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如果这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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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没有太子多时,群臣们纷纷向皇帝参奏希望皇帝早日重立太子。刘羽青近来表现一直不错,准时上朝参加议政,偶尔也能提出些中肯有建设性的意见;下朝了则去皇后那给母亲请安陪皇后聊天解闷;再不然就把自己关在宫里熟读诗书、研究兵法。可虽如此,刘安心里的芥蒂已经形成,要除去那根刺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任务。他跟皇后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惹出再多的事情。还有那个刘羽墨,他已隐隐觉察,鸢尾不过是他给自己设的一个局。暗藏心机的刘羽墨、看似纯真的九皇子妃,好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妻两,戏演得那般逼真一个伏笔一个高潮就生生将他从太子位上拽了下来,这个仇他必报无疑。想做太子,没那么容易……
洛葵终于明白了生于宫中的人跟寻常人的心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那时而冷淡时而温柔却从来没有给过她阴险恐怖面孔的刘羽墨竟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丈夫。自从听到了那些话后她一下子像长大十岁般,嘲笑着单纯好骗的自己,自己爱上的竟是个完全不熟识的陌生人。原来太子位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即使不择手段。
时间过得很快,太子被废之后宫里个个都小心谨慎,风平浪静的日子洛葵倒是过得舒服。刘羽墨把鸢尾送出了宫去,自己也很少再来洛神殿了。即使他来,洛葵淡淡的表情就像另一个翻版的他,让他没了兴趣。他也从来不问洛葵为何变了,也许他从来就不在意这些。起码洛葵一直这样认为。
做不惯金丝雀的洛葵在屋里待得有些恍惚,常常忘了时日。在宫里除了几个宫女就没有什么人见面了,刘羽枫近来都很少来找自己玩,只能偶尔去赵贵妃宫里坐坐,也没什么说的只是换个地坐坐。宫里的路她也走得很熟了,曾经觉得大得不得了的地方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出去走走吧。”天气转热,她换上清爽的薄衫再把头发都盘梳起来倒是干净利落也精神了。“青梅,那边是什么地方?”她指着平时不曾走过的一条小路问到,路尽头隐约还能见到破旧的建筑。
“回主子,那边是冷宫,我们往别处走吧。天暖了好些花儿都开了,今儿个去花园赏花不错。”
“不能去看看么?别处都走腻味了。”她分明看到了有人提着篮往那边去,很想看看冷宫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嘴上这样问着,脚已不自觉地朝冷宫走了。
眼前的宫殿看起来很旧但却不破,只是疏于打扫又没什么人气显得分外阴冷。门口两个侍卫慵懒得靠在一旁小憩,闻声也没起来查问自己管自己睡着。洛葵见刚进去的人拎着篮子又出来,定是给里面的人送饭的。于是顺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小麻雀紧紧抓着青梅,莫名地觉得浑身发冷。
屋子里的窗已经用木板钉了起来,不开门就没有什么光亮,除了从木缝里钻进得几丝阳光,青霞最后进来把门开得大一点能看得仔细点。洛葵适应了下昏暗的光线,环顾四周,房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桌子上摆着刚送来的饭菜,柜子上结满了灰尘。再把目光投去床上,一个女人满脸病容地躺着,甚至没有察觉到她们的到来。
“主子,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湿气太重,别受寒了。”
“嗯。”洛葵看那女子气若游丝怪可怕的,屋子里还有因为受潮而发霉的味道不想继续待下去。
“水……给我水……”一行人刚要转身,听到床上的女子微弱的呻吟声。洛葵看她可怜,倒了杯水让青梅送过去。
“被打入冷宫的娘娘,病了也不给找大夫看的么?”
女子睁开眼,眼前是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三个穿着简单另一个穿着素雅,看着稚气却很乖巧。没来由的心里竟觉得欢喜,喝了点水提起口气慢慢撑起身子。
“这地方几乎没人来,有怎会有太医愿意来这里给我们看病,不过是自生自灭罢了。”女子朝洛葵淡淡地笑了笑,洛葵顿时心里一酸,她仿佛看到娘亲慈爱的笑。就像被一种力量牵引着,她缓缓朝床边走去,想坐下陪她聊一聊。
“姑娘是皇上的哪位公主吧?”
“我是皇上的儿媳妇呢。”
“是么?在这冷宫待得太久,都记不清时日了也辨不太清宫里的打扮了。”
“您叫我葵儿就好了。您在这待了很久了么?”
“也不算很久,不过二十年罢了。”青梅青霞同时吸了口冷气。二十年,她们都还没活到二十岁呢,竟然还说不算久。
“皇宫真是个残忍的地方,若是可以出宫去这二十年该有多少故事跟回忆啊,可娘娘却只能落下一身病根。”看自己就知道了啊,没被硬关着在宫里待了一年就快疯了,而她却整整被束缚了二十年。
“进了宫的女人多少要有些这样的准备与觉悟的。虽然看姑娘纯如白纸,可今日见你也是种缘分,还是要提醒姑娘在宫里任何人都信不得,不要被表象所欺。”咳咳咳,女子说了几句就有些累了,缓缓躺了下去。洛葵又想起离家时娘亲在耳边的叮咛,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娘娘给了她很深很深的亲和力,让她不自觉想要照顾她多一些。
出门还沉浸在女子对她说的话中,才想起忘记问她应该如何称呼。
“你要干什么?”青霞的一声厉叫把她从沉思中抽了惊醒过来,她这才发现青霞青梅跟小麻雀一起拦在她身边把她围了起来,地上是块刚落了地的石块,而对面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宣淑妃,好久不见。”
“是啊,洛皇妃怎有空到这里来转悠?难道也要被贬了过来?”
“迷路,迷路。”
这个回答让曾经嚣张跋扈的宣婕妤怒火中烧,要不是洛葵曾经的迷路,又怎会有她的今天。
“好一个迷路,那就趁今儿个好好认识认识路,等我从这走出去那天就是你进来的日子!”她恶狠狠地道,仿佛对未来很有信心。
“是么?那我就等着那一天了。”洛葵不想跟她多言,转身打算走。可她越是平静宣蓉越是不甘心。
“洛葵,我告诉你,我是不小心着了刘羽墨的道。可你们也别太得意了,皇上既然不治太子的罪就说明刘羽墨他没戏,就算他捅自己一刀也只是让我住进冷宫。动不了太子他还是一样只是个九皇子!”
洛葵的脸刷的惨白一片:“什么叫做……捅自己一刀?”
“你还装?不就是为了要将我跟太子的事昭告天下你两一起演的戏么?对!当时枫儿在我宫前说起你看到那晚的事我确实很担心,可你没凭没据我再傻也不会傻到找人去行刺啊。”
“你是说……枫儿?”她忽然手足无措了,就如听见鸢尾设计刘羽青强奸自己时一样,可这次为什么连枫儿也牵扯了进去,他才9岁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天看见的赤裸女子是谁,他又怎会知道?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刺客的夜行衣是在你宫里找到的,他也亲口说是你心虚找他来杜绝后患的,你还想挑拨离间?主子别听她胡说,我们走吧。”青梅振振有词,扶住差点晕厥的洛葵。
“你让她说下去。”洛葵甩掉她的手,那天晚上刺客说的话她只跟刘羽墨和孙靖说起,因为还害怕她连想都不敢再想起。
“夜行衣?你说以玄奕的武功跑我殿里换个衣服再跑出去是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还是你们以为玄奕根本就是我在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