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十年之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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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也是折磨人的东西。尤其是怀念已经逝去,却无从寻找的情感,和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
渔灯暗,客梦回,一声声滴人心碎。
“啊,满足了,满足了……”向以农拍拍自己鼓起的肚子,大剌剌躺倒在南宫烈家名贵的沙发上,“以农啊,如果我家的沙发被你蹂躏的不像样的话,我可是要你为我重新买的哦。”闲闲地*在椅背上,啊,好久没做饭后运动了呢!好怀念~~~
“君凡调杯酒吧……”忙碌了大半天的“曲功臣”开了口,被点名的人自然不能打哈哈带过咯。
“哇,君凡,调酒的手艺一点也没退步嘛!不错不错。”浅尝第一口的向以农立马发表感想。
“因为我一直在练,我总想着会有那么一天,能再为我们六个人调一次酒……”低低的富有磁性的嗓音轻轻地诉说着。其他四人听到了,或者是没听到,都没有关系,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想法和君凡都是相同的,无须多言。
静静的气氛维持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我,明天得去次台北,我妹妹那边有些事,我得去那儿和一个叫Eric的人了解一下情况”曲希瑞想着找点话说说,正好这事可以作为谈资。
说起曲希瑞的妹妹,在场的人都见过——当然那个老公自然也见过——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嘛。而曲宁儿的美丽温柔更是博得了几位大帅哥的一致好评,害的他老公心脏漏跳一拍——万一多出四个情敌,那还了得!更何况又是国际级的大帅哥。
“Eric……”君凡喃喃道。
“怎么了?”这会,少话的安凯臣率先发问。
“哦,我记得这Eric似乎在网上很有名气,却是个极端神秘的人物,电脑技术非常高超,说不定和令扬有得一拼。”极自然地说出了这个禁忌的名字,雷君凡顿时浑身一阵。
随之而来的又是长久的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我想去次异人馆!”南宫烈突然说,谁知竟是和音的效果,五人不禁莞尔。
毫不犹豫地,一起迈出门口,融入夜色之中……
穿行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五个人只是安静地走着,谁也未曾开口。
停在了异人馆的门前,五人都保持着沉默,仿佛置身于冰河世纪的寂静,黑夜与寂静笼罩着各自想着心事的五人。他们似乎是在等着谁能先行,去开启那扇久违的门。
南宫烈甩甩头,终于首先上前,输入了密码,核对完毕之后,他,将手轻轻按在了门把上。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旋转,打开,推入,开灯,十年了,这一系列动作竟还是如此顺畅,就好像天天做的那般熟练,因为这里是他,是他们,十年来都不停逃避却又无法终止思念的家啊。
然儿这一串的动作又让他们等待了十年。
刻意的忽略,却是在欺骗着自己。不是为了心安,而是因为不愿想起,我们生命里的珍宝。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灯光敞亮的异人馆,一切都是他们十年前离开时的陈设和景象——沙发、家具上都铺盖着一层白布,整理的干干净净,却丝毫没有一点生气。唯一所不同的只是白布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和长年无人居住的阴晦。
岁岁年年景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挂在墙上的那张巨幅照片,六人依旧是拥有那么开心的笑意和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只是眼下,他们也只能对着照片回忆往昔而已。
静静地抚摩着十年来未曾触碰的角落——扶手、沙发、电视一处处的,仿佛要将它们深深印入心中一般地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推开隐藏在墙后的DVD架,东邦五人面面相觑,这是最快乐的印证,却是他们心底最柔软处的最痛。
自他们在南宫烈家齐声说的那句话后,谁都没有开过口,而现在又恰恰是最低点的时候。南宫烈想着该说些什么了,令扬不在,他就是最能安抚人的人了。
“我在想我和君凡那时是不是早就被令扬设计了,否则怎么他就那么巧来找我的碴呢。”本想说些愉快点的事情,但自己的嘴巴就是不听大脑的指挥,浑身每个细胞都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自然而然地就跑出了这句话,南宫烈顿时语塞。
作为死党,怎会不知烈的良苦用心?向以农马上聒噪了起来,好转换沉闷的空气。
以农说了什么,南宫烈已经听不清了,自希瑞说了要去台北,君凡说到Eric,自己就老是有一阵阵莫名地心悸,是恐惧或是惊喜,南宫烈自己也说不清,只是知道台北将会有惊动自己和死党的大事,不禁担心起希瑞的安全。
看着微微蹙眉的南宫烈,一直安静的待在一旁的希瑞关心地询问:“烈,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帮你看看?”
