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卷 09. 幡然悔首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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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被人当做假想敌的本人,全然不知情,墨梓忻可不愿多话精力去应付这被养吊的小孩儿,跟三皇子似的,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
子树见雨宫岚一人剑拔弩张,而身旁的人儿浑不在意,心下不住得失意,难道这人真不在乎么?叱咤情海的子树贺一郎,头一次感到挫败。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没情绪的子树,草草和雨宫岚打了个招呼,便低下头去去问墨梓忻是否想接着玩下去,得到墨梓忻无力的摇头,便挂着几分歉意地与雨宫岚及佐野他们道别。
看见子树君匆匆离去,还有那比起自个儿不知好了多少的态度,雨宫岚满脸怨愤,白子欣是么?你给我等着!
没了他人打岔,墨梓忻默默回到车上,也不似来时的兴奋,只安静地坐在后座,虽近不及的模样,让子树贺一郎第一次生出些慌乱感来。
“子欣……小少爷,是否需要先用些点心,一会儿能经过您平日常食的点心店?”
子树本想直呼白家少爷的名,以显得亲近,却被白子欣皱眉不悦的表情逼却。不知为何,白子欣对于他直呼其名,很是反感。
‘是自己哪儿得罪了他么?’子树反思道。
墨梓忻讪讪收回不悦,心知方才那举动备使突兀了,可……他实在不喜被人那般称呼,除了昔日挚友兰敬轩,也只剩下他了罢。
“景阳……”,墨梓忻小声呢喃。
“梓忻!别!”
秦景阳从梦中惊醒,起伏不定的胸口,明黄帷帐里的人将手覆盖脸颊,将其英挺隽永的面庞遮蔽起,像是要逃避什么。
秦越恢复片刻,平息心弦,半晌才从那场噩梦中清醒——他又梦到那一日,缟素惨淡的灵柩,苍白无色的面容,忽的睁开眼,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字,‘景阳,景阳’,血泪从眦角淌下。
那种的怨念,无声地质问,让秦越又一次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梓忻——
秦越将头仰靠在榻沿,屋外夜色还深,榻上的人不觉地回忆起往昔,犹记得那人病重不治的时日。
新帝即位,才铲除对立党派不久,朝政不稳,秦越因着之前墨子谦中毒,分去不少心,在得知墨梓忻是唯一选择后,这种心烦更甚。谁也不曾想,这事竟是以慕容铁嘴断定,墨梓忻活不过月余终结。
秦越是时,心中五味俱全,连墨子谦救醒的喜悦也显得那么遥远,不知名的苦淡盖过一切。
悔么?秦越自问,却是得不出结论,若说悔,那子谦则无救;若说不悔,愈见消瘦的那人音娉笑容、一举一动,却如回马灯般盘旋在脑海,挥之不去,心涩难掩。
直到守得那人睁眼,秦越从未有过地感谢上苍,他是多么害怕那人就这么一睡不醒,自己再也听不见那人的别扭,再也看不见那人的明眸,感谢上苍能给他赎罪的机会!
当时,秦越真是这般期想,即便真是回天乏术,他也要一直陪伴那人到最后。
却是,又一次的食言。
秦越抱头苦恼,从他们相见的第一眼起,似乎自己就一次又一次地承诺,继而又失言。少时,是力所不及,大了,是……究竟是为何?
紫阳帝秦景阳是个重诺之人,却未知何时起,反复地食言于人。
啊,是了,是自见到那人的兄长起,那个光彩夺人,天地共创的宠儿,及灵秀于一体的人。
‘墨子谦——’秦越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却实在想象不起,当初的自己,究竟是为何爱上了这人?
墨梓忻的死,似乎是一计清醒剂,让沉迷声色的帝王恍然觉悟。
他究竟如何的好,能让自己为其抛下荣辱与共的人?让自己再不关注着那双明眸?让那曾一日不见那人就心思难耐的自己,便是数月不召,也无味无觉?亦是让自己做出,那牲畜不如的糟心事?!
犹记得,苍白着面容的那人,连起身也难的那人,见到自己时眼中掩饰不了的光彩。自己呢?
秦越默敛沉思,紧握凳沿的指节透出撕力的青白,自己却是为了墨子谦的一时任性,居然让那虚软到连呼吸都吃力的人,为他长兄的画像题字!
“哄”的一声,御台上的笔砚纸墨被扫下地去,听得屋外的侍人婢女心惊不已。
“陛下——”伺候就在门外的小煜子闻声,即便再不愿,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叩门询问。
“滚!”
被里面的滔天怒火波及的一众下人,抖得更筛子似的,低得不能再低的脑袋,都快挨到肚子了。
‘就知道是这样’,首当其冲的小煜子无力道,主子爷自……墨少去后,就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每每早朝,文武百官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便是侯在后室的他,也能感受到那被主子敲得直颤的御台。
外面的奴才还哆嗦着,秦越则又沉浸到了思海,追忆着往昔点滴。
墨冉城外,庆宴城里百姓却是感受不到那里的或悲伤,或悔痛,或惊心,或胆颤。街里小巷,四处流传着新鲜出炉的小道消息,最津津乐道的自是墨家那条。
“哎!知道么!原来那位,最宠的不是那墨家大少爷喂!”凡小二皆八卦,福裕楼的跑堂正起劲地扯空。
“是么?不能吧?!”
墨家大少与新帝的事儿,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据说一到岁数就能封“贤”了,这会儿怎么风向又变了?
“啧啧,不懂了吧!听说,先前那会儿,白家举丧,上面那位给跑人家里去了!听着可闹腾呢!死活不让下土!”
“是啊,是啊”,一旁凑趣的人加入八卦,“俺家有亲戚在宫里,说是墨家大少爷还在上面那位前讨了顿骂呢!”
馆子里一片唏嘘,叽喳声继然。
白素围裹的白家,当主坐在堂内,脸上不见墨梓忻入葬时的悲痛,一派狰狞。
“结了没?!”
“回主子话,那般小块儿的‘香魂’,该是化了。不然,那位也不会对墨家那位,是这般冷淡。”赫然回答的,是白季崖身边的老管事。
“嗯,那就好”,白季崖脸上松动,似是想起伤心往事,眼中难掩的悲哀不忍,“既然是那小子害的,老夫定当使他墨家百般偿还!呵呵,从天入地的滋味,想必不错罢!”
不复先前颓然恍惚,白季崖眼中皆是阴狠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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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某殇悲催地卡着文,森森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憋。。。偏偏楼上消停了阵儿的精神病患者又闹腾起来了。。。某殇木有夸张,那人真是精神病。。。忧郁症。。。
某殇觉着,再这样下去,某殇也要忧郁症了~~~都一个多钟头了,你有完没完啊!!!!!!!!!~~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