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投身师门终南山
    圭峰山，太乙宫，上座一白发老者正是纯阳真人，仙风道骨，神采飞扬，剑术通神。
    “上官紫一拜见祖师爷爷”
    “东方月夜拜见纯阳真人”紫一、月夜跪拜。
    “呵呵，你就是逸儿的小妹？果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娃儿，你二人快起身吧。你这男娃儿也姓东方？那轩辕丞相可是和你有些渊源？”
    “回真人，轩辕丞相正是家父。”
    “原来如此，你如此年幼，你爹舍得让你离家多日？”
    “家父让月夜离家长长见识，好随长辈们学习历练。”
    “嗯，不错。终南一派剑术被传的神乎其神，你可想学这终南剑术？”纯阳道人手捋长须，温柔笑问。
    东方小公子神色一禀，恭敬回答：“世人常道，真人飞剑取头，剑术通神。月夜不以为然，其实世人不知，道长实有三剑，一断无明烦恼，二断无明嗔怒，三断无明贪欲。月夜穷尽终身，也难及道人一二。”
    “呵呵，贪嗔痴慢疑，这可是佛家观点，你可知这佛、道两教有何不同？”
    “佛家重修心，修来世轮回，强调明心见性‘我’；道家重养生，修现世福泽，强调道法自然‘天’。”东方小公子侃侃而谈。
    “哈哈，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老夫几十年没有收过弟子了，你可愿随老夫学习，拜我为师？”
    东方小公子一听，连忙跪拜：“承蒙真人厚爱，月夜万分感激，徒儿拜见师父。”说完就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又说“师父，徒儿自小便事事与紫一娘子同进同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徒儿得了高人厚爱，自当不离不弃，理应带着娘子一起跟您老人家学艺。”
    纯阳真人大笑：“你可知，老夫收徒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娘子处处都比月夜好，师父既然看的上徒儿，娘子自是没问题的，定然能得师父喜爱。”
    纯阳真人喜笑颜开，摸着胡子：“好，那我就先来考上一考。女娃儿，老夫问你：什么么水没有鱼？什么火没有烟？什么树没有叶？什么花没有枝？”
    紫一一听，此等好事小狐狸竟然拉着自己，机会不容错过，连忙上前，流利对答：“回真人爷爷，井水没有鱼，萤火没有烟，枯树没有叶，雪花没有枝。”
    纯阳真人又问：“嗯，很好，很好！我再问你，能说出世上三样东西是别人抢不走的么？”
    紫一对答：“一是吃进胃里的食物，二是藏在心中的梦想，三是读进脑中书籍。”
    “果然冰雪聪明。”纯阳道人心生欢喜，又问：“金刚经上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何解？”
    紫一想了几秒，答道：“只有通过真诚，打破虚幻与执着，心灵才能获得自由，才能流露出生命的智慧。如果不把种种妨碍自性的欲望和贪婪放下，那么只能做物欲的奴隶。禅家的智慧是：火葬贪、嗔、痴即是空，活埋烦恼障也是空，空下一切障碍，任心志自由清醒。其实世间各法万变不离其宗，佛道两家典籍，亦有相通之处。”
    纯阳真人不禁叹：“果然后生可畏！既然女娃儿答得上问题，那老夫定当遵守诺言，就收你二人为徒。明日起，你二人先和山上的其他孩子们一起学习一段时日。”
    次日，紫一和月夜在上官子逸的带领下，到了学堂的地方。这里总共七八个男孩子，均是各国王孙贵族子弟，看上去都不过十岁上下。仅紫一是女孩子且年纪最小，大家觉着新奇，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但是有一个除外，手持佩剑，远处站着，冷冰冰地看着被小朋友们围绕在中间说笑的上官紫一，此人正是宗政泽。
    “我是慕容九，欢迎你们以后我们一起学习。”其中一个腼腆的小男孩主动过来跟紫一搭讪。
    “我是上官紫一，他是东方月夜。我们刚来终南山，什么都不懂，以后烦大家多照应了。你们都来这里多久了？”
    “我五岁就来了，已经呆了三年。夏侯渊，岳子墨，左丘明是去年来的。司空星棋和你们一样也是今年到的。皇甫奕和宗政泽比我来的早，不过他们两个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那边站着的那个就是宗政泽。皇甫奕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
    紫一顺着慕容九所指的方向，果然对上了冰冷的眼眸，接着又问“平时大家都作什么呢？”
