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流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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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被"特侦组"约谈了,导师要你们下节自习课,找他报到。」我正再问刚刚数学课不懂的地方,王婕语走过来通风报讯。
    我一头雾水之际,「约谈?」。
    「"罪名"呢」皓轩竟然还能接得上,王婕语的黑色幽默。
    「"爱情",违反善良风俗」王婕语说起术语来了。
    Shift,这是甚么烂罪名,「那全校有二分一要被约谈」我不服怎么只有我和皓轩要被约谈。
    「但没有人,像你们这么"高调"。」王婕语不认同我的观点,还特别强调高调。
    我和皓轩两人对望一下同时反问王婕语,「有吗?」。怎么当事人没感觉。
    皓轩和我走到老师办公室,老师把我们带到教务处的会议室。一进去就看见,生活教官、训导处主任和学务主任。阵仗之大我从没遇到过,心情开始有些紧张,看向皓轩,他倒是一派从容,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训导主任要我们,在他们的对面沙发坐下来。导师则坐在我们的有右手边。开始传说中的"三堂会审"。
    「最近有太多的留言挤爆学校信箱,都是关于两位。。。。。恩。。。。。。。"交往过从甚密"的事情」训导主任看一下生活教官和学务主任,主导大局的问话,中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拿捏用的字眼,来形容我和皓轩的情况较为合适。
    「总有证据吧!口说无凭」皓轩够猛,再"三堂会审"的情况下还要求,要讲求证据。
    训导主任和学务主任对于皓轩的镇定与无畏的态度,有些惊讶。训导主任看一下导师。
    「有很多人看到你们"每天"一起上下学,放学后"每天"一起吃东西。」导师将留言给学校的,所谓"证据"说出来。
    我靠!这也算证据,我不服。
    「"每天"一起上下学,那是因为我们住同一小区。况且这是经过蓝妈妈的指示,务必"每天"照顾好蓝同学,各位长官可以去求证。」皓轩不卑不亢的,谦恭态度,他还报了妈妈的手机号码,来增加可信度。
    「至于另外"每天"一起吃东西,那是因为,上次段考蓝同学的成绩不是很理想,这点导师可以证明。所以蓝妈妈希望我能帮蓝同学补习术科的功课,我不忍心看蓝到妈妈失望的表情,于是我答应每天抽出时间辅导蓝同学,而吃东西只是蓝妈妈给我的奖励。」皓轩将事实说的"合情合理",甚至将威胁我吃的"酬劳",变成是长辈奖励,将所有的责任推给妈妈和导师,自己则完全是"快乐助人"的角色。真是佩服皓轩同学的口才阿!
    皓轩说完扫视在坐的三位长官,我从生活教官、训导处主任和学务主任,赞许的眼光中得知,这小孩再次掳获长辈的心。差点就要颁"好人好事"代表的匾额给皓轩。让我再次对他寡目相看,我只知道他有"熟女杀手"的魅力,从不知道他的长辈缘也这么"杀"。
    从教务处走出来,「你真的只有16岁吗?」我问皓轩。
    「这种三堂会审的阵仗,我遇多了。刚刚那只是小case,骗吃骗喝而已」皓轩态度轻松的说。
    我投以崇拜的眼神看皓轩,想不到皓轩竟然说「别太崇拜我。我吃不消。」
    真是自恋狂,这时候我还不太清楚皓轩为什么说,他经历过很多次的三堂会审,直到高二,我才明白,皓轩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柔道黑色腰带四段的高手。
    回到教室后,同学都知道我门被约谈,都过来关切。我才从同学口中,得知我和严同学的流言蜚语分成两个版本,第一版横刀夺爱版和第二版水性杨花版。因为流言传的甚嚣尘上,让老师不得不出马,把我们叫到教务处关切。
    放学时间到点了,我们这会才刚出了教室,就被宋侪仁逮到外头质问,相同的问题,而我只给宋侪仁一个超大卫生眼,告诉他别"闻鸡起舞"。严同学不若刚刚三堂会审的沉着,不知怕甚么,信誓旦旦的对宋侪仁保证,我不是他的"菜",宋侪仁才甘心放我门离开。
    我和严同学无畏流言,仍旧一读书和上下学。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一起读书时我问严同学,不管横刀夺爱和水性杨花,你都要有情敌吧!那对像呢?为什我这当事人完全不知。
    他也不以为意的说,你是"贵妃",对象自然是"黄尚"。我拿书丢他,要他别开这种玩笑。他却瞪大眼睛看我,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不知道喔!够迟钝。」
    「知道甚么?」我追问他,我不知道的事。
    「没甚么,心思回到书本上,我不想我的名誉扫地」想不到严同学的教学,也相当严厉,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还不小。
