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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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上青白华美的长袍,在黑暗之中不失风华;即便是有人来了,也最多只是瞧见慕鸿歌抱着秦卿在亲密交谈,也瞧不出别的端详来。
原本此处是无人的,可苏姑姑却担心秦卿出事而找来了。
慕鸿歌与秦卿看到苏姑姑出现后,两人表情不一,神态各异,秦卿眉宇间弥漫着焦虑,而慕鸿歌则是一脸如常的镇定。
“哎哟,慕公子,你可别为难我,你如此‘假传圣旨’若是被楼公子知道了还不要了我老命!”苏姑姑讪讪而来却不敢太靠近,苏姑姑示意让秦卿离开,可是秦卿愣着不动。
秦卿现下动不了,更走不了。
苏姑姑瞧见慕鸿歌手里拉着秦卿的腰带时,才稍稍注意到秦卿身前的衣衫有些散乱,正越瞧越不对劲,慕鸿歌却在秦卿耳边轻笑了出声。
随后——
慕鸿歌稍微稳紧了秦卿的腰,让秦卿更加贴近自己,眼神一改往日的温和,不悦地盯着苏姑姑:“你就不怕,我要了你老命?”
苏姑姑不敢得罪楼雁青,同样也不敢得罪的慕鸿歌,原本以为让紫怜跟了慕鸿歌以后日子便好些,哪知晓慕鸿歌竟将紫怜送人。
秦卿是楼雁青的人,慕鸿歌现下又来找秦卿,还在这地方与秦卿独处,虽慕鸿歌平日里是和和气气的,可不代表就能惹。
这西洲城内,恐怕只有秦卿不知晓慕鸿歌有多不能得罪。
整个西洲城都知道,慕鸿歌是西洲的状元爷,可因不满宫中某些势力,而迟迟未到宫中去领官级。而且慕家的老爷原是一品正统官员,几年前被贬来此地做了县衙老爷,从一品被贬到九品,可宫内宫外的人都要给慕府的人面子,即便是被贬在西洲也无人的敢动。
这也便是为何,一个小小县衙的势力,能在一方称霸的重要原因,说是土财主,也大不为过。
苏姑姑无可奈何的离开此地,慕鸿歌由始至终都未放开过秦卿,为了避免再次有人靠近,慕鸿歌保持如此姿势将秦卿带到了旁边荒弃的屋中。
屋里黑漆漆的,到处都蜘蛛网。
秦卿也就站在屋中没有向那些翻倒桌椅靠近的意思,慕鸿歌安静地站在秦卿身后,语气平缓的与秦卿说话。
慕鸿歌之前有问过秦卿是否有不适,虽然这次是用强行将秦卿带到此地,但也没有弄伤秦卿,更没有让秦卿受到惊吓或是反感。
从秦卿反应中,可以看出只有温从,没有其他。
虽然秦卿起初稍微抵触,有拒绝,可始终是徒劳。
“你房里打水的小厮告诉我,说前几日东洲莫府的莫言之去过你那里。”慕鸿歌轻锁秦卿的腰,在秦卿耳畔清浅地低语。
秦卿由始至终都安静地看着慕鸿歌的衣领,因为慕鸿歌掰过秦卿的脸颊,而秦卿没看慕鸿歌那神情平和的双眸。
慕鸿歌为何会知道,莫言之去过他那里的事?
