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学艺 第二十章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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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自家师父丢到南阳张家寄养美其名曰独立学医,莫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卯时起床,洗漱,半个时辰用来晨练,用过早饭,辰时,莫笑就要被张仲景那已经有十四岁的大儿子抓到书房朗诵医学典籍,一个时辰。其实这还算好的,毕竟莫笑在跟着自家师父学习的时候也经常读书。
然后,巳时,被张仲景的二儿子领到药堂,学习什么经络针灸,“毫针刺法”“三菱针刺法”“火针刺法”“芒针刺法”等等,反正就是拿着数根银针在一个点满红点的布偶身上比划。如果扎错了,那不好意思,医圣大叔张仲景的师父张伯祖就会在一边凉凉地说上一句:“把某某穴道、某某经脉的特点名称抄上一百遍。”于是,莫笑得在扎针和抄写过程中度过她剩下的两个时辰。
一般是午饭过后,约莫是未时一刻,医圣大叔会亲自到药堂来把莫笑领回去,准备进行下午的课程。一个时辰用来识记药草,两个时辰用来讲解医药原理、临床辨证。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还要挑灯夜读医圣大叔写的医案,最后的最后,临睡前,还要给医圣大叔来一段“望闻问切”以及学习总结,要是没有诊断明白,那唯一的下场就是把相关书籍抄写五十遍。
左手握着一本百草图册,右手拎着洒水壶给药田浇水,莫笑想到自己这半年来的生活,叹一声,再叹一声,真是怎一个悲字了得啊!
“莫笑唉,你又在叹什么气啊?”突然,药圃的围墙上冒出了两个少年,见着莫笑唉声叹气的模样,嬉笑着问道。
莫笑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张重楼、张荆芥,爬墙?这两家伙居然敢爬墙?他们是不是太久没听医圣大叔念叨了?若是他们两个因为这个惹毛了医圣大叔,待会儿又要连累到她了!
十四岁的张重楼左右看了一下,而后从墙上一跃而下,很自然地拍拍衣服上沾的尘土走到莫笑身边,咧嘴笑道:“走,我们出去玩!”
莫笑很狐疑地瞄了瞄张重楼,再看看从墙上跳下来的张荆芥,问道:“张先生留给你们的功课做完了?”
十二岁的张荆芥弯身捡起边上的小石子,随意往一边的小水坑一丢,笑嘻嘻地答道:“没有,不过今天爹和师祖出门帮人看诊去了,没人管我们,你在这儿也待了大半年了,还没好好出去走走呢,怎么样?出去玩儿?”
莫笑皱眉道:“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不就是出个门么,爹也总不能让你天天学医啊,会学成书呆子的!我们出去玩儿,也可以顺便帮人看病嘛!再说了,只要我们赶在爹回来之前回到家,谁知道我们出去过!”张荆芥耸肩。
怪不得会爬墙过来……莫笑眯着眼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头,“好吧!”若是她不去,这两家伙肯定也会出去,到时候若是被连累了,那才叫亏!
张重楼和张荆芥见莫笑点了头,一高兴,一人扯过莫笑的一只袖子:“走!我们带你去玩。”说着便往他们跳下的那面墙走去。
三人翻墙出了张府,便直往街市奔去。
“喂,那是怎么回事儿?”莫笑坐在椅子上,咬了一口锅盔,瞄了瞄不远处聚集在一起的百姓,很好奇地问道。
张重楼翻了个白眼,道:“我怎么知道!”
张荆芥放了手里的吃食,起身,“我去看看。”没过一会儿,人回来了,道:“是府台的女儿病了,一连几个月,遍求名医,都治不好。府台发了告示,说是要请大夫!”
莫笑摸了摸下巴,一病几个月,名医都治不好,那是什么怪病啊……“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就算不能诊治,看看也是好的么!
