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32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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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早晨,街道的行人很少,大多是为小本生意奔波的中年平民,他们从两人身边经过没有多看一眼。
    马儿静静的站着等待主人拖动缰绳启程,而马背上的两人却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的不言不语。艾尔弗里德等着服过药丸的乐师有所反应,并且正在从记忆里提取他曾经说过的那为数不多的几句话,想着那跟表情一样没有起伏的声音,却也跟这表情一样美丽的声音,期待此刻能够再次听到,不论他说什么。
    希尔维斯特却在犹豫着,要怎么说出口。张张嘴试着发出声音,比期待刚刚学会说话小孩的发声更加令人紧张的气氛围绕着两人,不浓不淡的刚刚好。
    威廉姆斯捂住手腕跑过来,为了摆脱那细绳的束缚手腕被扯出了几条细细的血痕,因为中毒的缘故不能很快愈合。他站在屋檐下,身上艾尔弗里德的披风被情绪使然而刮起的风吹的乱七八糟。狭窄巷子外的两人坐在马背上对望着,让威廉姆斯看着觉得碍眼。
    他看着艾尔弗里德腰间那把佩剑,想起多年前托伦斯曾经用这剑刺进自己胸膛,他便不能安静的控制情绪。一阵疾风靠近艾尔弗里德,将那挂在腰间的佩剑连同剑鞘一起拔出飞向了威廉姆斯。
    一把接住佩剑,威廉姆斯笑着对艾尔弗里德说,“小约翰,如果不想这位少爷过早死掉,就把他给我。不然迟早你只能得到一具尸体。”说完转身迎着晨风往城门方向走去。
    艾尔弗里德看一眼威廉姆斯又看一下希尔维斯特,犹豫一下还是策马追了上去。
    “我知道你骑马会很难受,但是现在不得不让你先忍耐一下。”
    希尔维斯特忽然想起第一次看歌剧时的情景,他因为封印而出现的异常在男爵眼里一直是不能适应这样奔波所造成,并且一直记着自己那些在他眼里是确定的小细节。他在想,如果有一天男爵知道了真相会有怎样的反应呢,脑子里开始出现各种画面。
    不同类别的他们本该生活在各自的空间里过着各自的生活,不会有机会认识也不该变成朋友,在注定里会他们应该是陌路人。
    想到这里希尔维斯特开始紧张,又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冲动说出来。伸手抓住男爵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那渗出在手心的汗贴在男爵手背上,直截了当的传达了自己的紧张。男爵反手抓住那双手,紧紧的握着像是在告诉他有自己在不用担心。
    威廉姆斯握紧的手爆出青筋,而心里却还是像风一样的飘渺没有目标,他不知道自己要努力到何时才能得到托伦斯的消息,就算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发挥着力量,也还是跟过去的这几年一样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
    艾尔弗里德策马经过威廉姆斯,俯身下去要夺回佩剑,却被对方牵制住一把拉下了马。由于马儿的冲击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用力踩住地面,皮靴与地面摩擦的厉害让那划痕十分明显。即使要摔倒也都还紧紧拽着佩剑,这个才认识一个晚上的人在同床共枕醒来的清晨跟自己之间发生的事情离谱的可以,但他也无暇去顾及那些琐事。他只认得这佩剑一心要夺回来,继续踏上寻找父亲的旅途。
    而在威廉姆斯看来,遇到艾尔弗里德是早在上个月就算到的事,他知道会一个人会在那时候出现,改变自己寻找托伦斯的轨迹,或许能起到帮助,也有可能是反作用。为了等待艾尔弗里德,他在小酒馆喝了一个月的葡萄酒,新酿都变醇艾尔弗里德才姗姗来迟。
    第一眼看到艾尔弗里德时,只觉得这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应该只会带来麻烦,并不会牵引出新的线索。不过照目前看来,不仅不会有有用线索,自己原有的逻辑都会因为他的出现而被改变。
    “小约翰真是不懂事,这样下去,你父亲和托伦斯都不会有下落。”
    希尔维斯特下马过去扶起男爵,看着他额头上险些裂开的伤口,摇摇头让他不要再继续争斗下去。威廉姆斯一把挣脱男爵放在佩剑上的手,将剑重新放回腰间。
    “早知道你会抢就不给你看了,托伦斯说的对,我这德行果真是会坏大事。”他看一眼希尔维斯特挑挑眉笑了,“小少爷,有兴趣跟我同行么,我给你听风的故事。”
    被羞辱的希尔一脚踢起地上的小石块砸向威廉姆斯,长长的白发在情绪作用下微动着。艾尔弗里德抽出马背上自己的佩剑指向威廉姆斯,愤怒的表情溢于言表,“厄尔德,你再放肆小心我宰了你。”
    威廉姆斯瘪瘪嘴没有还击,也没有调头就走,而是看着对面的两人不眨眼。
    希尔对着男爵摇摇头抓着他的手指着威廉姆斯手里的剑,意思是让他不要继续争夺那把剑了。男爵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却不是很清楚原因。不过他并没有过问,而是想着当下确实不该再继续了,不然这样无休止的对抗会拖慢行程。
    早在启程前他就想好,如果这一趟不成功,那么他就再也不追查父亲的下落了,知道有一天他自己出现。而他的人生目标也将变换成对亚历克斯的抚养,这是布兰特家族延续下去的关键,他相信父亲如果在也是希望自己那样做的。
    “厄尔德,我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帮助我找到我父亲?”
    将佩剑杵着地面双手附着在剑柄上,威廉姆斯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的低头一瞬后又抬起来看着艾尔弗里德,佯装出为难的样子对着他说,“我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有能力。”停顿了一下后,他看着希尔维斯特重新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如果你愿意将……”
    “你休想。”知道他要说什么,艾尔弗里德回绝的斩钉截铁,外带很浓的愤怒。
    “那算了。”那抹淡淡失望的表情完全没有掩饰住威廉姆斯心里想笑的意图,转过身后他还是抬起头看着天边的迎风摇曳的树枝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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