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前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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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去,水月心里忐忑万分,毕竟和南宫羽才见过几次面,这个人的音容笑貌,谈吐举止都不是自己这种村姑可以接触的,不过想起他离去的风流甚于有点轻佻的举止,换做其他人做的话,会让人觉得做作,可是放在他的身上,却一切那么自然,让人禁不住面红耳热。
翻来覆去的纠结,可是待到中午的时候,水月还是到了城外的枫叶苑,周围的环境很幽静,甚至有点阴森,带几分森寒的鬼气。如是夜里,给水月一百八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来。
水月到得比约定的时间稍早一些,在枫叶苑中转悠一圈后,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也没有什么人影,想着南宫羽怕是耍她的吧,这时突然看到院子角落的一间竹屋里闪着微弱的银光。水月的心咯噔跳了一下,脚下有点颤抖,突然嘎嘎几声传来,吓得水月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上,然后就见到一只黑色的乌鸦从水月的头上飞过,水月大喘了口气,惊恐地往四处望了一下,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那只乌鸦落在指头上,同样好奇地打量着水月。
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拍打了下裙子上的灰尘,水月想着要转身而去,这里让她觉得不安全,让她觉得害怕,可是那竹屋的门突然打开了,一阵强风扑来,黄沙弥漫,水月连忙拿着衣袖遮着脸,过了一会儿,风消失了,水月放下衣袖,发觉周围黑洞洞的一片,只有那竹屋闪着微弱的银光,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更加阴森。
水月慢慢地走过去,走进竹屋,借着银光,水月一眼瞥见瞥见摆在桌子正中央的那张琴——极古朴的样式,周边并无多余的装饰,瞧起来实在普通得很。往四处看了一下,墙上挂着一些山水画,屋子的一角一个小炉子在燃烧着,上面放着一个茶壶,热腾腾的水汽给这屋子增添了一丝温暖。
站了一会儿,水月走到桌子边坐下,看着琴,水月心中不由一动,不由自主地伸手拨弄琴弦。叮叮咚咚的声响立刻传进耳里,音色圆润,甚是动听。水月惊恐地望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它们失去了控制了一般,水月从来没有学习过弹琴,乡下娃子吃饱就不错了,哪会有那闲钱闲心去培养这奢侈的趣味,不过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能弹出这么动人的曲子,吃惊过后,水月不由得兴奋非常,顾盼垂眸之间,动人的曲子从纤细的指尖缓缓流出。
结果一曲刚刚奏完,就听见几声轻笑。
水月呆了呆,回头望去,只见南宫羽一边击掌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啧啧赞道,“美人就是美人,不但样貌好,就连弹出来的曲子亦是与众不同。”
依然是锦衣华服,依然是眉眼含笑,目光流转间,风情万种,让人不由得失神。
水月瞧得呆了呆,面孔又红起来,连忙掩饰的咳嗽两声,不过很快就清楚自己在那里了,脸色沉了下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墙壁边靠了靠,惊恐地瞪着南宫羽,语带颤抖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南宫羽笑了下,没有回答水月,走过去将炉子上的茶壶拿起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再屋子里扒拉了两下,就找出茶杯和茶叶,对着水月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要么?”
“不要。”水月冷冷地哼了一声。
“没想到你还有脾气呢,站那么远干嘛,我有不是狮子豹子,吃了你不成,哈哈。”南宫羽笑道。
水月戒备地望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有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南宫羽笑了下,“你喜欢这琴么?”
“我为什么会弹琴,我…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水月望着那琴,本来觉得害怕,却又觉得温暖,觉得贴心。
“因为你是它的主人。”南宫羽抬起头,笑着对水月道,满意地看到水月惊恐地看看自己,又看看琴。
水月彻底目瞪口呆了。
南宫羽拿着折扇在水月的眼前晃了两下,见水月回过神来,这才坏笑着道,“不要那么防贼地看着我,我不是坏人,我这次南下就是为了给你送琴的,这可是千年梧桐木做的上等琴,有灵性的。”
“我不是三岁小孩。”过了好大一会儿,水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以为我在对你开玩笑的嘛,哈,你还是第一个不相信我的话的人,难得我第一次讲了真话,呵呵,来,把手给我。”南宫羽对着水月道。
“干嘛?”水月虽然迟疑,但还是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南宫羽一把握住,就在水月以为他是要占自己便宜的时候,下一刻手碰到琴,水月感到一股暖流不住地从自己的体内流出,一股暖流不住地流进自己的体内。
南宫羽松开水月的手,站在一边,笑看着水月,“闭上眼睛,好好地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