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梦魇》 第五章 【末流止】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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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好地方啊!”右澜兴奋地站了起来,“现在是长安最繁荣的时期,不出去逛逛怎么行?”右澜向来是说干就干的性子,这么一说,已经拉着几人出了房门,这才知道他们是住在客栈里。
“肚子饿了,我们先祭一下肚子吧。对了,你们有银子么?”右澜在经过大堂时,嚷着要吃饭,说什么也要尝尝古人做的菜。“银子自然有,够你好吃好喝一辈子。”莫颜随意坐下,开口答。“那就好!小二!“右澜高喊一声,找来了店小二。
吃饱喝足后,天色也黑了起来。歌舞升平的长安并没有因为夜色降临而沉寂,反而更加热闹。各大酒楼醒目的红色灯笼,街边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琳琅满目的各种东西一一陈列着,从酒楼中传出的歌声琴声也飘扬着。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偶尔还可以看见金发碧眼的外族在街上行走。繁荣,昌盛,这就是长安。上好的天下图纸。
右澜捧着一堆东西一边奋力躲开行人的碰撞,一边抱怨身后两手空空潇洒四处张望的三人。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新的东西吸引住,手上抱着的自然是又多了一份。不知道是谁撞了他一下,东西碎了一地。右澜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一边不忘抱怨游手好闲的三人和那个撞了他的人。
“这位公子对不住了,刚才撞到你的是我家主子,在下在这里给公子赔罪了,告辞。”那个男人给了他一带银子就匆匆告别,在他前面的是一位锦绸在身的男子,急于行走,发丝飞扬。
右澜皱了皱鼻子,将地上的东西拾起来,很快就忘了这件小插曲。
不过跟在他身后的三人看得很清楚,那人是故意撞上他的。似乎在他那一堆杂物中放了一样东西。“那人应该是王公贵族吧?”末流止看着远去的背景低声道。
带着一堆战利品回到客栈,4个人在圆桌前对着一张纸条。“你们确定这是那个撞我的人留下的?”右澜将那张纸拿起来左看右看。
三个人没有理会他的话,苏慕席将那纸从右澜手中抢来,“这是画?看上去像是某个隐蔽地方的地图。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这幅地图的描绘的又是什么?”苏幕席皱着眉头看画,总觉得有种不安盘距,想要抓住又飘渺了。
“既然已经来了这里,还是先找别生他们吧。“末流止看着窗外,“说不定他们也再寻找我们。对了,会长,你的感应念力能找到他们吗?”
苏幕席放下手中的地图摇了摇头,“找不到,石沉大海般,完全没了反应。”
“别生他有能力自保,南梦非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眼下重要的是找出这个谜团导火索,再顺着路下去,早点回去。”莫颜缓缓说着。
“可是我们目前仅有的线索就是步摇。”右澜撇嘴看了眼莫颜。
“这样。”苏幕席伸手再次将地图拿起,“我和莫颜顺着这张地图走,看是谁在耍什么花样。说不定真能找到什么线索,右澜和末流止,你们想办法联系别生。然后跟着步摇线索查。”
看着苏幕席不紧不慢地安排了这样的局面,虽然莫颜不想分开大家的力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这样了。苏幕席擅长感应,对其他攻击系的作用完全不知,却也极其擅长古江湖里的各种技能。和善于洞悉迷局的自己去考证地图再合适不过了。而右澜的念力和别生的念力生生相克寻找事宜非他莫属,加上末流止这个全才,应该没有问题。
三人都明白苏幕席的安排,所以当苏幕席笑眯眯地问他们有没有异议时,三人都摇头。
右澜和末流止是在商议了计划之后就出了客栈,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向郊区走去。刚走了一会儿,右澜停在名为天香楼的客栈门口不肯走了,“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末流止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离上次吃饭还不到一个时辰。”
“我就是饿了,我的念力也饿了,饿了就感应不到别生了。”右澜看着末流止说道,心里抱怨着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啊?
“我管你。”末流止终究还是没有惹住心中的火焰,拉着右澜的手就走,“你小子到底有没有成年啊?”
