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第3章 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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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雪花出人意料的降临,翩飞了一世界的白。
“小姐,扇子丢了。”老者对着一个身披白色貂裘的女子恭敬的说道。
“嗯,知道了。别声张出去。王伯,你先去忙吧。”女子盈盈一笑,发话道。
老者走后,女子抿了口茶,出会儿神。
“丝影,你去柜台查查昨天那个男子的住处,如果可以请他过来。”
过会儿。
“主子,没有记录。”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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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络花阁,三楼,冬阁。
男子进门,脱下黑色披风,随手将其置于一旁,走向窗边。拿起紫砂杯,悠然的品着上等龙井。袅袅热气氤氲了绝色面容。
良久的静默。
“我以为你早有预谋呢,原来不过是临时起意的。说吧,这么费劲心机见我,为了什么?”女子抿了一口茶,打破了长时间的静默。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不过,总刚刚那样也没什么进展。
“扇子。”眼皮都未抬一下,轻轻拨去茶叶,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我对这种虚与委蛇的话语不习惯,有什么直说吧。我知道扇子是你吩咐人盗走的,看你的服饰与气度绝不会是为了专门为难络花阁吧。那么,你的目的是?”女子有点不耐烦了,最受不了的就是说话不直接的。
“见你。”男子终于抬起凤眸,认真的看向对面那个略带丝烦躁皱着秀眉的女子。又喝了口茶,加了一句,“还是改不了急躁的性子。”
女子惊讶地看着男子,“我们见过?”在脑海中搜索是否有这位故人,可是,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没印象。不过态度亲近了许多。
“呵呵。。。也许。”男子轻轻笑出声音,带着丝愉悦。可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却着实让女子不快。微微察觉女子的不快,机智地转移话题。“小姐可还满意我的对联?”
“嗯,正中下怀。”女子好不容易铸就的温顺就快这样磨光了,不过还是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呵呵。。。很荣幸可以说中小姐的心思。”男子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似乎不耗尽对面人的最后一丝耐性不罢休。
“嗯。”女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那可有将在下引为知己的冲动?”
女子本想点头,可是觉得不能太让他得意,转势说道“没想法”。
“哦,那这就遗憾了。在下可是非常想结识小姐。那夜小姐临窗的一眼,可是令在下印象深刻。我以为小姐想要见我是想和我把酒言欢、畅谈古今的。”对于才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说出如此轻佻的言辞,但却没令花雨反感。因为看见他眼神中是带着一点失落。难道真的是故人?
本想以此试探的,看来她还是没想起他来。可是为什么自己第一样就认出来了呢?是你吧?那张面孔虽已经褪去了羞涩与稚嫩,增加了几分女人灵动与端庄。连那双眼睛都增加了太多的东西,让人有点看不透。胭脂背后的脸庞是否泪痕依旧,笑容依旧。一别七年,过得可好?只是这一次,你不能再轻易地放开我的手了。
“好吧,我只是一人无聊,需要找找乐子。不知小姐是否愿意陪陪在下?”男子放下茶盅,起身推开窗子,感慨一句,“下雪了。”
女子看着清瘦的他,不知为何想到了那座桥,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那样立着。然后温温地看着自己。不过时间久远了,也以为是梦了。
梦总是像发生过一样真实,而记忆经过美化也如梦般美好虚幻。
“几天?”女子终于平静下情绪,因为差不多猜到男子的目的了。既不求财,也不求名,如果对美女感兴趣也合该是雅然而不是自己,那么不过是好奇心吧。
“七日。”男子关起窗子,搓了搓手掌,“真的好冷。”
“北方就是风大,呆屋子里就没事了。”拿起身边的暖壶,递给男子。“暖暖吧。”女子不讨厌眼前这个人,所以还是表现得贴心温婉。
“多谢。”男子微微一笑,如腊梅在雪中陡然盛开了一般。
“嗯。”女子转过头,抚了抚屋内的古筝。“你是搬来住这里,还是住你原先住的地方?”
“搬来这里吧。省得麻烦。”男子不在意的回应。
“你可会弹古筝?昨日那女子技艺超群,是你教的吗?”男子看见女子无意识将玉指纤纤放在弦上,心想,这双手一定可以弹出动人的琴音。
“我不会。她的古筝是自己拜师学的。”女子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会叫王伯会打点好一切,有事找王伯。请自便。”女子指甲在脱离古筝的一刻,无意留下一个音。女子不甚在意地往门口走去。
房内只留下男子望着古筝,他感觉得到女子对古筝的特殊渴望,可是为什么她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