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章 无法预计 暗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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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葵不说话,“小麻雀”也不讲话。洛葵觉得奇怪可心情有点小失落也懒得理她,于是“小麻雀”继续很自然地跟着。直到第一道光束冲上天际,那道白色如闪电般的烟火随着一声啸叫划碎了连成片得夜空在黑暗中绽放开绚丽的花火,洛葵有些兴奋得转过身去,看到了被火光照亮的一张俊美的脸,那人冷冷淡淡地看着自己,她从他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惊喜瞬间退去而惊慌已渐渐爬了上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
“出宫看烟火。”他答得简单易懂。
“可,城墙上不是看得更清楚么?”反正忘记我偷溜出来的事情吧,洛葵在心中默念。
“我还想放河灯。”刘羽墨慢慢得抬起手,将一对河灯捧到她眼前。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提,洛葵倒有些心虚了,在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些害怕刘羽墨的,他时而不羁时而冷淡时而温柔,她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他更不清楚他冰着的方块脸掩盖着是些什么想法。
“刘羽墨,我想回家看看娘。”她轻轻地说,有一点认错的感觉更多的却是坚定。
“那放完灯我陪你去府上。”刘羽墨还是简单明了,洛葵却更是不懂他。
“刘羽墨,我今天这样好看么?”看着她在眼前轻盈地转了个圈,刘羽墨在心里记下了洛葵十五岁那般纯真的容貌。
“娘亲一定想要看到我长胖些的样子。”她掏出那支准备送给母亲的玉簪子,嘴角露出的是那般甜美的笑容。而此时的刘羽墨将脸转向宫门城墙的方向看着自己的父皇与万民同庆的身影还有他身边神情放空的太子,嘴角不自然地开出一朵妖艳的罂粟花。
洛葵挽着父亲娘亲的手坐在马车里摇头晃脑地唱着歌,她没有想到刘羽墨会让自己在将军府住下,而一住就是半个月。这些天是她这一整年过得最自由快乐的日子了,以前在府中还感觉不到,这离开了一段时日才知晓家的温暖。她陪着爹爹喝茶晒太阳,帮母亲做些小点心,再跟洛旻耀堂一起玩闹逛市集,整个人都轻松了。虽然有些不舍,但她也很满足了,答应了刘羽墨十五的时候与父母一起回宫她没有别扭带着愉悦的心情重回深宫。
洛将军带着洛夫人参加皇上的设宴,洛葵则懂事地带着些点心小食和父亲在外打仗时带回的灵丹妙药先去赵贵妃宫中请安。
“葵儿来给母妃请安,儿臣不孝,那么晚才给母妃拜年,请母妃见谅。”
也许是过年的原因,赵贵妃的起色很好心情也不错,她扶起洛葵带到身边坐下:“哪有那么多规矩,既然墨儿让你在娘家住着,你就安心得住,母妃这不讲究那些不实际的礼数。”她边说边吃了口洛葵带的点心,不住点头,“这个味道很好,是你娘做的?”
“这个是我娘在旁指教洛葵亲自做的糕点。”闻言赵贵妃更是眼睛一亮,她可没想过这古灵精怪的丫头竟还会做点心,对她更是满意不少。
“看不出你的手艺竟这般好。有空了做给墨儿试试,他嘴可刁了,不过我对你的点心有信心。”赵贵妃这是有心提点,这儿子儿媳看似相处得不错可又总觉得差了些什么,看得她心里着急,她可是盼着等着抱孙子的。
“估计刘羽墨知道是我做的东西碰都不敢碰吧。”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赵贵妃怕这孩子少根筋,干脆借此机会把话说得更明一些。
“葵儿我问你,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觉得墨儿怎么样?”
洛葵被这一问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了,思考了半天她觉得赵贵妃还蛮贴心的就干脆把心里话都翻了出来:“刘羽墨好像人还挺好的,只是善变了一点,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完她吐吐舌头抬头瞄了眼赵贵妃,说她儿子善变她不会生气吧。
“你接着说。”赵贵妃倒是淡定。
“其他没什么啊,他对我也挺好的。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们做朋友也不错的。”她说得认真,可最后这句却着实吓了赵贵妃一跳。朋友?皇子与皇子妃怎么竟成了朋友的关系?
她皱了皱眉,心中暗暗感觉到了什么,莫非这两人结婚这么久连房也没圆?这个念头让她觉得恐怖。“葵儿,是谁说墨儿不喜欢你的?我看他就很喜欢你啊。我知道你现在年纪还小可能还不想要孩子,可你们毕竟是夫妻,怎么能只做朋友呢?墨儿生性淡漠,有时候你应该更主动一点,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洛葵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她也并不是很了解。只是赵贵妃说刘羽墨喜欢自己那句是真的还是在安慰自己呢?她若有所思地朝宫里走去,刚到宫门口就看到皇后娘娘带着一众下人急急忙忙得朝这边走来。她刚想请安众人却像没见着她般快速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她看到皇后脸上严肃又紧张的表情,定是出事了。可为什么大家都朝刘羽墨的宫中去呢?她快步跟上前去,皇后他们进的竟然是她的洛神殿,只是众人进殿后奔的竟是侧殿。
她看到青霞青梅一众从殿里出来东张西望的,想必她们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小麻雀见她回来三步当做两步地奔过来。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想死你了。”
“得了得了,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小麻雀一脸迷茫,问她绝对是件不明智的事情。
“不知道啊,我们都在殿里聊天呢,听到大动静才出来的,不然我们去看看?”
这当然不用她说,怎么说这洛神殿是自己的地盘。小麻雀还没说完洛葵就往鸢尾殿里小跑了过去。到了殿门,她却被皇后身边的人给拦了下来:“小主留步,皇后娘娘在里面处理事情,还请小主先回。”
洛葵不依,洛神殿发生的事她必须知道,虽不知道鸢尾犯了什么让皇后这般气愤,但刘羽墨带进宫的人她不能让其给刘羽墨带去麻烦。“让开,洛神殿里的事我都有权知道。”她大吼一声往里面撞了去,玄奕见状赶忙上前帮她开路。可当她大步跨进殿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刘羽青赤着身子跪在地上浑身的酒气,左脸还有明显的五指印,殷红一片。皇后娘娘阴沉着脸愤怒地说不上话来。而床上,是一个裹着棉被几近呆滞的女子。洛葵分明看到她脸上止不住的清泪,鸢尾两眼无神用头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墙面。咚咚咚,闷闷地撞击声敲得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洛葵无声息地在到床边,拿枕头垫在鸢尾的脑后,再去柜子里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摆在床头为她拉下床帘。她厌恶地瞪了一眼刘羽青走了出去。这是她的宫中看到的又一场丑陋的戏码,虽然她不喜欢鸢尾,但刘羽青的举动让她恶心地想吐,这对任何姑娘都是卑劣的羞辱,何况鸢尾这样高傲的女子。不知道刘羽墨知道了这事没有,他会不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