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话 约在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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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之间如果一直存在这间隙,那么即使互通心意,决定携手,终究还是难以相守白头……
一直以来,皇位的最佳继承人都是皇晟烨,但是最终却落在了皇晟潇的头上,在那种尔虞我诈的地方,皇晟潇处事不够圆滑,一直都是皇晟烨在帮衬。他们之间发生的许多事,楼胤煊都是知道的。皇晟烨不是野心之家,所以他就从宫廷内部开始调查。
宫里唯有后宫是非多,女人的报复心是比较可怕的。皇晟烨是由太后抚养长大的,太后并非是他的亲母,但是却孤注一掷把希望押在了他身上,但是没想到他竟会把唾手可得的皇位拱手相让。
太后并不甘心,于是想把自己的亲侄女嫁给现在的皇帝皇晟潇,好方便她掌控这个他所不熟悉的皇帝。可是意外下,她安排的侄女竟是爱上了皇晟烨。但是无意中知道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便以死作为报复,让这个误会永久下去……
本来这段事情楼胤煊是不会知道的,只是在偶然间发现了皇室卷宗上有写到太后侄女的死,觉得有些奇怪,全部证明都是上吊自杀,为什么上面却是给改成了赐毒而死?于是便去太后侄女的旧居查了下,在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她的手札,全是对皇晟烨的倾慕,还有一个扎满针地布偶,上面写着皇晟潇的生辰八字。
这件事到这应该是尽善完美的,他们之间存在的是误会。楼胤煊觉得,皇晟烨是在气皇晟潇的不折手段吧,但是这之间恐怕还有点什么要问清楚……
这件事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皇上,以着皇上的脾气,他大概会把事情闹到太后那边去,现在少了一条臂膀的他还不是太后的对手,于是乘夜去了皇晟烨的落脚处。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你还是一样精明!但聪明如你,你又怎么会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性子?”
“我知道,只是这次他太过分了!”皇晟烨一拳砸落在桌上,平时冷静的他此刻像极了受伤的狮子。
“这中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看皇晟烨的态度,似乎不太能谈妥,楼胤煊微微皱眉。
“他还不敢说吗?呵……我真是天真了,他又怎么敢把自己的罪行公诸于世!”
“皇上他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是太后侄女的那件事,我想你是误会他了,那个女人是自己自杀的,这些都是证据。”楼胤煊扔出了那本手札,还有那个布偶。
“不是?”皇晟烨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他们之间又何止是这个问题,这只是导火线而已。
楼胤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见皇晟烨显出了泫然而泣的表情,这与他脑海中浮现的粗狂的脸重合了起来,那样的表情总是让人感到绝望的悲伤。皱眉甩开脑中的印象,他不禁担心起来,这事情恐怕不如猜想中的简单。
“他……还做了什么?”
“呵……回不去的,都回不去的,我不能停止!”
皇晟烨在那边喊得歇斯底里。楼胤煊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你清醒点!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你先说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太后手里抓着潇的命!”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楼胤煊诧异地放开了皇晟烨,什么叫太后抓着潇的命!?