秦卿正思索着……
慕鸿歌没告诉秦卿,他给了为秦卿打水的小厮许多银两……
此刻,慕鸿歌目不斜视地盯着秦卿的嘴唇,嗓音平缓的表示……
“据我所知,莫言之是为了来找陆漠寒晦气才来找你的,他们俩在东洲曾经为了抢女人闹得很僵。”他平定地言毕,继续欣赏着秦卿那泛红的下唇。
秦卿几度都感觉慕鸿歌似要吻下来了,可却有迟迟不吻。
“莫公子来找秦卿,只是为了与陆公子相争,这些秦卿都知晓。”秦卿平静地轻语。
“他在你房里,留了一整夜,你可有伺候他?”慕鸿歌满含轻笑的嗓音,隐约透着几分低沉。
那似雪莲般纯净无暇的白袍,在幽暗的废弃屋中被暗色笼罩,仍不失华美。
慕鸿歌的银色流珠肩饰格外清雅,那肩领处的银色暗纹绘制出的精美图案,绝美且别致……
夜风幽幽地吹入,撩动着两人肩颈处的浮华轻绒。
秦卿本想拉开慕鸿歌放置在他腰侧的手,可慕鸿歌没给男人这个机会。
“秦卿没有伺候莫公子,那位莫公子是正人君子,说了不对秦卿做什么,便不对秦卿做什么。”秦卿微微地侧过头,近静地注视慕鸿歌……
秦卿在此时此刻道出如此言论,更加的反衬了慕鸿歌与莫言之的“差异”。
“你言下之意,可是在说我并非正人君子?”慕鸿歌言语之中流露出多少不在意,他缓慢的言语,与平和神态都如常平缓,“若你要那么认为也不碍事,在你面前不做君子也罢。”
慕鸿歌说得不快也不慢,眼神也如常平定自若,那压低的语气与平缓嗓音都很平静,而那灼热的呼吸都笼罩着秦卿的侧脸。
秦卿没有避开慕鸿歌的气息,因他无可回避。
“慕公子,秦卿知道你认识的人多,友人必定也不少,可秦卿没有别的意思,先前谈及莫公子并无其他暗示。”秦卿安静地站在偌大的红柱旁边,清丽绝美之衫雍华迷人。
随着夜风的吹入,两人的发丝轻缓地、幽幽地晃动……
袖口、领口的柔滑轻绒也随风而动……
“莫言之并非我友人。”慕鸿歌似有似无地靠在秦卿的侧脸旁,平缓地吐露,“我友人,你认识,即是你现下的大金主楼雁青。”他神色平静的双眸中,透着无尽的深韵。
秦卿愣住了。
但似乎很快,秦卿便将事实消化,他的目光停留在慕鸿歌毫无瑕疵的俊脸上……
“慕公子,可否别将莫公子的事,告知楼公子?”秦卿控制着呼吸,目光缓缓向上移动,看向慕鸿歌的双眼。
两人的视线相会……
慕鸿歌慢条斯理的欣赏秦卿的侧脸:“你可放心,我不会告诉他。”
他言辞平缓,尽透的平和之意。
秦卿感觉着慕鸿歌那近在咫尺的气息,在那又缓又沉的灼热呼吸笼罩中,他细微的点了头,既是慕鸿歌不说,那便免去了许多麻烦。
秦卿没问慕鸿歌为何知道陆漠寒与莫言之在东洲抢人闹得很僵的事,而慕鸿歌也没告诉秦卿,他在看到陆漠寒与秦卿在竹屋后,便找人打探过陆漠寒为何要回东洲。
也自然打探到一些其他的事情……
秦卿在点头之后没多久,又在慕鸿歌的注视下缓缓地摇头,只是这次不是因与慕鸿歌交谈,而是因慕鸿歌将他拥紧了一些……
“慕公子,你如此拥着秦卿,让秦卿有些呼吸不顺。”秦卿眼帘低垂,平静地抓住了慕鸿歌的衣袖,稳声地轻语。
言谈间……
秦卿呼吸也隐约地、轻然地、稍稍地变沉。
慕鸿歌平稳地目视秦卿片刻,才轻缓地放开了秦卿。
秦卿转过身,眸色平静地目视慕鸿歌,并浅浅道:“慕公子,现下秦卿可否回去了?”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潮冷的空气令人有些发冷。
慕鸿歌并未回答,而是沉默地靠近了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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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爷,乃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