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十五章 城堡的鬼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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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已经到达伦敦机场了。”塞巴斯唤醒了沉睡的小草。
厚重的暗红色蕾丝窗帘严严密密的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小草同学整个人裹在丝绵被子中发呆。到了吗?从此以后就要在这个陌生的国度生活下去了吗?无形的失落与慌张全部涌进心中。
轻轻的叩门声,亚瑟恭敬地在门外问候:“殿下,国王陛下派来迎接您的车子就在旋梯等候,可以下机了吗?”
深吸口气,小草冷静地下了床在塞巴斯的帮助下打理好自己。一袭纯黑色的中山装,十分的中性而简洁,衬得小草的肌肤更是莹白若玉。粉嫩的唇边带着丝淡淡的有着说不出的冷冽气息的笑容,水漾的双眸,寂寞如雪般淡看云卷云舒。
看着眼前一身掩饰不住的落寞气息的女孩,塞巴斯沉默了,这样褪去所有伪装的平淡,近乎光彩夺目的女孩让塞巴斯陌生。或许,他更喜欢看到那个平凡的,喜欢混日子的张小草。
一行12辆加长黑色劳斯莱斯车队,完美地体现了什么叫皇室的奢华。前面是皇家骑兵的马队开道,把嚣张一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小草把玩着手里的水晶高脚杯,看着窗外的景色。塞巴斯和原野则仍保持着沉默冷冷对视。
伦敦,这个充满震颤力的的名字代表着的是大英帝国几百年的风光历史和无上的权利。这个城市的娱乐也是日夜无间,永不停息。这是个让人狂喜与畏惧并存,灵感与愤怒共生的地方:一些闪亮的景致点缀着一个肮脏的zhuanzhi舞台。
伦敦是第三世界和第一世界的「共同体」,街上名贵房车旁有随处讨饭的乞丐,守旧的传统与前卫的艺术形成对比。端庄的英女皇陛下,妖男歌手乔治男孩(BoyGeorge),前卫艺术家赫斯特(DamienHirst),印象主义画家泰纳(JMWTurner),精致吊钟和庄严的大笨钟,全都是来自一个城市。互相矛盾却又能够和谐共存,比起“烂苹果”纽约,伦敦确实多了几分含蓄。毕竟,M国是个没有自己历史的国家,而英国相比之下要好得多。落魄贵族与暴发户毕竟不可同日而语。
车队缓缓的从市区驶过,亚瑟与有荣焉地主动做起了导游的工作。这个神棍学乖了也圆滑了很多,至少他没有再继续喊着“主的荣光”硬凑上来给执事大人当沙包。看来神的原则也有很大的弹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舍弃的!
“殿下,伦敦塔是一座拥有九百多年历史的诺曼底式城堡建筑,1078年威廉一世时期开始动工修建,历时二十年,堪称英国中世纪的经典城堡。十三世纪时,后人在其外围增建了十三座塔楼,形成一圈环拱的卫城,使伦敦塔既是一座坚固的兵营城堡,又是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面还有天文台、监狱、教堂、刑场、动物园、小码头等小建筑。塔里还有英国最古老的建于十一世纪的小教堂。它的圆顶地下室里,收藏有历代国王的皇冠和宝石、珠宝,其中“帝国皇冠”上有三千颗熠熠生辉的宝石,“皇杖”中央的“非洲之星”宝石重达五百三十克拉,更有被称为“黑王子”的红宝石,这些都是全球闻名的稀世珍宝……”伦敦塔的悠久历史让亚瑟公爵讲述得淋漓尽致。
“除此之外,伦敦塔还是一座著名的监狱,英国历史上不少王公贵族和政界名人都曾被关押在这里。此外,古老的伦敦塔在历史上还充任过造币馆、观象台、动物园等。后来这里成为宫廷阴谋和王室斗争的地方。英王爱德华四世的两个幼子,爱德华之前的国王及堂兄与弟弟,亨利八世的两个王后,先后被囚禁在这里并被处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伦敦塔成为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狱”。当然,现在的伦敦塔内早已不再有不见天日的囚犯,只有从十三世纪开始住在这里的渡鸦还没有搬走。传说如果渡鸦离开这里,塔就会倒掉,王朝就会垮台。因此,这些渡鸦祖祖辈辈就成为最受娇宠的常住客人了。”塞巴斯优雅地接着亚瑟的话继续讲解,血色的薄唇邪魅的微翘。“听说有些人在伦敦塔的黑暗角落里可以看见一个飘着的、身穿长袍的灵魂体!据说是安妮皇后的鬼魂……”
“停车。”随着命令被完美的执行,整只车队停在了伦敦塔的入口处。
亚瑟公爵心里有了丝不详的预感,似乎自己又惹祸了。“殿下,您停在这里?”
小草注目打量这座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古堡,那耸立的塔楼圆顶和白色的城墙在灰暗的天空下竟然有了一丝明朗气息。“我好奇。想真正了解不如亲自去看看,如果真的有鬼魂的话?”
“可是,可是陛下正在温莎城堡等待您……”亚瑟口吃。
眸子掠过一抹邪气,优雅地扶着塞巴斯的手走下汽车,小草微笑:“那么,您的国王陛下一定不介意我先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毕竟,英国男人号称最有绅士风度,不是么?”
幽暗的长廊,明暗光线交错着,彩色玻璃镶嵌的空间里流转着阴冷的风,吹在肌肤上泛起一颗颗的(又鸟)皮疙瘩。塞巴斯解开衣扣把纯黑色的礼服外套披在了小草的肩上,晚了一步的原野阴郁的漫步跟随在后。亚瑟公爵无奈的把导游这一职业发扬光大,走进伦敦塔参观的只有他们四个人。凑巧,今天的游客也格外的稀少。
斑驳的砖石墙壁上是古怪的灰色,晦涩而压抑。手贴上去,能感受到沁骨的凉气。不愧是著名的闹鬼圣地,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执事大人温柔地牵着小草的手,漫步于阴暗的长长走廊,他身上近乎麝香般好闻的味道中和了那股血腥气,让小草不自觉的倚在他怀里。
在通向地下室的石阶入口处,塞巴斯停了下来:“回去吧,下面没什么好看的。”
能够感觉到那股血腥味道更形浓烈了,阴冷的风打着旋在狭窄的过道穿行。小草能够察觉到那下面纠缠徘徊着的幽灵幻影,凄切的悲鸣和呜咽隐隐约约的让人心寒。承载了太多太多的血腥和杀戮,再华丽的装饰也掩饰不了那宛如铭刻进骨髓里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