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又如何？”男子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话，嘴角的讥讽笑容若有若无，“你和你相公人妖苟合，杀人无数，怎么可能放过你们？”男子手中的剑微微向上抬，书生的脖子上立马出现血痕。
    昏死过去的书生在男子手里任他鱼肉。
    末流止皱着眉头看着书生脖子上的血，抬眸含怒看着男子，意外对上男子的眼神，心跳一滞，若他没有会错那男子的意…
    末流止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极速将手中的剑注入念力，抬手向女子刺去。
    那女人眼中似乎只有黑衣男子和书生，竟然没有注意到袭来的剑。
    剑刃末入女子腹中，她悲愤地松开了掐着右澜的手，口中吐出墨绿色的内丹，近乎绝望地扑向书生。男人松开了手中的书生，站到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女子抱着书生，拔出长剑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抬眼看着末流止和那男人，“为什么要杀我们？为什么？”
    “因为你们害了人命。”男人冷冷开口，瞥了一眼末流止向树林外走去。
    女子痴痴地看着她怀里的书生，“我只想变成人，我只想变成人，陪着他云游四海，陪着他上京赶考，陪他去西湖看垂柳。只是想陪着他，只是不想困在林子里哪都不能去！还差几天了，就差几天了！”
    女子也不管末流止是否在听，她好看的脸贴着书生的脸，呢喃着，“是啊，我是妖，他是人，可是就是爱上了，爱上了啊！为了让我早日变成人，他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的书生，在这林子附近四处诱拐人来这里供我取心。你们这些冷血的人永远也不会懂，你们不懂！”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颤抖，抱着书生的身体更加用力。
    “你始终是妖，食人心成人不过是个传说，你又何必执着。”末流止走到大树下，看着大树一点一点的枯萎，飘零的树叶落在躺在地上的右澜身上。
    他走上前横抱起无力行动的右澜。面前的大树倾倒，腐朽，不过是一瞬息的之间。
    身后也不再有女子低低地哭泣声。
    被末流止抱在怀里的右澜微微侧过头看着女子的身体渐渐透明直至消失，看着书生慢慢转醒过来悲痛欲绝。
    末流止抱着右澜离开树林，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
    原来那个男人一直在赌，赌那树妖有多爱那书生，赌那树妖心中是生命贵还是爱情重。更可笑的是，他竟然陪着那个男人赌，拿右澜的命赌。
    若当时树妖不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看出来书生脖子上的血不过是术法，那么他怀里的人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流止，你说那书生以后会怎样？”右澜忍着喉咙间的疼痛开口。
    “大概会忘记吧。”末流止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的思绪有些飘忽，似乎还可以听见树妖低低的呢喃。
    “我猜，那个书生回孤独终老。”右澜看着天空中的云朵，脸上带着对某种东西的憧憬。
    两个人都不再开口，末流止抱着右澜在清晨的日光中向着原定的地点走去。
    别生，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理由同上一章。苦逼的爬走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