“我怎么可能只是为了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而与潇兵戎相见啊……我只是气而已,我怎么可能要抢他的东西,我这么在意他,我只是想让他告诉我真相,却让太后知道了我对潇的心意……我不能不这么做!楼胤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不想他恨我,可是他恨我……”
“不,皇上他没有恨你,你们的吵架哪一次升级为恨的?你应该相信皇上,也该相信你自己,相信你们会解决事情的。皇上让我查清楚事情,并且拖延战事,所以他心里一直有你的。所以,回去跟皇上说清楚吧。”
“……不可以……我留在这里。”
“你够了,为什么你们总要有这么多事要我善后,皇上就算了,他永远都是那副让人担心的样子,只是,皇晟烨,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你以前的魄力呢!”说着楼胤煊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皇晟烨倒在地上,睁大着眼睛,脸上已经肿起了一块,嘴角也渗出了血丝,但是被楼胤煊的话怔住的他,毫无察觉。
“对不起,我做了多余的事,你好好想想吧……”楼胤煊不再看他,摸了一下发疼的额,然后大步离开了。
果然之后的攻城计划停止了,不过这是暗中进行,明里还是混淆他人视线继续。而之后所谓的叛党子虚乌有,太后也被幽禁,没有了实权。当然皇晟烨和皇晟潇又冰释前嫌了。
本来最头痛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楼胤煊也向皇上要了一道赐婚的圣旨,这一切应该是这么完美的结局……但是,楼胤煊总觉得少了什么,而且最近想起那个人的频率也多了,烦躁的感觉更甚,有时候连映雪在一旁都不曾注意到。
……………………
上官子弋和界赶到京师的时候就听到了动乱消失,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消息。
子弋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就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消息,就这么傻傻赶回来了,不过回来也好,这么久都没见过筱君,也该去看看了。况且他都没见识过王爷府到底是怎样。
“咦咦,子弋,你怎么会来王爷府,我还想去找你呢,好不容易解了幽禁啊。”
刚到王爷府门口,子弋还是不太适应这么辉煌的门面,看着层层把守,就停在了外面,筱君正好出门,他们就这么撞上了。
“我来看你,顺便来告诉你,我准备往东走,落脚处不定。”
“为什么?他不是回来了吗?”
“筱君,他不是我的……我们还是趁现在出去玩吧,以后可能很长时间见不到了。”
“恩……咦,你后面的这个脸色这么臭地人是谁啊?”
“他……他是我的……”话还未完,子弋就被界拥入了怀里,只是两个健壮的人挨在一起,要多怪就有多怪。
“我是界,他是我的人……”
筱君听完了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来回的看着,最后才说:“子弋,看啦都要很久不见了,你跟我一起出去把,就我们两个人。”言外之意就是不带其他任何人。
“额……好。”“界,你先去前面的客栈休息一下,我……”
界虽然不赞成,但是也不愿拂了子弋的意,就答应了。
于是乎——子弋和筱君这两个人就无法无天地走向了他们早就觊觎的地方“蛮香楼”。
果然这古代的烟花场所开的就是档次,虽然里面三教九流都有,但是却没有印象中淫靡的色彩充斥。
“那,子弋,我们果然没来错吧,看起来还挺雅致的,不知道里面的姑娘怎么样,还是先看看那个闻名京师的花魁啊?”
“噗——两位爷真会开玩笑,咱们这蛮香楼的小官虽然长得赛似天仙,可还不是姑娘啊。”
小……小官?子弋满脸黑线地看着筱君,果然这路痴加思觉失调……
“啊?呵呵……”筱君听闻也只能干笑,为了掩饰这样的窘境,又说:“你是这老板吗?”本来想说老鸨的,可是看看一个男人站在眼前,这老鸨是在喊不出。
“客官说笑了,我是这里的打杂的,老板是那边穿的像个孔雀的人”
打杂,也这么有气质,筱君和子弋心里都嘟囔着。不过子弋也感觉,好像刚刚这位男子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
“哎呦,客官,是初次来吧,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燕环肥瘦个个齐全。”
“呵呵……”这个老板老往子弋这边贴,子弋真的汗了,而那边那个打杂的似乎在用杀人的眼光瞧着这边……
“我们只是来一饱花魁的眼福,然后找个清幽的房间听点小曲,喝点小酒。”筱君边说着边不着痕迹地把他们拉开。
“哦,两位真不巧,咱楼的花魁梦嚟幽今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哦,那如此,就找一间清幽的房间,上点酒菜,再找一个弹琴的人便可。”
“爷不用点人伺候?”
“不用了。”子弋恶寒,他还是不习惯看男人扑扇着眼睛看着他,好像有点肉麻的感觉,要是再有两个男的在他旁边作小鸟依人状,他想他会抓狂。
“那,卿攸,带两位爷去竹轩。”
“是,小的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