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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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几天李子和石膏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她异常严肃的态度可以看出,事情绝对不简单。
[可是……我已经喊了啊。]我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现在就算想后悔也已经完了。
[喊什么了?]李子一脸莫名。
[他没跟你说?]我还以为石膏脸连我们之间的交易内容也告诉李子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儿。]
[石膏脸的条件,就是让我说一句话。他说只要我说了那句话,就可以摆平所有危机。……]于是,我一五一十地将条件内容以及我喊过那句话之后的奇遇都说了一遍。
当听到神秘人的时候,李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阿宝,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再说出那几个字了。明白吗?]
[为什么?]我追问。
[总之不要再说,就对了。]她一本正经地警告我。
我点头答应。其实我也不想再招惹那个神秘人了。毕竟对方不是人类,而且我又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万一引火烧身,岂不得不偿失?突然,我想起她昏迷前要打电话给我的事儿了。就问她那天晚上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李子一摊手,无所谓地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天晚上,我在新闻联播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一张照片?]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心说,新闻联播里的一张照片能跟我扯上什么关系?
李子继续说道。[那是一张空难幸存者的照片。你猜我在那幸存者的手上看到了什么?]
从李子那别有用意的眼神中,我突然醒悟了什么,随即惊叫出声。[红丝线?]
李子点头。[当时我以为带着红丝线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才会急着给你打电话。后来我被石膏脸困在异度空间的时候才得知,那是石膏脸玩的把戏。为的就是引导我的潜意识,好把我的灵魂困在异空间。]
终于闹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苦笑。[没想到你爱看的节目居然是新闻联播。当时为了查你昏迷的直接原因,我是绞尽了脑汁。虽然我也猜到你是在电视里看到了些什么,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看的会是新闻联播。]
李子摆出一副相当夸张的表情。[我怎么可能爱看那种东西。我是在等新闻联播之后的探秘节目。]
原来如此。我们俩相视而笑。看来我这大脑离侦探破案还差着天地之远呢。李子笑罢又安慰我。[其实你就算真猜到是新闻联播也没用。我家的电视是高清晰影院。所以才能看见那条微不可查的红丝线。若你换台别的什么来看,就算累坏眼睛也未必能查出端倪。再说,那是石膏脸搞出的把戏,谁能保证我当时看到的不是幻觉呢?]
我略感慰藉地点点头。红丝线事件让我猛然间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石膏脸好像可以操纵现实世界里的东西。]
[怎么说?]李子对与石膏脸有关的话题都相当感兴趣,立刻瞪大了眼睛等下文。
[我在老山区里曾经接到过他的电话。而且那个号码是真实存在的,就在北京。只是我打回去好多遍都没有人接听,有时候还是占线的忙音。我一直在想,会是哪里的电话号码。]说完,我就掏出手机给她看那个电话号码。
李子了有兴趣地玩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嘴角还浅浅地勾出一丝微笑。[看来事情越来越好玩儿了。]
我被她的神情给震住了。在她的眼神里,我看到的不是忧虑与惊慌而是兴奋和斗志。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李子这次从异度空间归来,好像变了许多。
[阿宝,不管怎么说,跟你相处的这段日子真的非常快乐。来,我们以雪碧代酒,干一杯。]
我陪她喝了一口饮料,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就听她继续说。[今天本小姐被公司开了。以后咱们俩见面的机会也必然少了。我先在这儿祝你……平安健康,心想事成,前程似锦。]
听她越说越别扭,我赶紧接过话茬。[停,停,你先等会儿。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呢?]
[嗨……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我这是实话实说。以后咱俩不在一起上班了,自然见得就少了啊。]她自说自话地又喝了一大口。
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大对头。[李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我?]
[你别多想了。我能有什么秘密啊。总之,大家以后还可以电话联系嘛。有什么新鲜事儿相互聊聊,多好!]
……
李子潇洒地离开了公司,而我依旧过着早九晚六的上班族生活。说实话,我挺羡慕她的洒脱,也曾偷偷地向往过那种来去自如的生活,只可惜我的钱包不允许我付诸行动。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在生活和工作双方面的压力都越来越大。尤其是生活上的压力,几乎令我窒息。其主要原因就是我的好姨妈。她不但没有如她所说的那样“弃我于不顾”,反而变本加厉地关爱我。相亲的对象从每月推荐两三个,增加到了每周推荐两三个。我都感觉自己快变成人才招聘中心了。
相亲次数越是多,我就越是烦躁焦虑。五花八门的人就像是一个大染缸,而我就如同一块儿被扔进缸里胡乱搅合的抹布。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令我作呕。
上班时要忍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同事,下班又要忍那些相亲的人还有远在家乡也不肯放过我的姨妈。长此以往,我开始变得偏激,性情也越来越易怒。身边的所有人都成了我怨恨、恐惧、厌烦的针对对象。我甚至怀疑这些人都想要害我。
本来业余生活就很溃乏的我,现在更是活得毫无生机。我开始到一些空无人烟的地方大喊大叫,发了疯似的乱踢乱打。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生活方式令我感到莫名的熟悉和恐惧。似乎在久远之前,我也曾经活得如此痛苦过。只是我怎样也想不来那些过往,或者在潜意识里,我并不想回忆。
越是痛苦,我就越是敏感地发现世界的肮脏和自身的龌龊。我开始幻想自杀的过程和死后的感觉。有时候一想就是一夜,泪水和歇斯底里的笑声就这样伴着我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我没能像自己之前所承诺的那样好好工作,反而情绪愈加糟糕起来。公司领导三番五次地找我谈话。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可是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
从家乡回来的红梅,看到我的状况很是担忧,也曾找我谈心。可我就是觉得越谈越心烦。她的善意在我看来极度的虚伪、龌龊。我们最终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