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一夜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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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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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吵闹伴随着关上的门嘎然而止,刑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该死的,那个女人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既没纠缠也没反唇相讥,甚至在他怒火滔天的训斥下连申辩的功夫都省了,老实得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他这才能好好地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屋里简陋,堆放了些农家的农具,不过倒是挺整洁的,就像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印象,干净。
挑起窗边的布帘,张眼向外看,月光下远远处才有一幢幢黝黑的屋影,隐隐传来的狗吠声衬得夜色无比宁静。
认识到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之后,放下了心的刑衍很自然地拿着炕头上放得已经变温的热姜汤一口气喝下——天知道他现在是多么需要一碗热汤来驱逐体内的寒意。
暖暖的姜汤入口后,每一个毛孔都舒畅的感觉终于扫去了他这一天的阴翳。
也许他刚刚在草木皆兵的情况下是错怪了一个好人……
刑衍小小地生出一点内疚,但他天性执傲的性子是不会轻易认错的,对自己刚刚把别人一片好心全当驴肝肺的行为也不过微皱了下眉,打算日后有机会报恩的话,自己一定拿大把的银子赔偿她——看她穷到这么家徒四壁,将来自己将她许配个好人家,想必这样报答她的恩情就足以让那个女人感激涕零了吧。
能熬过今晚,自己一定会去将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爹娘不认。
想妥了今后的打算后,刑衍侧身在那张简陋的也是唯一床上躺倒,虽然是鸠占鹊巢,倒也心安理得。
闭上眼睛谋算着他日后回去的种种,刑衍只想自己能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好补充自己的体力。
不料,今晚注定他是一个多难的夜晚!
他才暖和起来没多久,就突然觉得心里咚咚直跳。
刑衍紧闭双目,只是浑身微微颤抖,汗湿重衫。
水月是被他的呻/吟声惊得进来的,以为他发生了什么,却完全没想到遇到眼前的情况,刑衍正痛苦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口中呻/吟阵阵,不绝于耳。
水月虽然没有切身体会过男女之事,但是对医药稍通的她也是知道点的,正在犹豫怎么做呢,去找窑子里的姑娘是万万不行的,一是路途遥遥,这个人怕是等不及了,二是那里的人也不干净,将来让这个人惹上什么下流病,自己还不是有口说不清,三是,自己的银子也不够啊!这个人又身无分文。
最后,水月狠了狠心,想着不是真的做,听人说可以用手,想着这样或许对他有点帮助。
水月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颤,颤抖着手抚上刑衍的脊背,一手伸至前面去解他衣带,探手入内,微一迟疑,撕下一片衣袍裹住,用手握住那灼热之处。
那物事有些锐气,仿佛在擦拭利器一般。
水月心中微微一震,若是别人中了毒,自己未必能做到这般地步。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踌躇片刻,手中一阵湿意,液体已然湿透布帛,掌心顿时仿佛如触沸油,痛入骨髓。
扔掉手中布帛,半手酸麻,软软的没了力气。
她单手抱住程净昼,将刑衍移开,取下已经弄脏的床单,将他身上擦净,再将刑衍放下时,已半身无力,一时不慎,摔倒在刑衍身上。
她慢慢爬起,盘膝而坐,奈何右手僵硬,仿佛被下了咒语一般。
刑衍虽中毒,时而清醒,时而迷乱,也不觉痛苦。
水月本来动作小心翼翼,唯恐惊动刑衍,谁知功亏一篑,压在他身上,他啊的一声,幽幽醒转。
水月暗觉尴尬,刑衍衣带半解,她浑身无力,原想为他整理衣衫,谁知错手将他惊醒。
刑衍睁开涣散的眸子,一双鹰目又微微闭了闭。
方才晕晕沉沉,腹中灼热如火烧一般,也不知今夕何夕。
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听了那人说了一句,自己耳中轰鸣一片,听不大清。
身体与她碰触之处,体内的热意稍稍减轻。刑衍又摔倒之时,正好压在水月身上,不由自主,便去解她衣衫,似乎觉得这才是唯一的解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