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心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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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子盈顺着梅暮雪的眼神看去……
今晚,只有月无星,“我从未和爹和八珍以外的人在这间屋子里看过月亮……”
梅暮雪听着寒子盈说着话,眼神下意识的落在了寒子盈的侧脸上,这张侧脸是那么熟悉,和乔亦山相差无异,如果可以,他才不想和他什么兄弟,如果可以,他想要的是他这个人。
只是现在……怎么也不能这么做……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笑着掩饰掉他最真的想法,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寒子盈又怎么可能知道站在他身边的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所以,二人在笑的意义上就有了不同。
寒子盈笑的一如平常,“不,是小弟我的荣幸才是。”
“看你,都是兄弟何必那么拘礼。”
这倒是,都是兄弟,何必那么拘礼。
“那……”寒子盈想着说道,“那二哥我帮你卸了装束吧。”
卸了装束?……梅暮雪想道,眼神在寒子盈的脸上定住了。
这一定神,倒让寒子盈的眼睛不知往哪儿看了,还以为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呢,“如果二哥不愿意,就算了……”
梅暮雪哪能不愿意啊!只是这来的有点突然,让他应接不暇,“不,不,愿意,当然愿意。”说着便朝梳妆台的方向速速走去……
寒子盈又换上了一张笑脸,跟在梅暮雪后面走到了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中的梅暮雪,寒子盈的眼睛稍稍望出了神,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如同在雪里岭上、在这个人的家中一样,还有云青竹都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子盈?”见子盈发呆走神,梅暮雪便唤了声。
“哦,哦,对不起,我走神了。”说着寒子盈就连忙的帮梅暮雪卸下了羽冠,小心的放在梳妆台上,顺势又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把木梳,站回到梅暮雪的身后,慢慢地解开梅暮雪发髻上的发带,然后一点一点的放下那乌黑的头发,这发丝在手中是那么顺滑,让寒子盈忍不住想要去闻,只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但他却忍不住又说了句,“二哥,你长得真的很好看……”不过,这次的称呼变了。
二哥?又是二哥?恍然间,梅暮雪开始有点后悔起来,后悔不该与他结拜,这样最起码他会对自己直呼其名,其实,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反过来想,这样也挺好,至少,自己与他之间可无话不谈,“我哪儿漂亮了?要我说呀,三弟才是个大美人呢,哈哈……”
寒子盈一听梅暮雪这么说自己,登时,脸上就上了红,“二哥!”
“哈哈……”梅暮雪笑道,“呦,三弟还害羞啊。哈哈……”
“二哥,拿我开玩笑了不是?”寒子盈说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三弟确实是个大美人啊。”梅暮雪虽然是开玩笑,但他说的字字属真,没半点虚假。
在这一点上,寒子盈是从来都没意识到,他天生就这样,平日里,上山采药穿的都很寒酸,惹的他爹总骂他,八珍总帮他打哈哈,可穿成那样,也会有人一双眼睛总盯着他,他就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看的,横看竖看不都是一个人嘛,所以,他对这些事情,看的倒也无所谓了,只是,现在听梅暮雪这说自己,感觉就觉得有点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他一面慢条斯理地帮梅暮雪梳理着长发,一面时不时的看看镜中的梅暮雪,在他心里,他是真心觉得他的这个二哥很好看,而且是那种百看不厌的美。
寒子盈帮梅暮雪梳着头发没有说话,而梅暮雪却出声问道:“三弟……可有心上人?”
寒子盈的手在听到这话时顿了下来,“没有啊,”说完又开始慢慢地梳理起来,“我每天除了帮人看病,上山采药,再来就是看书,和八珍晒药,很少去想那些男女之情。”
“也该想了,你也十七了,是时候了……”说这话时,梅暮雪心中不知有多苦,但有些话又不得不说……
“那二哥,可有心上人?”寒子盈不理梅暮雪的话反问道。
这句话问到了梅暮雪的内心深处,他的眼神一闪,缓缓地说道:“有……”
不知怎的,寒子盈竟有了种失落感……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会儿头发也理好了,“好了,看看怎么样?”
理好的头发,是从耳侧两边,梳到后面用一根细细的丝带扎起来的,后面的丝带成一个蝴蝶形状,梅暮雪站起身子,面向寒子盈,前额留着一缕流海,看上去更加艳美了,谁说不是呢?再加上他那一身红衣,红衣上绽放的一朵朵梅花,谁又能不说他美呢?
梅暮雪冲寒子盈微微一笑,寒子盈登时也有些羞涩笑了。
他们之间离的很近,这个距离足以让梅暮雪拥他入怀,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转到了寒子盈的身后,把他按了的凳子上,为他梳理起了头发……
这些,都只是很微妙的动作与细节,却让二人更深的知道了彼此。
他不是以前的乔亦山……
他看似冰冷却也如水般温柔……
月牙挂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月光,谁在心中诉说着那段心事……
梅暮雪站在寒子盈的身后帮寒子盈梳头,而心里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抱住眼前的这个人,他足等了二百年的爱人……
可,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清静。
“开门,子盈。”
‘咚咚咚——’
“这声音是大哥,我去开门。”寒子盈听见声音,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一起去吧。”梅暮雪将木梳放下,跟着寒子盈出了房门。
他们来到前厅,一打开门,云青竹就急冲冲的往里跑,他的背上还背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白贞瑕。
“他怎么了?”
见白贞瑕一动不动的摊在云青竹的背上,寒子盈开始担心起来。
“我也不知道,先让他躺下来吧。”云青竹喘着气说道。
寒子盈二话没说,就让云青竹把人背到自己房里去。
云青竹把人背到了寒子盈的房间,找到床就将人放到了床上。
刚放下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松了一口,“他可真沉,累死我了!”他气喘吁吁的说着,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他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梅暮雪也问道。
“不清楚,我找到他时他就这样了,”云青竹的气息顺了些,他又继续说道,“不过我确定他在昏迷前运过气。”
“你在哪儿找到他的?”梅暮雪又问道,他问的有些认真。
云青竹答的也很认真,只不过他还是有所考虑的说道:“云竹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