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然卷 第六十九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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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嫡子秦景阳,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后娣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于庄文十九年二月十九日,授景阳以册宝,立为廉君,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大典告成。”
庄文十九年,四皇子秦景阳正式册封为东宫之主,位及廉君,方年十七。
正统封赏后,便是让廉君正式出场,与文武百官见面,以正嫡子地位。这场宴会将持续三天三夜,以表举国欢庆,示以紫阳有主,丰隆昌盛,绵绵福泽。而不仅是百官出席,更是氏族子弟一次进入帝君以及未来帝君眼的展示会,亦使百官贵族百番心思讨好储君。
是以,即便墨相不愿带小儿子出席,也容不得他不准,这是帝国历来的惯例。且,不止祖训,墨梓忻作为储君的身边人,便是墨家想靠大儿子攀上富贵,也不好直接驳了四皇子面子。
墨雨寒不想带墨梓忻的理由还有一,便是生怕这心从不在墨家的小子,得了储君的眼,要知,先前墨家对这庶子可不甚尽心,万一让他登上贤君之位,那墨家就无出头之日了。
所以,心忧庶子夺去嫡子风头,墨相很是为难。却不知,他的这番担忧,给前来请安的墨家大少爷墨子谦听了去。
墨子谦听后,愤愤离去,若是说先前是对父亲要拿自个儿去争墨家前程不满,那现下则是对父亲看低自己儿愤慨,哼!墨梓忻算个甚玩意儿!居然要担心吾会被他夺取风头,父亲可真是老糊涂了。
当然,除去墨梓忻在四皇子身边待得三年情分,从外人看来,这不得眼的庶子还真是一分一毫都比不上他的长兄。
便如此,本打算故意破坏父亲计划的墨子谦,决意为自个儿争口气,看自己是否真是怕被那平平无奇的庶弟比下去。
——封储宴最后一日——
庄文十九年,二月二十二日,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日子,正进行到封储宴最后一日。这是个让局中人皆警醒的日子,风和日丽的背后,风云涌动。
正暗自无聊,想着快些结束宴会,好弥补一下给梓忻办个生宴,秦越纳闷,也不知怎的,每到墨梓忻的生辰,终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阻止他两好好相处。秦越暗自握拳,今个儿定要给梓忻办成了。
上方储君无趣儿,下面朝臣偷眼瞄着,心里干着急。堂堂紫阳左相更是,眼瞅着一帮老东西给储君明里暗里推荐他家的年轻子弟,上赶着为未来国君拉皮条,恨不得将自个儿儿子、孙子一股脑儿塞给四殿下,墨雨寒很是郁闷。
要是自家的长子在,哪儿还轮得到那些没姿色的东西在那儿显摆,墨相得意愤恼兼备。
这墨子谦到底哪儿去了,虽说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向来不喜这种巴结献媚的宴会,但这么不给帝家面子,一脸三天连个面都没显,墨相生怕到时四皇子等位,以此为由治墨家个‘大不敬’。
正一筹莫展着,后方人群一阵骚动。
眉如墨画,面如桃瓣,云鬓花颜金头冠,洛神出赋也不及的貌美,夭夭桃之,其华灼灼。通身的紫玉镶银纱袍,一步一生摇,如金如锡,如圭如璧,过之所处,曳曳生辉,可谓是足步生莲。
且过所,香磬扑鼻,幽幽绵长,翩若轻云出岫,纤纤抬素手,惊鸿难及。风吹仙袂飘飘举,双珥照夜,煜煜垂晖,丰姿尽展。
盈盈走来,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子,礼礼款拜下,六宫粉黛皆失色。
一瞬万般寂静,所有喧哗啸嚣不再,只能见玉唇轻展,开合或动,秦越俨然可听胸膛谛跳非常,弦琴乱曲,怔怔不觉,只想把眼前的人儿印在脑中,贪婪地吸食着那隐隐幽香。
惊艳全场的,自然是紫阳首绝的墨子谦,刻意打扮下,傲然脱俗的气质,让一众欲罢不能。
见座上储君不闻托言,墨子谦倩然一笑,一瞬便夺取了秦越的全部理智,挂着从未在人前显现的温柔溺人,轻言婉语让来人择席而坐,且就指的是身边位置,明眼人一眼便看出,这位储君对墨子谦的喜爱。
其余大臣见墨子谦一出,便熄了心思,拿自个儿的儿孙辈,能与人比么?不说廉君殿下,即便是他们这些老头子,也看直了眼,还是安分些,会去家族找些娇媚的女子出来罢,反正还有良娣、良媛三位空着。
而左相墨雨寒见自家儿子出场,对于众人的反应自是得意,更让他放心的是这位储君的态度,白白让自己担心了那些。现在换过一想,哼,那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哪能和子谦相提并论,还谈得上威胁?嗯,当初确实是自个儿多虑了,墨雨寒心情大好,难得地放下架子,与周边人推杯斟冉。
墨雨寒在那儿扶须自得时,其幼子却在其后,黯然神伤。
那般炽热的眼神,他怎会不知,又怎会不懂,无声落下的珠水渗入杯盏,举杯饮尽,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
墨梓忻垂下眼帘,似乎不看上面那无人可入的亲密场景,便有了勇气拒绝相信这一切的真实。颤抖着的指尖,握不住酒壶,“呯”的一声打翻,惹出不小的响动,墨梓忻怔愣不知。
“做什么呢!”坐在前方的墨雨寒,回过头瞪视这不争气的小儿子,方才与同僚聊得正欢,突闻后面片刻震响,不知引来了几道视线,“还不快收拾起来,笨手笨脚的,丢脸的东西!”