“是啊,烈,你也很辛苦的,叫希瑞帮你看看吧。”同样注意到烈的异样的安凯臣也跟着说。
明白死党对自己的关心,南宫烈顿时感觉到一阵暖流。“不,我没事,只是我说希瑞,你明天去台北,我有点不放心,要不我们陪你去?”对于这些事,东邦从来是坦诚相告,不用动脑筋思考如何开口。
“怎么?有事发生吗?”希瑞接口问到。
南宫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是凶是吉。只感觉一片混沌。”而东邦的人都清楚,当南宫烈感觉不清楚的时候,要么是和本身有关,要么就是和那个躲了他们十年的人有关。
曲希瑞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马上和你们联络,绝不自己硬担你们也很忙,不用陪我去了。”知道自家死党的顾虑,但曲希瑞还是不想麻烦和自己一样疲惫的死党。
“呐,一言为定,绝不能自己硬担,电话联络哦!”南宫烈不放心地又重新叮嘱了一遍。
“知道了啦,像老伯伯一样罗嗦。”虽然深知,烈是担心自己,但就是忍不住要调侃他一下。
“哦?你说什么?”南宫烈也不是好惹的,“当有人打你左脸时,你一定要揍过去,回他个拳打脚踢,外加一百年份的利息。”——这可是东邦的至理名言,身为东邦的一员,南宫烈可是深知这个道理的。
所以说,扑克牌这时就满天飞了——但这倒也一扫阴霾的气氛。试想,另外的三人会在旁安安静静地观看吗?——对东邦来说绝对不可能,更何况是久违了的运动。于是乎,
“来来来,我做庄,压注啦压注啦……”向以农话还没喊完,就飞来扑克。“死以农,居然敢抢我专利。”
这样,他们便各怀着悲伤的心事闹开了。
夜,渐深了,只是明天就要来到。
。六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但却在不停依洄。
盼望的那个人,原来,一直活在心中。
“希瑞,醒醒,要赶不上飞机了。”南宫烈富有磁性的声音难得的做了曲希瑞的闹钟,但就因为太动听了,曲希瑞才不舍得醒来。更重要的是,十年来,只有这一晚自己在没有噩梦的情况下一觉到天亮,因为身边有朋友的陪伴,自己才会不觉得孤独无助。
东邦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台北
两个吸引人眼球的英俊男子双双出现在台北机场,无视于周遭人的目光,段孟翔首先开口道:“希瑞,我们是先去酒店吗?我定好房间了。”
“不,直接去找Eric,我想会会他。”对于这个Eric,曲希瑞本来就非常好奇,又看见烈的担心,知道这次行程必不会无聊。
“对了,立翔在去中东之前,曾经说这个Eric可能就是那个叫龚季云的人。”段孟翔偏头说道。
“龚季云是吗?”曲希瑞想了想,便拨通了雷君凡的电话。
“君凡?我是希瑞,你知道龚季云是哪号人物吗?”曲希瑞问电话另一端的君凡。
“龚季云吗?好像是飞鹰集团现任总裁的三公子,听说很得宠,不过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君凡有些困扰地说。
哦?还有君凡也不知道的事吗?那他现在为什么只是开一家珠宝店那么简单呢?曲希瑞的疑虑增加了,但兴趣同时也成正比向上攀升。“好了,没事了。有事我会再联络的。”曲希瑞挂了电话,随手招了部出租车就直接奔赴珠宝店。
已经到了德国的君凡更是被曲希瑞弄的神经紧张,不禁为死党担心,希瑞不会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