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弹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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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一曲终了,佳人离开了表演台,底下的看客们,逐一的叫喧着,还想再听,李妈妈连忙地安抚着。
“紫云见过欧阳公子”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佳人早已来到了他们这里,向欧阳谦道好。
“紫云,坐吧。许久没有听到你的演奏了,依然如此动听。”欧阳谦由衷地说道。
紫云微微一点头,坐在了楚灵忻的旁边。
“你好,紫云姑娘,我叫楚灵忻,你叫我灵忻就行。”楚灵忻很高兴见到紫云,听着她的谈吐,以及看着她的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像个风尘中人,倒像极了大家闺秀。
紫云看向欧阳谦,见他对她颔首,进而向楚灵忻说道“紫云见过灵忻姑娘。”
“不要那么生疏,今日一见,你我今后就是朋友,无需这些烦人的礼节。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楚灵忻说着,拿起桌上的茶杯,先饮了一杯,放下杯子,等待着紫云。
紫云对楚灵忻颇有好感,对她而言,一般人看待她们这种人,不是鄙视就是嘲讽,虽然她只卖艺不卖身,但是,只要一跨入这扇门,清白也变得不清白了。楚灵忻却说要和她做朋友,以为是说笑。看到楚灵忻眼里的真诚,紫云举起杯“灵忻,紫云愿交你这个朋友。”秀颈微扬,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间的情谊就此落下。
“紫云,你不知道,欧阳谦带我来时还神神秘秘,来了我才知道,是为你而来。”楚灵忻特别强调了‘你’字,用意不言而喻。
“灵忻莫要胡说,欧阳公子只是欣赏我的琴技而已。”紫云含糊的说道。
“是吗~~~~~~,我看没那么简单。”楚灵忻越说越暧昧,欧阳谦也只笑不语,紫云见欧阳谦保持沉默,默默地低下了头,瞬间,周围有一股不明的空气流动着。
“想来你也是个大家闺秀,今天紫云也在,不如你也来演奏一曲如何?”欧阳谦提议着。
“我是无所谓,不知紫云可否借琴一用?”楚灵忻转头问着紫云。
想难道她可没那么容易,她在大学时期,多多少少也学过一些音乐方面的东西,她妈妈可是个古乐迷,逼着她学了不少的古代乐器,现下正好派上用处。
“当然没问题,我这就命人取来。”紫云立即吩咐随身的丫鬟去取琴来。
这边,楚灵忻在脑中回想着古人的作品。欧阳谦则是端详着楚灵忻。
片刻功夫,琴已取来。
紫云拿过琴递到楚灵忻面前,楚灵忻接过琴,抚摸着琴身,叹道“真是一把好琴。”楚灵忻在学习古器的时候,见过不少名品,一摸便知。
“那当然了,这把琴可是欧阳公子送给我家姑娘的呢。”旁边的丫鬟得意的说道。
“铃儿,闭嘴。”紫云微斥着铃儿。
“是”铃儿悻悻地退到了后面。
“好了,我要开始弹了,你们要听好。”楚灵忻坐到摆好的琴案前,试了一下音,开始弹了起来。
“睁开眼看看河山的苍茫
夜已凉执念中依然自赏
倾世沉香梅花殇情丝爱未央
春秋彷徨寂寥不往
张开手触摸清澈的脸庞
爱已荒却凝在眉间深藏
心愿白首不相离落英结情网
花舞霓裳如梦绽放
花若歌唱缤纷乱舞余音绕梁
大梦一场似花絮湮灭空流芳
花在歌唱倾诉人间万般衷肠
人去何方许是你凝望的方向
松开肩卸下俗世的荣光
花已葬拿起放下本难当
愿得一心人伴我浮生两茫茫
江山寻梦年华不往
花若歌唱缤纷乱舞余音绕梁
大梦一场似花絮湮灭空流芳
花在歌唱倾诉人间万般衷肠
人去何方许是你凝望的方向”
词句绵绵流长,诉说着弹琴的人对爱情的态度,。
“灵忻,弹得真好,唱的也好,相信换作是你,一定比我还要红。”紫云赞叹不已,心下折服于楚灵忻的琴技。也在她的歌声中了解到对爱的执着。可她自己却没有勇气对心爱的人表白。
紫云看向欧阳谦,发现欧阳谦正看着楚灵忻,那样的目光,是她没有见过的。
欧阳谦也深深地震惊到了,只是不露于色。平常的她已经够美了,看过她弹琴之后,那美得简直不像人间的女子,更像是天上的仙女,那样不可亵渎。
楚灵忻移到他们跟前,坐在之前坐的地方“这首曲子原来是没有词的,是我加上去的,希望不要见怪。”
“没想到嫂子人长得美,弹起琴来也不逊色,看来,紫云要多像你切磋切磋了。”欧阳谦边饮酒边夸赞道。
“你不要胡说,我这只是今天忽然手痒了,想弹一下,紫云可是比我强百倍。”楚灵忻说着看向紫云。
“灵忻谬赞了,听过你的演奏之后,我觉得简直不能和你比,况且欧阳公子都夸赞你。”紫云诚恳的说道。
“诶,你别听他的,他一会儿不拿我开玩笑都不行。好了好了,我们说些别的吧。恕我冒昧,你在这里是~~~~。”楚灵忻说到一半就没有说下去,等待着紫云的答案。
“我是这里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紫云答道。
“你不要生气啊,我一点也没有歧视的意思,反而很佩服呢,像你这种简直是女中豪杰,我告诉你,你这是在靠自己谋生,没有什么可自卑的,比那些只等自己的丈夫拿银子回家的女人更加高尚。”楚灵忻拉起紫云的手,笑道“你是我来到这的第一个朋友,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珍惜的。”
楚灵忻目光闪烁,语句真切。紫云听过这番话,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朱唇微启“吾亦是”
洌王府
“星儿,这么晚了,王妃唤我有什么事?”馥雪跟在星儿后面问道。
“我也不知,只是小姐吩咐我叫你来。”星儿回答道,眼神不时的闪躲。
馥雪满腹的疑问,难道王妃她发现了?馥雪暗自猜测着,亦随星儿走在去沁忻苑的小径上。
“到了,你推门进去就可以了,小姐没那么多规矩的,我先下去了。”说完,星儿就走了。
馥雪想了想,觉得奇怪,但还是推开了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那么晚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冷冷地声音传来,却不失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