    严皓轩经常牺牲时间来家里指导我,爸妈非常感激他,也就经常会留他在家吃晚饭。妈还甚至满意的说,未来的半子就要找这样的。妈呀!你会不会想太远了,我们只是一起读书而已,你都能想那么远,甘拜下风。
    这天皓轩刚补习完,从我家离开没多久,我正准备洗澡睡觉,我就接到他的来电,说他在中庭,声音带着哽噎,我穿着睡衣,直接冲到中庭,就看见他坐在中庭的喷水池边,独自低头哭泣,全身散发出无助的气息,和他一直都给人很阳光的样子,反差过大,我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他。
    「怎么了?」我坐到他旁边,想安慰不知如何着手。
    「我要休学了」严皓轩苦恼又伤心的说。
    原来他妈妈是自助会的会头,前几个月被自助会的会员倒了1千多万,最近妈妈周转不过来,告诉他必须休学打工帮家里还债,而且这公寓为了还债也已经卖掉了,这几天要搬到外婆家去。
    债我是帮不上忙,若只是吃住,我妈那么喜欢皓轩,恨不得认来当干儿,家里又有一间空房,食宿应该不是问题。我拉着皓轩回家求救。回家后,将来龙去脉告诉妈妈,爸爸妈妈讨论了一会儿,询问皓轩,是否可以当我的家教,顺便保护我上下学,因为外面坏人很多。他们可以提供住宿给皓轩,这样他就不用休学了。问皓轩的意见如何?顺便回去和他的父母商量。皓轩说这要回去问问长辈的意见。
    隔天一早,爸妈和我就直接找上皓轩的父母,严妈妈看到我们的到来,神情起先有些戒备,知道我们的来意后,很感谢爸妈在这时候伸出援手,也露出了慈母难以抉择的神情。
    严伯母说,他是客家人,严伯父是外省人,他们刚结婚时还算的上富裕,因为严伯父在荣工处上班,经常外派到沙特阿拉伯和泰国工作,所以薪水都是一般人的两倍到三倍。一直到他五岁时,他爸爸才落地归根,待在台湾,转至其他单位工作,薪水都还是很优渥,也存了些钱。原本规划想买屋,结果严伯母的妈妈将严伯父攒的钱全借了去买土地,十几年后才五千或一万陆陆续续的还,严伯母自己也不知还清了没。这次她回娘家求救,皓轩外婆只拿出50万元给严伯母还债,说剩下的用住宿来抵,人情淡薄,严伯母也很苦恼。
    这中间曲折复杂,妈妈听完整个事件后,顾虑到严伯伯和严妈妈的心情,推托说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皓轩和我家的人都非常的投缘。将昨天讨论的提议告诉严伯伯和严妈妈,并告诉严伯伯严妈妈,让皓轩住在我家,陪我这掌上明珠。妈妈还说皓轩对他而言,就像自己儿子,请严伯伯严妈妈放心。
    严伯伯严妈妈虽然心痛,也考虑到皓轩的学业,就忍痛答应。皓轩也就开始我家的寄宿生活。妈妈对皓轩无微不至的嘘寒问暖,看在我眼里,有时不禁怀疑,谁才是他亲生的。但在看见皓轩落寞的背影时,就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也就不计较了。
    皓轩家里的事,导师过两周后也知情,知道皓轩住在我家时,甚至认为这样对皓轩是最好的,皓轩不会因为因家中变故,因而辍学,可惜一个人才。还找来黄尚,让黄尚能多忙就多帮些,老师甚至将学校的一些工读机会都先留给皓轩。
    皓轩住在我家的期间,定时都会收到严伯伯严妈妈包的手工水饺和包子。皓轩只有这时候脸上表情才会开心些,皓轩住家里这段期间,妈妈直夸皓轩家教很好,要我多多学习,因他会帮妈妈跑腿送东西,也会帮忙整理家务,对我爸妈又很细心体贴,让妈妈认皓轩当干儿子的想法,与日俱增。
    皓轩在我家住了4个多月,渐渐融入我家的生活,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和以前的日子没甚大不同,就是回家面对的人不同。还好皓轩的个性算开朗,不久后,他的脸上笑容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这天我们和平常一起走路回家,半路上遇到了严伯伯严妈妈,我请严伯伯和严妈妈到附近的咖啡厅座,礼貌性的问安后,再推说有事离开,将时间留给他们。
    皓轩约莫8点才回来,还带着久违的开心笑容回家。他告诉我,家里债务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他可以搬回去和父母同住了。爸妈回家后,皓轩很高兴的转告这消息,妈妈说他有些不舍,皓轩抱住妈妈说,您永远会是我的妈妈,让妈妈感动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又见识到皓轩对"熟女"的魅力。
    皓轩家的债务经过六个月,有惊无险的的度过,皓轩事后说,他爸妈遇到一个贵人,借他们8百万周转,定下还款契约书,契约内容他父母相当满意。因为,有债要还所以他还是需要打工赚钱补贴家用,所以帮我补习的时间必须重新安排。我说我的时间是机动性的,一切按照他的时间。
    因为有皓轩的补习,我的成绩也很快的跟上,虽然无法和他门三人相同并论,但起码在校排的榜单上我们是同一列的,也保住了我副班长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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