    “上午跟着上官师父学中南剑术，下午有夫子上课。”夏侯渊抢答。
    “上官师父？上官子逸么？”
    “是啊，你怎么能叫师傅名讳呢？”左丘明以不同意的口吻问道。
    “呵呵，那是我大哥，怎么不能叫？”
    “啊！真的么？师父很严厉的，我们都很怕他。”岳子墨惊讶。
    “确是如此。不过他怕我爷爷，可是呢，爷爷怕我。”
    “你学过武么？”司空星棋问。
    “自小和三哥一起练了一些基本功，也没什么长进。”
    慕容九忙问：“你三哥？是不是上官子雨？”
    “咦？你怎么知道？”
    慕容九：“子雨跟我们是一起学习的，不过他犯了错正受罚呢。”
    “犯了什么错？”
    夏侯渊又抢答：“他和宗政泽比剑输了，非辩解是因为剑不好，说是普通的剑器比不上宗政泽的名剑“纯钧”，所以她偷了始祖的“七星龙渊剑”又去找宗政泽，结果被上官师父发现了，罚他去‘仰天崖’面壁思过一个月呢。”说完嘿嘿一笑。
    “宗政泽能打过我三哥？他的剑术是不是很厉害？”
    “才不是呢，皇甫奕和他不相上下，只不过子雨还没来得及找皇甫奕比呢，就被师傅给罚了。”慕容九再次抢答成功“其实我也挺厉害的。”有些底气不足地补充了一句。
    “快别说了，师傅来了。”左丘明提醒大家。
    上官子逸一到就开始上课，先让孩子们分散站好，然后讲解剑法：终南剑法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练习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此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
    午休时间一到，大家就赶紧散去了。月夜面带诡异笑容，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了。紫一有些纳闷：这小狐狸怎么不见人影？好生奇怪！突然一转身，不小心碰上个小身影，正眼一看，是慕容九。
    紫一问：“慕容九，你站在我身后干嘛？”
    “我，我，我……。”慕容九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跟着紫一亦步亦趋地走着。
    “我，我，我，我什么呀？九儿哥哥，你是不是排行第九？”紫一没在意地随便闲聊。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上面有八个姐姐呢。”慕容九很是惊讶紫一未卜先知。
    “谁让你叫慕容九？‘九’啊！那你姐姐们呢，总不会是慕容一、慕容二、慕容三……？”紫一笑道。
    “当然没有，我爹说九者，阳之数，道之纲纪也。‘乾玄用九，乃见天则’，‘天道以九制’。总之，‘九’是个极好的字。才不仅仅因为我排行第九呢。”
    “呵呵，好，你这个名字好的不得了。”紫一拉长音调哄着慕容九“午间大家应该去哪里用膳？”
    “本来山上的人都去“千秋膳房”，不过他们几个嘴巴叼，都自备了厨子，分开单独吃。紫一妹妹，今天去我房里一起用膳吧。我爹给我配的厨子可厉害了，她可是民间厨神刘娘子。”
    “是那个素有‘烹调圣手’之称的刘娘子？她的《伊尹汤液》为人传颂的那个刘娘子？”
    “就是她，那个什么汤液都是些药材，不算什么。她做的其它菜式才是真正的美味呢。”
    “若真是她，我定要尝一尝她的手艺。”紫一笑道“不过，我要先去爷爷那里说一声，你随我一起去吧。”
    “好，走吧。”二人牵手离去。
    还没走到上官魏延的房间呢，老远就听见爷爷的叫喊声：“你给我站住，哪里跑？你个该死的小狐狸，哎呦，我的药啊，你给我站住！”
    紫一一进门，只见满屋狼藉，爷爷正愤怒地追逐着一个紫色小身影。只差一点点就追上了，可惜啊，那小身影嗖地一下就飞出窗口。爷爷在后面捶胸顿足。紫一忙上前问：“爷爷，这是在干什么？”
    老者悲愤交加，捶胸顿足：“还不是那个小狐狸，趁着我午睡，来到我房间，把爷爷我新研制的朱颜美容药给偷走了，整整研制了三个月啊！”
    “爷爷快别气，他以前又不是没有偷过你的宝贝，以后小心些就是了。”紫一安慰道。
    “不，这回不一样，这朱颜美容的药对爷爷的重要性紫一宝贝不知道么？你看，这里，又多了一条鱼尾纹。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老者仍旧是怒火朝天。
    紫一见安慰无效，又想了一计：“爷爷别急，紫一稍后一定想法子把药从小狐狸那里给你弄回来。”
    “当真？”老者瞬间神采奕奕。
    “当真！何时骗过爷爷？咱们先吃午饭，今天带爷爷去个好地方。”老者被自己的孙女儿连哄带骗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