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章 忘掉现实 重回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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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么样了?”
洛葵在鸢尾房里坐了许久,看她这从摆设到物件都很简单,甚至连过冬的棉衣棉被都不充足,再想想她的遭遇不,得刘羽墨的爱又被刘羽青错爱,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跑回自己殿去给她抱了些棉被和狐裘过来。走廊的拐角处,传来男子低低的声音,有些熟悉。
“你们去外面守着。”男人又吩咐了一句,紧接着是屋门被合上的声音。
刘羽墨终于出现了,洛葵蹑手蹑脚走近了些,特别想知道屋内的他们会说点什么。入夜,月黑风高,她冻得瑟瑟发抖,索性把拿来的狐裘披在身上再紧紧抱住身前的棉被。
“你怎么样?”刘羽墨的声音很轻柔,洛葵顿时怀念起这般跟他说话的刘羽墨。
“我没事,又不是真的。只不过下午皇子妃一直陪着我,我只能装睡睡得腰酸背疼的。”
“我指的是……”鸢尾竟然调侃起来,刘羽墨欲言又止。也许她并不想谈起他所指的事情。
鸢尾为他脱去外衣,转身去案边泡茶。“殿下不要为鸢尾担心,本是鸢尾愿意为殿下做的事情,鸢尾没有怨悔。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说话的女子身形单薄,神情孤傲,她将茶水端到刘羽墨身前再幽幽得坐下,仿佛他们说的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
“殿下是做大事的人,怎就为了此事显得优柔寡断起来。”她又开口,竟还带着笑意。
“我不是优柔寡断,只是觉得对不住你。”
“殿下最对不住鸢尾的,是那一晚没有帮上鸢尾的忙。”是的,她并不后悔为刘羽墨做的一切,只是如果那天刘羽墨要了自己,她起码不会遗憾,遗憾自己的清白之身。她微微合上眼睑,脸上泛着无奈的落寞。“你是真的喜欢上了她,才没有任何犹豫地追出去的吧。”
刘羽墨收回看她的目光,恢复以往的冷淡:“我说了,我没有。只是她太单纯,给她一些关爱会比较听话,不会给我添麻烦罢了。”他缓缓地喝了口茶,“偶尔,也能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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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抱久了有些沉,洛葵感到没有力气再抱着它了,于是轻轻地松了手。她不能接受亲耳听见的事实,她要进去质问刘羽墨他们怎么会有这般可怕的行为。可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既迈不出去也调不了头。身边有人靠近,那么近,她却不想理会。直到来人捂住她的嘴,洛葵才睁大眼睛挣扎着转过头去,却对上玄奕清冷的目光,他一手夹着那床厚实的棉被,一手掳着她轻轻地往后退去。
“主子,千万不能让殿下知道你今晚出现在这里。把听到的一切都忘掉。”
玄奕,你怎么跟刘羽墨这般相像呢?清冷的眸子清冷的表情,连声音也是这般清冷。洛葵任由他一路带着远离开那间屋子,眼泪不自觉得流出,耳边玄奕的声音那般真切,她却像听不见一样。
“你听见了么主子?”捂着她嘴的手上被什么滚烫得烧灼着,他轻轻放开手将洛葵的身子转向自己,“听见了么?”
洛葵看着他竟然笑了,她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了那床棉被,往自己殿中走去。她多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自己听见的是我喜欢她而不是她能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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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青儿不过是喝多了酒,再说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个……”
“怎么?你的意思是说这宫里只要不是朕的女人他身为太子就可以随便玩了?”刘安拂袖推开皇后抓着他的手,“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孩子的,青儿留恋美色东宫夜夜笙歌这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跟宣淑妃的事么?家丑啊皇后!现在他竟生事生到墨儿的宫中,还挑了个文武百官都在的日子,你叫朕的脸面往哪里放,你叫大家怎么放心朕把江山交给他!”
“不是这样的皇上。”皇后闻言咚地跪了下来,“那宣淑妃的事错在臣妾,是臣妾拆散他们让宣儿伺候皇上的,是臣妾想帮青儿在皇上跟前留个人,都是臣妾的错,皇上千万不要怪罪给青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平时高傲端庄、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为了儿子只能这般低声下气地抢着认罪。
“我有怪罪他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耍的那点小手段,我废了宣儿就是要提醒你们,别打朕的主意。你们不动他那太子位还坐的好好的,你们越生事位置就越不牢靠,为什么你们就不懂呢?为什么这般没自信呢?”
“那还不是因为皇上近来如此偏爱墨儿!”既然话都说开了,皇后也干脆不管不顾地把心里的忧虑说出来,“皇上你自己想想,你每天怎样亲切地对待墨儿又有几次给我青儿笑脸?墨儿二十了!别的皇子十八就出宫了,为何你一直将他留在宫里?又有哪次有好的赏赐你不是先给了墨儿?这些不仅仅是我跟青儿,大臣们也看得真切,他们心里到底有没有把青儿当做太子看还不一定呢。”
“但这始终不能成为你们想要除掉墨儿,给葵儿下毒的借口。”皇上的这一句包含了太多的失望与愤怒,刺杀、下毒,为什么曾经纯真慈爱的皇后如今变得如此恶劣,为了儿子不惜一切。“若是恒儿,他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兄弟。”原来在刘安心里,刘羽墨也不过是刘羽恒的替身,皇后在心里冷笑,争来争去竟是在跟死人较劲。
“皇上冤枉,臣妾敢肯定宣儿不敢在宫中行刺,而在雪莲下毒的也不是臣妾啊。臣妾在后宫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做出这般幼稚又容易惹祸上身的事。”
“这可不一定,也许你就是料准了别人不会当你是傻子呢?就如六年前一样。”
空气顿时凝结住了,皇后浑身僵硬瑟瑟发抖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地像要把地面看穿一般,半响,她从牙缝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臣妾冤枉。”
“冤不冤枉我们心里都清楚。不说了,青儿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半个月后,石公公在朝堂上颁布圣旨:太子刘羽青,严以律人、宽以律己。行事张扬不计后果,对朝堂政事不闻不问,有愧于太子头衔。现除去其太子封号,望其闭门思过、修身养性,祛除自大妄为之疾。众臣纷纷议论,也有为太子请命的,但此时再落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或许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刘羽青狠狠地向几个大臣使使眼色,认命地接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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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醒来一身冷汗,房里黑乎乎的异常安静,她睁开眼重新回到那个梦里去,那些压抑的情节闹得她大清早就有些胸闷。
“铃!!!!!”闹铃打仗般疯狂得叫了起来把她从对梦境的重温里惊吓了回来,她赶紧套了件外套跳了起来。
“刘羽墨起床啦!快点起来,听见没?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