“我今年刚满18岁,当然成年了。你放开我啊!”右澜挣扎着却始终敌不过末流止只好任由他拉着走,时不时回头看向天香楼。
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南梦非进了天香楼,但是只是背影极像而已,南梦非的头发是紫色的,可不是什么黑色。摇了摇头,右澜跟着末流止的脚步一路小跑。
他们到了城郊,找不到客栈住宿,只好在一户人家借住一晚。主人家是山里的猎户,靠着上山打猎为生,日子清苦倒也平凡幸福。
女子容貌极佳,右边脸颊却有一条刀疤自眼角划到脸腮,且身上的气质不凡。男子模样俊秀说不出好坏,却处处宠着女子。夫妻两人脸上总是有平淡的笑容。
粗茶淡饭的饭桌上,右澜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看姑娘的样子也不像穷苦出生,怎么…”
她怀六甲的女子笑着追忆往事。她本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名叫夙瑶,貌美如花。他亦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赵逐。那日,她在丫鬟的簇拥之下,花间扑蝶。逢恶人调戏,赵逐巧过,救了她。芳心早已暗许。得知赵逐是江湖人士,她邀请赵逐上她家小住。没过几天,洛王爷上门提亲,欲娶她做妾,她宁死不从,划破了这张脸与赵逐逃至这里。
“原来是这样啊。”右澜看着夫妻俩感叹道。饭后天色以晚,右澜躺在塌上望着房顶回想现代的种,现代固然好,但是又有多少人保持着人性的纯真?
“右澜快开门。”右澜的思绪被末流止的敲门声打断。“出什么事了?”右澜开门看着末流止。
“你感觉到什么没有?”末流止将右澜推进屋里,关上门,突然问道。“什么感觉到什么?”右澜一脸迷糊得望着末流止。
末流止无奈抚额,“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你仔细感应。”
静下心来,果然有一股强大的念力在空中波动,并且有愈来愈强的趋势。右澜和末流止交换了一个眼神,急速起身迎着念力传送来的方向追去。
右澜紧抿着唇跟在末流止身后,如果没有错的话,对方的念力不容小觑,念力极精,偏偏还加着大量的其他力量,就像…就像前些日子步摇使用得术法。不过,较步摇而言,要强得多。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景物已经换成了沉睡的长安成。房屋的翘檐一个挨着一个,跃过重重阁楼,终于看见了立在房檐上的身影。黑色的长袍融入黑夜,衣袂纷飞,长发随风肆舞,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狭长犀利的双眼让右澜有些呆滞。
“你是什么人?”末流止看着眼前的人开口,对方的强大是无声地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对方没有说话,那双眼只是看着他们。良久,嘴角浮现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宽大的黑袍在风中飞杨。“让开。”没有情绪起伏的声线。
“你是谁?”末流止不再惊讶于对方的强大,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让开。”对方依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强大的念力攻击伴随着对方往前行的脚步已经到来。
末流止在空中凝结了结界,阻挡了攻击。承受了一击的结界碎裂,再看眼前,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他回头看右澜,眼神分明是在询问那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右澜习惯性的皱了皱鼻子,“人家是人,又不是魔物,我只能辨别魔物。”两人顺着来时的路线回到那户人家,悄然睡下。
别生站在树下看着山谷的出口,叹了口气回到屋里。已经深夜了,南梦非竟然还没有回来。打开房间的门,别生看见了那个狐妖。“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就没有想问我的?”颜回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别生的长刀,脸上还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问了你会说吗?”别生没好气地看了颜回一眼,径直走向床边。颜回笑看着别生不说话。
别生白了他一眼躺下,这只狐狸自南梦非走后就在房屋四周用术法布下了结界,独立了空间,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他试着用念力打破结界,沮丧的发现只是徒劳。
颜回坐在桌边,看着别生的样子不怒反笑。纤长的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别生的长刀,”你想不想学术法?“
“你说什么?”别生瞪大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肯教我?”
颜回笑着点头。
别生下了床也坐到桌边,看着颜回春风般的笑容,“逗我玩吧?”说着把长刀从颜回手里拿回。
“想不想?”窗外的月色洒进来,满屋银色,颜回的身躯轮廓被月色衬托的有些妖娆,他身上那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几乎快和月光融合在一起。
别生当然是点头了,他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说不定那天他就可以把面前这只狐狸踩在地上了。这只是他当时的想法,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沦陷的。
苏幕席问他去留的时候,心就像撕裂了一般。
-----咳咳,那啥,每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