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落荒而逃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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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发薪水,施加和小花说要大吃一顿,问贺昱要不要一起去,贺昱说不去了,要去一个地方,施加他们不勉强他。
    贺昱从银行提了现今,谁知半路遇见小偷,抢走他背包,贺昱措手不及跌倒,背包被人割开偷走跑掉,路人没有人上前帮手抓人,贺昱心灰意冷看着小偷光天化日把自己辛苦一个月的薪水给偷走,欲哭无泪,怎么今天这么倒霉!手臂也擦破皮流血。这时身后有个女声音问他有没有事,贺昱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前,过去种种记忆如洪水冲刷着贺昱的眼睛。
    贺昔愣怔一下也确定认识眼前这个可怜人,“小昱?”贺昱低头假装不认识,想要转身离开,但被贺昔抓着:“你手臂流血,跟我去包扎。”
    贺昱如电击受惊摔开贺昔手,事后又后悔自己失态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没事。”说着要走,贺昔唯有追着他边走边喊道:“小昱!别走!小昱!!我叫你别走啊!!”
    泪水夺眶而出,贺昱连忙把泪水擦干,却止不住伤心汹涌而出,身后贺昔一直追着自己,直到听到一声惨叫,贺昱回头一看只见贺昔脸色苍白跪倒在地上。贺昱受惊赶到贺昔面前问她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贺昔不顾贺昱立刻紧紧抱着贺昱大哭:“小昱……快叫救护车……我肚子的孩子……”贺昱一定贺昔怀孕,恐慌不知所措,幸好路上帮忙叫来救护车,把贺昔送到医院检查后,得知肚子里孩子没事就是母亲有些激动而已,住一晚就可以出院时,贺昱忍不住哭了,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贺昔的老公很快来了,身后跟着是贺秋。当贺秋远远看见独自哭泣的人是贺昱,大声对他喊道:“贺昱!”
    贺昱抹干眼泪转身一看,见到贺秋像见鬼似的想要逃走,是贺秋揪着贺昱不让他走。
    贺秋劈头第一句就骂他:“贺昱,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二姐的事情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贺昱不解释,不停地说对不起,贺秋烦了把贺昱狠狠地推倒在地上,眼里满是厌恶和憎恨对贺昱说:“滚!给我远远滚!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滚啊!你以为哭了我们就会同情你吗!滚啊!!”
    贺昱慢慢睁开眼皮,窗外在下着大雨,身体好似注满铅动不了,甚至忘记昨天自己是怎么走回来,一天没吃过东西下肚,胃闹腾着,但贺昱好似木头一点疼痛感觉也没有,逐渐又闭眼睡着。梦里回溯到那年的2月14日,天气慢慢不满黑云,然后很快下起暴雨,雨水打在玻璃窗上,能见度勉强在三米内,贺信担心追尾事故把车速降低并把所有灯亮开,贺昱让贺信下个路口转回,下次再去。贺信笑着摸着贺昱头发说没关系,之多花些时间而已,而且这场暴雨应该来得快也去得快。谁也没有想过厄运说来就来,后面跟着的一辆车驾驶过快,但注意前面有车辆时,刹车已经是迟了,导致好几辆车发生连环撞特大事故,其中有一辆载满人的旅游巴和一辆私家车被撞的严重损毁,死了好多人。贺昱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是重度昏迷休克,经过十几个小时手术急救总算把命捡回。直到贺昱醒来时已经是物是人非,时间把他丢下留在2月14日,要不是贺昔忍不住怒骂贺昱,或许直到他出院时也不会知道贺信永远留在2月14日那天。
    梦境转换,三叔三婶接受不了贺信的离世,三叔大病一场老了许多,三婶差点疯掉,一个不完美的家庭因为自己终于是破碎得一点也不剩,贺昱内疚不已,不能接受贺信死了,他们不是说好要到外国生活吗?贺昱用自残方法对三叔家人的赎罪,三婶每次见到贺昱都会疯狂咒骂他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贺昱跪着求着三婶原谅,三婶对他说去死吧,贺昱真的拿起水果刀要割脉,三婶疯了,贺昱被送进医院,三叔求他不要再刺激三婶了,贺秋恨自己不但把贺信害死还把三婶激疯,这个家就是因为自己才会支离破碎,唯有贺昔很婉转叫自己暂时住在学校别回家,等大家冷静再回来。
    贺昱听了贺昔话,离开那个家,永远离开,拖着残疾身体四处流浪露宿街头,有想过要死的念头,结果贺昱发现自己是那么害怕死畏惧死亡。
    接着是断断续续的梦又像是回忆,有小时候的也有现在的,最后记忆是自己生病了,奶奶暖暖的陪在自己身边。
    贺昱梦呓:“……奶奶……”
    林天问许佳曦:“醒来了?”