“是”,墨梓忻嗫喏道,垂下眼,手忙脚乱地将倒下的东西拾掇起来,一旁侍立着的机灵侍人不声响地上前帮忙,“谢谢”,墨梓忻低声道谢。
“父亲,梓忻方才多贪了几杯,不甚酒力,想先行回去歇息了。”墨梓忻苛礼地想前方的父亲请辞。
“去罢”,墨雨寒挥挥手,手心向里,手背朝外。墨相心想,本就不想带着这个累赘,现在大儿子搭上储君了,这小儿子也该回去了,省的留下来丢自个儿的脸面。
“是”,墨梓忻请礼后,不声不响地默默退场,特意选了不显眼的地方走。
在席上与墨子谦聊得投缘,秦越忽然听见席下有阵响动,抬头望去却没见不妥,有些疑惑,那是自己的幻觉么?
“殿下,怎了?”墨子谦抿尽杯中美酒,翘首问道。
“无事”,秦越的注意力又被拉回这边,见那双动人心魄的明眸正望着自己,就想是看尽心底一般,蓦地又让他体会到一番心悸,“墨卿不必如此,称吾的字便可,只不知,是否能直呼卿‘子谦’?”
“多谢殿下抬爱,子谦莫敢不从。”墨子谦朝秦越眨眨眼,顽皮道。
“如此甚好”,秦越像是得着什么便宜是的,“那,子谦?”乐得化去冰山棱角,鲜有的柔和可亲。
“景阳”,墨子谦从礼地举盏示意。
是夜,四皇子秦越心满意足地回到东宫,面带微笑入水。墨府后院,墨梓忻对月流泪。
似乎是选择性忘记,二人再次见面时,皆默契地没有提起那日,也省去了梓忻那个无人陪伴的生辰,再一次。
墨梓忻依然时不时被招入宫中,在东宫与近日将办公处所搬来的原四皇子幕僚,商讨继位之事。该说现下秦越已坐到廉君之位,但不死心的人太多,比方说那个终日挂着狐狸笑容的二皇子,再比若某个被圈在自个儿院子里还不死心的皇子。
于是,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德妃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在清泠园偶遇庄文帝,又是无意间在帝君面前给现任储君上了眼药。
“是么?”秦亦然冷漠以对。
“回陛下的话,妾身不敢妄言。”德妃抹了眼角,泣声泪下,娇柔可人的样子。
当然,这也只是样子罢了,都珠黄人老了,即便再做出小女儿态,也引不起人一点怜惜之情,尤其是面对这位食色性也的庄文帝而言。
“哼!”庄文帝挥袖拍案,“朕看你这德妃是不想做了罢!兄弟倪墙,不敬兄长,慢待幼弟,若景阳真是如此不堪,那这份又是什么!”
跪在案前的德妃被一份奏折砸中,抖抖索索地打开一看,上书“虽有错,小惩大诫,校训如此,想必兄长已悔改,望君父仁慈,宽恕三皇子往事,景阳上”,竟然是四皇子的请恩折,还是请求放自个儿儿子出禁。
“陛下赎罪,妾身不知,不知。”德妃此时除了下跪轻饶,再不能多言,这四皇子倒是好心思,只是不知这一举动,又有何意。
庄文帝今年身子愈发不好,也不愿再淡薄下去这父子亲情,便准了秦越的折子,也算是给了储君的面子,以示下面,这老四是得了朕的心的,别不知好歹。
德妃心中喜悦难耐,高高兴兴谢了恩,也不计较那两月的禁步和罚抄了,赶忙回去接儿子了。
紫阳外攘,小小客栈上下皆兵,脸色不佳的丰隆国储君闻人沅,一刻不停地赶路才将将到紫阳边境。而闻人沅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传书,恨恨地咬牙,又多了分担忧道:
“秦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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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某人很想揍我,没事儿,反正都发出来了,木有改的可能性了~~
哇咔咔咔~~你打不到我~~╮(╯▽╰)╭【某殇邪恶的笑】
不过,不要气馁,这只是过程,要坚信某殇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