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无良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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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会想是什么导致了贫富分化社会不公。如果古代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森严的等级以及皇胄世袭,那么现代又源于何故。是白手起家辛苦打拼抑或是依靠着权利的沃土终繁衍成大树。我的家族里没有位高权重身世显赫之人,所以对于所谓的贵族圈子,并没有多大的概念。无非就是豪车,豪宅加好大的产业。
因此也从没有想过当置身于奴婢成群的王府府邸时,我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印度首富不过是四个人住在了二十一层高的大楼里,雇佣了六百多个仆人。那么古代的王呢?
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大亮,沐一个百花浴顿觉神清气爽,换上精致地丝绸做成的衣裙,里三层外三层,想不矜持都难。坐在铜镜前,第一次看到了这一世我是何等模样。虽说穿越之前我长得也不差,可如今这镜中的人,就如照了照片再被PS梦幻了一样,吹弹可破的肌肤,杏眼玉腮,眉如墨画,鼻似青松,如云地青丝散散地披在身后,最可赞地是那双眸子,清澈懵懂似孩童。我摸上自己的脸,心里暗叹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
“小姐可真美。”山菊灵巧地给我梳着长发。
“是吗?”我神色厌厌,楼公子已离去了一日一夜,不知出了何事,竟是如此地匆忙。“你家王爷何时归来?”
“这个奴婢不知。”山茶掩嘴浅笑,“等王爷回来见到小姐,定是极为欣喜。”
“是吗?”我望着铜镜内两人眼中满满地艳慕,想是把我当做欲要飞上枝头的麻雀,可麻雀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走在院中东逛西逛,只看到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家丁与婢女捧着食盒来来往往。两个小丫鬟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哪个园中住着王妃,哪个园中住着侍妾,而这些园子是不能随意乱闯。上好的青石铺成的道路蜿蜿蜒蜒,被打磨的光滑可鉴。颗颗莹白的石子铺成的小路或隐入竹林,或没与花丛深处。高超的建筑手艺配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切皆显得别具一格。这边是小桥流水的江南风情,那边是绿草绵延的塞北豪景。从桃红梨白走到竹影重重,怕是一春又一冬。
我站在院中望着前面那道天然的屏障,翠绿的颜色青的似是要滴出水来,又像是有极细的水纹在里面轻微地波动,一荡一荡晃的人心都快碎了,那么浓,浓的那么伤感。当我得知那竟然是翡翠时,从脚尖到心肝都在抽搐着疼,太它丫地有钱了,显摆也不带这样。
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尽职尽守地跟着我,寸步不离。无论我走快还是走慢,她们的步调永远都是那么一致。以前古村就那么大,村头发出点响声村尾都惊得着,这条路貌似比古村到宁河县都长,一步一景,一步一种风情。怪不得古代的女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那弱不禁风的身材,能从闺房走到大门外?
“王妃,园中的牡丹开得正好,要不要折上几只放在房中?”前面传来了细声细语,两个小丫鬟面色有些惊慌。
“小姐,小姐不若我们…”话还没说完猛地噤声,委身一拜,“奴婢山茶,山菊见过王妃。”
我打量着这个面前的一行人,个个花团锦簇明艳无比,头上的珠玉明晃晃的,肤色如玉,杨柳风情,芊芊细腰不堪盈盈一握,除了衣服的颜色式样不大一样,乍眼一看还以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其中一个却是很不相同。
“大胆何人,见了王妃竟然还不行礼。”
这要是见到比我厉害的比我身份尊贵的一个个行礼,恐怕过不了多久,我这身子也要矮上别人几分,脖子上多张几圈皱纹。
我僵硬地走到一身绿衣的女子面前,“见过王妃。”从来没有人交过我如何行礼,不知礼数那是理所应当。我听到周围人暗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好久不见,你还是当初的那副模样,只不过多了几分憔悴几分惊慌。
“你,你是何人?为何连王妃也不识得?”为首红衣女子身边的丫鬟有些气急,圆圆的脸蛋涨的通红。
我略略惊诧,“难道这位姑娘不是王妃,奇怪了,我明明听她说…”瞥了一眼王妃,却是欲言又止。
那个绿衣女子又惊又怒,“你,大胆,谁准许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给我使劲的掌她嘴巴。”
粉衣女子嘲讽了句,“这里何时轮得到你来发令,罚不罚她王妃自有主张。”
红衣女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心底暗叹好一个精致的美人,不知又是谁家的姑娘被王爷看上。“你是何人,何时来的这府上?”
“昨日,王爷派人请来的。”
王妃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起来回话。”
“是王妃。”山茶和山菊低着头站在一旁,“她是万管家吩咐奴婢伺候的贵客,住在福菊园,别的奴婢不知。”
“原是府上的贵客。”王妃神色微松,“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
“我自幼流落于荒野,不知家在何方。”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回王妃的话。”圆脸小丫鬟又要发作,看了一眼王妃的脸色,把剩余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谁好大的胆子?”
爽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面上一惊又是一喜,忙委身行了个万福,“见过王爷,九殿下。”
“免礼。”
我立在那里不动,背上却是有些凉意。沉稳的脚步声从我身边经过,“咦,这位姑娘是?”
“正是舍妹。”
温和的声音抚平了我的紧张,我抬头望向楼公子,不经意间对上一抹惊异的目光,“什么,这就是你捡的那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