    许佳曦摇头:“没有,可能做梦了。”
    “怎么还不醒?”林天急躁走来走去,不时伸手探贺昱额头,烧虽然是退了但人还没有醒来。
    许佳曦靠着墙壁默默地看着昏睡的贺昱,对林天说:“你已经一晚没有睡了,先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
    林天拒绝:“不要!我要等小昱醒来。”
    “随便你。”说完这句话后许佳曦生气出去,林天小声骂了一句混蛋,继续陪在贺昱等他醒来。
    许佳曦又想要抽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但被过来的护士用亲切的微笑劝阻,无奈只好出去外面。
    贺昱是在饥饿中醒来,睁开眼看见林天趴在床边闭眼睡着,一只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左手,环视一周发现这里是医院,这时门开了,贺昱和许佳曦四目相对,许佳曦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把刚买来的饭盒轻放后来到不病床另一边,用手探了贺昱额头,用极轻的声音说没再发烧了。
    贺昱呆呆看着许佳曦,林天也被惊醒,看见贺昱醒来那个激动,问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贺昱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只好摇头作答,林天拿许佳曦买来的稀粥喂了贺昱几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贺昱几口下后就全吐出来,吓着林天急着要找医生来看看,贺昱拉住他摇头表示没有。
    许佳曦自己尝试吃了一口,也吐了,林天问他是不是粥有问题,许佳曦说粥不好吃味精太多。于是林天自己冲出去给贺昱买饭回来,病房剩下贺昱和许佳曦,气氛特别尴尬,贺昱唯有假装闭目养神,不过总是感觉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体徘徊,使贺昱浑身不自然,连转个身都显得特别为难。
    许佳曦忽然问:“要不要喝水?”贺昱慢慢睁开眼,看着许佳曦摇头,他只想林天快点回来,他不想和许佳曦独处。
    许佳曦又说:“我突然想起来,前几个月我就见过你,原来那个人是你,还记得你送过一束玫瑰到那间酒店吗?当时你一直低着头还戴帽子看不见样子,不过我认出你的背影。我说的没错吧。”
    贺昱心惊,暗想果然没有认错人,就没想过一个背影会被许佳曦联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明明是个微不足道的快递员而已。
    “所以那天你看见吧,也知道吧,我和你表哥林天。”
    贺昱不敢看许佳曦,抿紧着嘴唇,心里很混乱。忽然许佳曦一张英气的脸孔凑近贺昱问他:“很恶心吧,我们?”贺昱用诧异震惊大眼盯着许佳曦,不敢动,因为他几乎贴着自己的鼻子说话。“贺昱,为什么你不消失?干嘛又再出现在我们眼前!诚心耍我们吗?”
    说什么话,为什么要说这么过分话,贺昱用受伤的表情推开许佳曦,正好林天回来看见贺昱欲哭难过表情,责问许佳曦发生什么事,搂着受惊的贺昱温柔地安抚。在林天怀中的贺昱分明看见许佳曦用嘲讽瞧不起的眼神看待自己。
    他不懂为何许佳曦会厌恶自己,是以为他会歧视他们的恋情吗?贺昱思维快要崩溃了,贺秋的打击,许佳曦莫名的敌对,让贺昱受不了有种要窒息的感觉,于是半夜就偷偷溜出医院,他决定要离开,离开这个城市去没有认识自己的地方。
    回到出租屋,贺昱拖着无力的身体收拾行李,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天灰蒙蒙,贺昱在火车站坐等七点半开往北方列车,车站早早就有旅客在候车室等班车,贺昱随便买了些早点填肚子,无聊地观察候车室陌生的来自五湖四海同胞,心烦的他居然忘记自己在人多地方有恐慌症。
    列车慢慢地启动,贺昱只发了条短信告诉小花自己要离开这个城市,对公司对小花他们不辞而别深感抱歉,然后把手机卡拿掉,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对不起,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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