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  对着那年(9)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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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非在我的笔下,似乎变成了一个性格奇怪的人。咳咳,首先自我检讨一下。
    非非也是有优点的,而且不少,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小姑娘神神叨叨的喜欢他了。
    他长得像个人,皮肤比较白,(这遗传自他妈妈,他妈妈家长会的时候我见过,穿着一个蓝上衣,裤子是什么忘记了。【沉默】话说我记这个干嘛啊……)身高足够,不算三等残废。
    最重要的是,这厮学习成绩很好,性格外向。
    种种原因表示,他确实拥有成为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暗恋对象的潜质。
    那么这么说起来,我喜欢他也不奇怪。
    但像他这样的人,班里还有两个。都是成绩好,性格开朗——个性比非非好的不是一点半点,长相也足以藐视一般人。
    可我为什么不去喜欢他们呢?
    “谁知道你丫想什么呢。”深深对于我,一直都抱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或许有点儿报复心理……orz),“放着那么多参天大树不看,非死盯着一棵歪脖树。”
    我沉默。
    她又加了一句:“还他妈是一颗花心的歪脖树。”
    是啊,花心。
    非非是个花心的人,因为他有这个资本。就像老有一些自诩清高的女生说其他女生是贱货一样,人家有犯贱的资本,所以才去犯贱——也有人喜欢吃这一套。你没有犯贱的资本,那就走另一条路线呗,装装可爱,做做小白,或者做个乐酷冰山女。
    我觉得我在这些事情中学到的唯一一个优点,就是在这方面看得很开。当时,我们班一共二十多个女生,我从没有发自内心的觉得她们谁是贱人。我和她们每个人都保持着泛泛之交——我和人的交际能力很差,属于那种一见面就能和人家很热络,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除非对方主动搭理我,否则,我宁愿一个人呆着也懒得理别人。
    但只要对方来理我,我不管多烦他,都能和他笑模笑样的交谈——有时候我觉得我会精神分裂。
    “你也喜欢这个么,我也是诶。”可能对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于是我不管喜不喜欢这个人,都会很热情——至少表面上很热情的跟她聊天。我很怕冷场,所以甚至还会自己去找话题。
    但我心里,没准儿已经在考虑今天的晚饭或者回家之后干什么好之类的了。
    ~
    “诶,咱们班有你喜欢的人吗。”
    我清晰地记着,有一天,媳妇儿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知道,她问我这个问题只是为了引导出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所以我很冷静的摇头,说没有。然后她会说,我有,我喜欢谁谁谁。或者,她会说我也是,我喜欢上了xx班的xx。
    但那天不知是她太高兴了还是怎么样,非一个劲儿的追问我。我下意识地在脑海里思索,然后锁定到非非身上。
    不过我没有告诉她。
    ~
    在第一次集训的时候。
    还是初一吧……是个夏天,我们声部在第一次训练新谱子。我怎么也打不出一个节奏,好像是一堆堆的切分音符连着滚奏吧。还有用锤帮敲鼓边之类的动作。
    我在那儿试了好几次,急得像个孙子。
    两个平时对我很照顾的姐姐教我,她们也很着急,带着我一次一次,一次次的练习这个小节。可大概真是天资愚钝吧,我手忙脚乱,除了一堆噪音没别的收获。
    然后非非过来了。
    记忆里的时间离现在最少也有四年了,相隔的时间越久,当时的画面就越模糊。人都会把喜欢的记忆拿出来一遍一遍回放,然后在脑海放映机理一遍一遍美化。
    有些人——我打个比方吧,比如一个人,跟自己的爱人分手了,爱人受不了自杀,死亡。这个时候,这个人就算在绝情,也会回想以前和爱人在一起的情景——那里面必然会有甜蜜。
    于是甜蜜被一次次美化,放大。
    都说死人是最难忘的,呵呵,当然了,因为他们都是最完美的。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的记忆是否属实,是否添加了一些臆想,或者稍带了自己的脑补。但是,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记忆就已经成了这样了。
    非非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说:“你过来。”
    我当时还不认识他,于是很迟疑的看了看两个姐姐,那两人都是热心的好人——不然也不能那么快就和我交上朋友。
    一个姐姐说:“十八(差点儿把真名打出来,这么叫自己真不习惯,一般都是求留言的时候才这么说话的……),你别过去。”
    另一个点头:“就是就是,小小年纪,孤男寡女……”这就是在开玩笑了。
    一直到这里,我的记忆都是清澈而透明的。
    然后非非很尴尬,可很快又理直气壮的说:“我教她吧,你们三个都是笨死了的。”
    两个姐姐立即怒之:“去!谁用你啊!”
    我倒是很想去,因为非非是我们声部唯一一个和我一班的呢。
    看出我似乎有些意动,一个姐姐立刻说道:“小十八你敢去,放着我们两个不管你跟个男的跑了(这句话,当时就让我感觉很那啥。),你去,你看我还理你。”
    我犹豫不定,人都是群居性动物——尤其是弱小的那类人。所以我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其实很怕被排挤。
    但是非非拉了我一下,或者是拽?我记不清了,反正最后,我跟着他去了他的位置。他教导的很好,我确实学会了——不知怎么就会了。
    这件事情我跟深深说的时候,她还很鄙视地说我‘学习的动机就不单纯,学习的过程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我当时就真的只是好好学习了而已。
    如果就这样结束了,那我一定不会喜欢上非非,甚至连好像喜欢的感觉都不会出现。
    最后他笑着说了一句话:“好了,现在去和她们和好吧。”
    这句话他的语速好像很慢,总之很温暖。大家看起来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我每次想到这句话,都有一种想闷头哭泣的冲动。
    我好想说了谢谢,又好像忘了说。然后我去和姐姐们和好,她们真的是很好的人,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件事,反而比较关心我学会了没有。
    我晚上在宿舍抱着被子哭。
    我很脆弱,但是很记仇,当我的内心充满仇恨时,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也不会哭出声,反而会更加恶毒的骂回去。但是,我贱骨头的地方出现了,我受不了别人的恩惠与关心。只消一点点,我就会哭的稀里哗啦的。
    跟我睡对面的姐姐轻轻的拍拍我:“怎么了?想家了?”
    我点点头。
    其实不是的,我只是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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