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安默也同意：“但是，如果只是用这个软件作为支付利息的话，相对就合理得多了吧？作为财务公司的人来说，一千二百万的本金我们都已经还不起了，再加多少利息上去也是白搭。而眼前就有一个实在的赚钱工具，而我提出的条件是，只要他们再借两百万给我，并免去本金以外的所有利息，他们就拥有这个软件的使用权，这样对方也不会觉得亏本，是不是？”
    “他们同意了？”方韵问。
    “你觉得他们有反对的理由？”安默反问。
    怪不得那帮人最近像换了张脸似的，变得这么欢乐讨喜了，方韵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们是天天跑来这里上炒股兴趣班的，这安默还真有几分股票经纪的风范，居然三两下就把他们全拉下水了。
    “但你不是说这个软件是假的么？”方韵还是有点想不通。
    “软件是假的没错，它根本不是什么运算程序，只是一个简单的连线显示工具，当这个软件安装到他们的终端上时，它所显示的股票代码是由我这边直接手动输入的。也就是说，所谓的预测，全凭我当天想给他们什么信息。”
    “那你怎么操纵它显示出会涨的股票代码来？”
    “只要我预测准确就可以了。”
    方韵像是听到另一个天方夜谭，她问：
    “你怎么做得到？”
    安默神秘地看她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极暧昧地说了句：
    “股票经纪的直觉。”
    说得跟真的一样，方韵眉毛歪到一边去。
    方韵突然想起，之前有一天她走进安默房间，他那时不是正在学看股票么，她记得他当时跟她说“万兴信息科技”这支股票会在接下来的三天都涨红。
    方韵抢过电脑，翻看那一天的股票记录。
    业绩极差的万兴信息科技，股价果然在接下来的三天连涨不停，原因是业内一家实力强势的企业将注资万兴信息科技，这极利好消息的出现催动了这一结果。
    “你怎么知道它会涨？”方韵这时才意会到，在那个时候安默并不是随口说着玩的。
    “天虹公司要注资科技企业的新闻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大家都在猜它最后会选中哪一家公司而已，其实符合天虹未来战略方向的公司并不多，稍作筛选的话，目标很容易锁定，再结合一下万兴信息科技最近行政变动的新闻，结果就呼之欲出了。”
    安默扔下笔，他说：“明天开始才是真正的难题呢，两百万变一千四百万，想想都觉得是个挑战。”
    对于这个挑战，方韵只能张着合不上的嘴巴仰望他了。
    方韵是完全不懂股票的，别说是股票，她连基本的金融机制运作是怎样的也一窍不通，就算是以前跟风买过一次基金亏了后，她就再也没有买过任何投机性的理财产品了。反正家里的经济有大哥撑着，她觉得自己就算不会理财也无什么所谓。
    就是这种毫不积极的理财观念，让方韵的财政长期处在一个仅能自给自足的尴尬位置。
    虽然以前大哥似乎也很热衷于在股票里研究，但也没见他研究出什么瓜菜豆腐来，方韵一直以为股票就跟去赌场压大压小差不多的博彩游戏。
    如果给她两百万，让她去豪赌博回一千四百万，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所以此时此刻，安默的伟大计划无疑是把她刺激得有点魂归天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