定感。
    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似的。
    总觉得已经太晚了,所有的一切,都太晚了。
    他才刚刚学会哭泣。
    拾伍。
    离别时才恨起浪费了光阴。
    Leaveswhenonlythenhatedtowastethetime。
    拾陆。
    白兰似乎特别喜欢玩失踪,自从那一夜之后,他便常常会无缘无故地从病房里消失了去,找不到丝毫的线索。
    就如同密鲁菲奥雷解散的消息刚传来之后时那样。
    泽田纲吉买了束罂粟花,听说这花叫做东方罂粟,花语为顺从平安。
    他想是白兰的话,大概对花语非常地清楚吧。
    那样的话,单纯地希望着他能早点好起来。
    但泽田纲吉没有在病房里看见白兰,只当作是通常的玩笑,叹了口气,将花朵插进了摆放在窗边的玻璃花瓶里,默默地离去。
    这之后,白兰没有再回来。
    拾柒。
    人总会在记忆的洪流中被淡忘。
    泽田纲吉也是,逐渐地忘却了那个总是爱吃着棉花糖打着可怕注意的家伙,重新投入了新的生活。那个曾经打乱了他生活节拍的男人,只是被印刻在了记忆的深处,被尘封的锁链抑制在了脑海的某一个角落。
    大概是一个被遗弃了的角落。
    泽田纲吉没再提过白兰·杰索这个名字,就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般,所有与他相关的经历,都渐渐地模糊了。
    他时常想着自己是否遗忘了些什么,可是越用力地思考,越觉得无法想起。
    隐约记得入江正一问他,是不是忘掉了什么事?
    他只是惬意地笑,怎么可能呢,又不健忘。
    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正一手中的火绒草上。
    像是无形的利刃,刺进了他记忆的深处,将那个被封印的过往,硬生生地从他的潜意识中拉扯了出来。
    他忆起了那个叫白兰·杰索的男人。
    以及,他的一切。
    拾捌。
    他沉下了头。
    短暂地重逢,没有留给他们丝毫或心痛或喜悦的时间。
    就夺走了,明明无法取代的回忆。
    「重要的回忆」。
    拾玖。
    十年的跨度,再次伫立在时光的彼岸,只是如镜花水月般的梦幻。
    Tenyearsspan,standsandwaitsforalongtimeoncemoreintimeothershore,onlyisliketheillusion。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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