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情生意动  第21回 两冰棱自成一隅(上)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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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苍、瀚锦、罗桑,三地对峙,中隔一条苍堰江,江水涛激湍急,堰江上游便是梵净,中间交叉着淮城这一重要小镇,除相隔较远的梵净一郡之外,隔着堰江就能看到三城百姓生活的城池。
    所谓郡其实相等于省的定义,各郡有郡都郡府的设置,下属有州府地线及城都乡衙,各郡王效忠于永圣朝最至高无尚的朝主。
    这苍堰江边上的三座大城池则是耳苍、瀚锦、罗桑三郡府所在地,繁华程度自是与别的小城不同,人来人往十分繁荣。
    日近正午,苍堰江,罗桑郡府江岸码头,几艘华丽的小船停靠在一起,一群穿着极干净的生意人立于各自小船的船头。
    望去像似商号的掌柜,一个个衣履华贵气度非凡,但全都伸长了脖子向对江岸遥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信号又似在期盼着什么人。
    有些好事百姓也站在码头上看热闹,私底交谈讨论着这些人的来头,隐隐听到人群中传出全是罗桑郡都里有名的商号、珠宝号、银庄…各大赚钱宝号的管事时,人群有些涌动。
    大家都想看看能让这些大商号的掌柜立于江边等待的是何事或何人,为本就货来人往的码头再添一点拥堵。
    一柱香的时间,江对岸突然出现一个身着青衣的小童,手里拿着一面素色小旗挥动,随后将旗帜收回怀里径自离去。
    好事百姓们看得莫名其妙,而罗桑码头这边的诸位商号管事却面露喜色,纷纷吆喝着自家船夫开船,在一群闲人的眼光中慢慢驶向对岸耳苍,见无热闹可看的百姓们也一哄而散……
    君子楼前车水马龙,摊贩商铺一抓一把,来往行人你推我搡在买与卖之间徘徊,夜小楼把玩着手中的白瓷杯,发现和冷所到之处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新东西,除了座下的椅桌稍旧,但洁净程度都是刻意清之后的效果。
    他满意冷这种爱洁的习惯,不过隔着半拉下的竹帘仍然能听到嘈杂声音,看了看外边,对上行人无意看过来时惊艳的眼光,夜小楼微皱眉头随即又松开。
    耳苍果然是个热闹的城池,此时正值午时用膳时分,想必要找个清静无人的地方不是易事,也难为掌柜的已经把这二楼清空,但楼下楼外的喧闹仍是清晰传入耳中。
    看到旁边的香香和小七竖起耳朵听楼下某位汉子讲着武林,夜小楼无动于衷地坐在位置上如一尊玉像,他对这些一点兴致也没有。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是缓慢的,特别对于没吃早餐的他来说,匆忙赶到耳苍入住君子楼,第一动作是要热水淋浴更衣,然后才下楼来坐在栏杆边等着店家上菜,但他感觉这个过程缓慢得让人抓狂。
    无聊的夜小楼开始数香香头上的金铃,这丫头就算改穿正常的罗裙、盘了两个丫环鬓编了两条小辫子,都仍不忘把那些金闪闪的小铃铛挂满头上,金光闪闪晃花人眼。
    他不明白香香怎么跟左手边这个男人一样,那么喜欢黄金制成的东西,生怕别人不来抢还是怎么地。
    收回数铃铛的眼光,夜小楼放下手中瓷杯把眼光再移到楼栏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忙或悠闲,不少所谓的武林人士混在其中,楼下的食客里有人大声说着什么江湖什么英雄。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什么江湖,江湖其实就是人心,险恶的也只是人心,因为贪婪才生出江湖事端,从今到古有人的地方就是险恶江湖。
    英雄?夜小楼更为不屑这个词,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称为英雄的话,这世界上绝对没有凡人了,英雄只是一种被世人想像化、理想化、夸大化、完美化再套在某个表面符合的人身上一种虚拟词。
    一种可以让人披挂在身上,打着正直无私旗号却干着见不得光勾当的盾牌,真正的英雄都是无名的,用自己一生去无私奉献却没人记得的人才能称得上英雄。
    “……这次的武林盟主之位不知又会落到谁家?”
    “那还用问吗?肯定还是上届武林盟主柳湛月嘛!”
    “哦!……那也说不一定啊!近两年江湖上还是有些后起之秀的,那个三年前轼父的冷笑痴只怕也是个厉害人物……”
    “哎呀……老丁,你说那人干啥,手仞亲父的邪魔狂徒岂敢在这种盛会里露面……”
    “可是我听说柳公子曾发贴请他哟……”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来,说说……”
    楼下的高谈阔论还在继续,夜小楼的注意力只被三年前轼父这一词吸引,眼见店小二端着一个大托盘上楼来,他拿起明显是新的竹箸,习惯性用茶水清洁消毒。
    随后才漫不经心的询问如老僧入定却仍仿佛坐于云端般尊贵的男人,他倒想知道自己瞧上的这家伙三年前是多少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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