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晨风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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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晨风每天重复着相同的事情,天不亮就上山采药,回来后晾晒。隔段日子就将药草拿到远离雪峰山的药店中换些碎银,一方面补贴家用,另一方面为看不起病的贫民百姓义诊赠药。因此,日子总是清淡。但周边的老百姓却对这位面冷心热的男子如神般崇拜着。
为表示感激,善良的老百姓总会硬塞给他些瓜果、蔬菜之类的特产,这每每让洛晨风头痛不已,又盛情难却,只好一一收下,再分发给衣食不济的穷苦人家。
晚上,洛晨风就在灯下记录医者手札,或看看医书,累了就在桌前趴会,渴了就汲杯山泉。
这样的日子洛晨风已过了八年。
八年前,洛晨风十二岁。父亲差人千里迢迢把他送至这常年云雾弥漫的雪峰山。据说有着“鬼手神医”之称的神丹子,虽已华发早生,但对收徒之事奉行宁缺勿滥,在看到洛晨风后,神丹子只对来人道:“回去转告洛倾华,从此恩怨两消。”洛晨风便成了神丹子唯一的谪传弟子。
师傅话虽不多,却不吝生平所学,在倾囊相授后,神丹子一甩手云游去了。这已是两年前的事,身边没有说话之人,陪伴他的唯有一支玉笛。
于是,清冷的日子,磨就了洛晨风清冷的性子。
水莫忧的出现,却给洛晨风平静的心湖投下了一粒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以致洛晨风偶尔在经过梨树时,会不自觉地抬头看梨树上的花苞。每当那时,洛晨风的心就紧张的无以复加。他一方面希冀着梨花的盛开,另一方面他又害怕看到花朵。待看清仍是花苞后,长吁一口气的同时,还有隐隐的失落。
其实他明知道山上异于山下的气候,花期要迟许多。
洛晨风忽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在期盼什么?为什么轻易就受人左右了?在没有答案的情况下,洛晨风竭力让自己忽略着那两棵梨树。
他更加忙碌起来,他不想给自己多余的闲暇,想到聿翼,他怕遏制不住噬骨的思念;想到水莫忧,他又会心烦意乱。想彻底的断念,又做不到。洛晨风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也是害怕寂寞的,他的内心远不如外表来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