怪病啊,怎么能不去看看!“正有此意!”张重楼和张荆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
“那就快点吃!”莫笑一声令下,三人吃东西的速度明显加快。一炷香的时间后,三人已经踏上了去府衙的路。
南阳府衙门口——
“莫笑,你说这样真的没有问题么?”张重楼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很是怀疑。
“你够高,只要不嬉皮笑脸的,努力冷着张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莫笑答道。
张重楼点头,走到门边,轻拉门环。
“吱呀——”门开了,一个衙役探出头来,见着门口站着的三人,沉下脸,呵道:“是哪家的毛孩子,一边儿去,这不是玩儿的地方。”
莫笑上前一步,说:“我们家先生是来这儿看病的。”
衙役吃了一惊,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张重楼的脸,“这位先生是大夫?”这大夫怎么这么年轻?“不知学医几载?”
张重楼常年随自家老爹学医,医龄不短,但想到莫笑的说法,他还是夸大了些:“十四年!”
十四年……是不短了,但……那张脸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有二十了呀!衙役伸手揉揉眼,不是他的眼睛有毛病,就是这大夫的脸有毛病!“不知先生贵庚?”
眼眸半阖,“二十六!”张重楼语气平板地说。
“二十六?”衙役惊叹,“真是……驻颜有术!”幸好,不是他眼睛有问题……
张重楼拧眉,冷冷地道:“病人在哪儿?”什么驻颜有术,明明他就只有十四!
“哦哦,先生这边走!”衙役赶紧把三个人往屋里领。
府台夫人正巧在房中,一见冷着脸的张重楼进来,虽然觉得这大夫年轻得有些奇怪,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位可是大夫?”
张重楼淡淡颔首,顺势询问了府台小姐的病情,
府台夫人没张嘴,泪就先落下来:“唉呀!我可怜的女儿啊,她面黄肌瘦,茶饭不进,还不住歇地呕吐呢!”说着说着便从帘帏中牵出一根红线,一头拴在小姐的中指上,一头让张重楼拉着,“大夫,你可得救救我的女儿啊!”
张重楼拧眉,将红线放在耳朵边静听,仔细听了好久,心里却有些纳闷,不就是喜脉吗?竟没人看得出吗?怎么可能?再细细听辨一遍,的确没错……于是转头对着府台夫人道:“恭喜!小姐没病,是喜脉!”
府台夫人一听,睁大眼,而后两眼一翻,霎时间晕了过去,愣是把三人吓得不轻。
“快快快,快去看看夫人!”房里的婢女一看这情况,霎时间一片手忙脚乱。
“是什么人在本府家里大放厥词!”府台气冲冲地从外面走进来,显然是听到了张重楼的诊断,气得浑身乱颤,嚎叫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仲景那厮的混小子!仗着会一点儿医术就胡言乱语,混帐东西!纯是一派胡言,快把他赶出去!”
张重楼和张荆芥一听,面色完全沉了下来。
“还不快把他们赶出去!”府台暴呵,顿时,府里的奴仆一拥而上,提溜着三个人,一把甩出了府门。
“欺人太甚!”张重楼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怒道。
莫笑半眯着眼,双拳紧握,语气平板地问道:“你确定是喜脉?”
“自然,那小姐都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若是连喜脉都看不出来,我这医也白学了!”张重楼重重地点头。
“大哥,莫笑,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慢慢商量。”张荆芥提议道。
“你们还知道要回去啊……”蓦地从后面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三人回头,见着人,骇然地睁眼,为什么老爹(医圣大叔)在这里?
张仲景眯眼,打量了一下府衙,“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于是年龄比较大的张重楼被推了出去。
听完儿子的叙述,张仲景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稀疏胡子,道:“你果是看得真?”
张重楼点头说:“确确实实是怀孕,已经有六、七个月啦!”
张仲景沉吟了一下,说:“这个府台,干尽了坏事,今儿晚上就找他出气去!”说完,话锋一转,“我记得你们本该是在家里学习的吧……”
“呃……”三个小孩眼神乱转。
“哼哼,到处乱跑,三个人,回去给我抄医书一百遍!”张仲景怒道。
一百遍啊……要死了要死了,会抄断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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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这一卷到这里就完了O(∩_∩)O~下一卷开始就是五年后啦……某笑会努力写得有趣些的……阿门……
P。S。重楼和荆芥其实都是中药名,医圣大叔儿子的名字是某笑杜撰的……(ˇˍ;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