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抄家(2)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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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苏夫人一脸惊惧的看向涌入的官兵,一张俏脸变得灰白,扑到苏相的身前,却被官兵无情的一脚踢开,花容惨淡。
    “不要打我娘亲!”苏沐秋飞奔着过去,小肉拳头锤在那官兵的身上,如同隔靴瘙痒,那官兵一脸狠戾的模样,就要一个巴掌甩过去!
    “不要!”苏夫人花容失色,想要扑过去,却被身边的官兵抓得死死的,动弹不得,苏相灰败的脸越发惨白,却只有无力的看向自已的小女,苏沐秋从小到大,哪有人忤逆过她,早吓得傻了,连躲都不会躲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仍那一只巨灵掌扇了过来!惊惧的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声脆响……
    “啪!”一声巨响,苏沐秋并没有等到想像中的剧痛,睁开眼睛,苏沐夏已被打翻在地,脸上肿了起来,嘴角甚至耳朵都有血丝渗出来!
    “姐姐!”苏沐秋哭着扑到苏沐夏身上,脸上的惊惧更甚,一双含泪的大眼睛环视着这切如同强盗一样的人群,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要绑爹爹,为什么要打娘亲和姐姐?她害怕,却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冲上去拼命了,缩在苏沐夏的怀中嘤嘤的哭泣,年幼的她经不起这样的恐吓与打击,不一会,慢慢哭得昏睡了过去,手中还紧紧攥着那盏美人毂的花灯。
    “夏儿、秋儿……”苏相嘶哑的叫着两个心肝的名字,浑浊的老眼滴出泪来。
    苏沐夏被那一巴掌打得昏头转向,到现在耳朵还生疼,头好晕,可是容不得她多想,她本能得把紧拉住她的妹妹,抱得紧紧的,勉强的睁开眼,眼中的悲凉让人看了心惊!
    “老爷,这是为什么?”苏夫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刚才还雍容华贵的模样,现在已不复存在,发上的珠钗早被人拔了去,头发披散着,哪里还有相爷夫人的样子?跟一个破落的村妇没有两样。
    “为什么?让本相来回答你!”一个身差绛紫莽袍的清俊少年缓缓步踱了进来,声音略有些低沉,并无少年的清亮,越发显得他少年老成,却没有一丝呆板,反而让人听了颇为舒服。
    这声音?!好熟悉的声音!
    苏沐夏猛的抬头,正对上那一双清冷的狭目,只是那眸中再无温润的笑意,有的只是冷彻心扉的恨意!
    燕歌行!
    即使化成灰,苏沐夏也认得,这个自称“本相”的少年,不是燕歌行却是谁?只是这样的燕歌行让她陌生,让她害怕,却又让她欲罢不能!
    她用眼神控诉着,询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的家人这样?
    燕歌行只是看了地上那一对娇小的身影,就转开了目光。
    “燕大人?燕状员?你、你怎么?!”苏相吃惊的睁大了眼,他没有想到这个几乎要成为自已女婿的人,会这样对待苏家?他不明白,不甘心!
    “嘿嘿,苏相爷,哦不,现在您已经不是相爷了,现在的相爷是燕歌行,燕大人。”一个太监模样的人笑吟吟的走出来,对燕歌行颇为恭敬,恭请示下。
    “有劳李公公了。”见燕歌行点头,那李公公才从怀中取出圣旨。
    “苏云起接旨!”苏家上上下下百多号人齐齐跪下,颤颤巍巍,那位李公公尖声念道:“奉天呈运,皇帝昭曰!兹苏云起罪恶滔天,十年前杀抚州燕氏童生一家,从相十年,结党营私,私卖官爵,勾结皇子,意谋篡位,其罪当诛!现拔其乌纱,贬为庶人,其夫人苏李氏,为人擅妒,常与苏云起共谋不轨,现去其一品诰命夫人,贬为庶人!苏想法罪行滔天,罄竹难书,当诛九族!其财产如数充公!布告天下,咸使闻知。卿此,苏大人,接旨吧。”李公公念完,仍是笑吟吟的,走到苏相跟前,把圣旨递到他跟前。
    苏相已是面色一片灰白,如果说方才他还报有一丝侥幸,那么现在他知道自已彻底的完了,在前两日七皇子被皇上禁足时,他就有预感,可是没有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他以为还有机会再周旋,哪里想到,皇上虽然老了,可是他仍是真龙天子!
    天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苏相没有接旨,他接不了,整个人已然虚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爷——”
    “爹——”
    苏夫人和苏沐夏都厉声叫着,却无法唤醒苏相,苏夫人哭得惨历,悲哀的看向苏沐夏,后者的怀中,仍然紧紧的抱着哭晕过去的妹妹。
    “弄醒他!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燕歌行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人实在无法把他与上元节那个戴着昆仑奴面具的清俊少年联系在一起,现在的他,杀伐果断,透着一股阴冷,任谁也不能小觑这样的少年丞相!
    李公公心中也有些佩服,没想到燕歌行倒有些手段,不仅成功扳倒了苏相,还自已当上了最年轻的相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前途未可限量,何况他姐姐燕歌翎现在可是太子良娣,虽说不是太子正妃,可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谁又能保证以后的事儿呢?
    李公公是个明白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巴结燕歌行,好好的帮他完成这次的抄家,以他敏锐的观察,燕家跟苏家有仇,至于是什么,他可管不着,他要做的,就是落井下石,帮燕歌行彻底的打败苏家,博取他的信任。
    苏家已败。
    “你……你是抚州燕家的什么人?”一直在哭泣的苏夫人,突然抬起头,满眼不自信的望向燕歌行,声音颤抖的问出一直萦绕她的恶梦。
    “哼,难为夫人想起来了。”燕歌行眼中是深深的厌恶与恨意,居高临下看着苏夫人,如同看着一个待宰的猎物,“我,是那个童生的儿子!”
    清冷的声音说出苏夫人最为害怕的答案,她呆滞在当场,连哭都不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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