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学院三年  第一百三十章(三)风云变幻的翠尼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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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十月下旬开始,翠尼的一些山清地灵之处、阴邪幽暗之所先后崩毁。人们认为都是天灾,是翠尼即将遭逢末世之劫的前兆,殊不知都是某魔鬼所为。大圣贤在这之前离开了翠尼,去往塞恩卡学院找夜愿一谈。魔鬼将时间安排的天一无缝。
    东教廷长老团与火凤毒凰的交接,格兰特代表红巾党出面,但合作谈判最终破裂。东教廷长老团八长老之一的圣法苦尊要求红巾党展开暴动,对此,光辉之主早有预料,因为长老团与他向来唱反调。
    长老团也不是傻子,格兰特的态度在他们预料之内,毕竟火凤毒凰是先入为主,所以长老团压根儿就没指望能与东北三郡的红巾党继续合作,他们有自己的牌。
    六道六葬的预料还是很准确的,东教廷长老团能够突然间提出接手东教廷的翠尼计划,必然是已有铺垫。背着光辉之主,长老团早与东北三郡之外其他各郡的红巾党有所接触,若非火凤毒凰在翠尼的秘密基地就在端钰郡内,这三个郡也会有长老团的人暗中到来与红巾党接触。
    由于光辉之主针对天外境的计划成功,更是将两位是内鬼的长老拉下了马,长老团急需找回颜面,否则在光辉之主的后续手腕下,他们的权力恐将不保。长老团因此提出了接手翠尼计划。光辉之主已取得优势,并未急于求成,反是以退为进,另一边则是巩固在下灵洲的战果。
    十月末回来的亡命天涯不辱使命,与秀才带回了重要消息,证实了六道六葬根据火凤毒凰所述的东教廷如今的内部形势进行的猜测,而且还带回了一个貌美的少妇。
    “回女王陛下的话,她是西南三郡红巾党最高领导者的儿子的老婆,鉴于她的老公很不配合,属下不得已送那小子走了。她开始时寻死觅活的,呵,现在已经被属下调教的服服帖帖。她说,她的公公正在酝酿着暴动。”看来饿鬼道真是给亡命天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嗯..?哈,果然如此,这次任务,你完成的很好。你想留下她吗?”
    “不想。属下这一路都玩腻了,不过她很有潜力,送到月夜猫会大有前途的,嘿嘿..”
    “嗯,回头你将她送过去吧。你和秀才就在月夜猫休息一周,但不要去打扰恶魔神医和他的主人,不可有失礼之处。一周后,你们继续外出物色青业人才。”
    十一月初,烧纸乌鸦率纳兰清漪三人秘密的将奥龙特斯那里的安娜村村民带回了暗隐村。处于暖温带和亚热带过渡范围的翠尼南方地区飘起了雪花,这与往年相比极不正常,而北方却如再临酷暑。西部地区闹起了虫灾,遮天蔽日的黑虫群有如过境狂风,所经之地,生机尽无。心系苍生的正道人士们纷纷挺身而出,却如飞蛾扑火。西部两郡陆续涌出数十万难民。
    西北地区的暗脉迷窟莫名崩毁,天地阴阳失衡,内中的鬼邪四出为祸,西北两郡乱作一团,好在正道人士们全力诛邪,风波渐渐平息。接踵而来的是西部难民,当地官府应对不暇,当地百姓怨声载道,不愿接纳难民。令人奇怪的是,自年初亮相台面的四大恶势力,除了已灭的蓝血城,其余三个都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了。有人说是他们做恶太多,遭了天谴。
    来自公开亭的消息,西北与西部地区交界处的痛苦之峡地脉丕变,灵气尽失,毁于旦夕,那里是凌天狱老巢所在。翠尼西北边疆,与波捷尼斯交界处的镜明湖一夜之间成了一个大泥潭,湖心的朱诺岛荡然无存,那里地陷百丈,此间已成了大型魔兽深岩魔蚓的乐园。西北与中原交界处的静谧之森在数日前的一个夜晚被突然降下的千道天雷摧毁,森林内的梦罗教总教坛随森林一同化为焦土。随后有传闻出现,说三个恶势力都已被葬神笑天痴消灭。
    十一月中旬,与西南大草原相邻的三郡的红巾党借难民潮出现之机连翻发动暴乱,当地官府向朝廷告急,红祸猛如虎,请朝廷速出兵镇压。东部、东南地区最近暴出了惊动翠尼朝野的国际事件。
    米纳斯声称有一股来自翠尼的流寇对米纳斯的几个边陲小镇进行洗劫,其残忍已到了发紫的程度。麦迪恩王国声称,来自翠尼的一个恐怖组织绑架了他们的代表国王到边境视察的朱丽亚公主。
    紧接着的两个事件让翠尼朝廷再也坐不住了。整日依旧沉浸于酒池肉林、靡曲笙歌当中的翠尼皇帝被由宰相陪同的自己的小舅子云天霄从宫娥们的温柔乡中拎了出来。
    就在米纳斯和麦迪恩相继发表声明后,翠尼北部邻国波捷尼斯驻守南疆边境的第七军团声称,驻守边疆的三名波捷尼斯士兵被来自翠尼境内的一邪教用为某种邪恶仪式的祭品。随后,乌萨尔驻守西南边境的第十、第十一军团共同声称,一个来自翠尼东北边疆的规模很大的强盗团抢了两个军团从巴瓦维恩农场订购的一批数量巨大的猪肉,还将农场送货队的一百零三人掳走,进而向为乌萨尔西南边防做出过巨大贡献的猪场领主索要巨额赎金。
    乌萨尔的军队当真不是吃素的,一边将消息传回阳光之城,一边已有了动作。两个军团整装出动,蓄势待发,只等上面的命令到来,将会直接进入翠尼东北地区。
    1442年的十一月,对翠尼来说,可谓天翻地覆。仅一个月的时间,除了中原九郡没出什么乱子,四周地区的形势让翠尼朝廷如坐针毡。
    越是腐朽没落的统治,当他意识到危机时,对内所展现的暴力越是惊人。不是乱吗?那就杀一儆百,血腥镇压。难民怎么办?救济,此事,西教廷大力相助翠尼。
    西教廷对这种能彰显圣光之伟大的机会从不会错过,但它只是救济难民,却不治本。东教廷就不一样了,是从根本入手,解决虫患。至于那些到了西教廷在翠尼境内建立的难民营的难民,他们当中能活着出来的会有多少?这个问题需要由西教廷来回答,当然,也保不准某魔鬼会洞悉其中的玄机。
    看到东西教廷如此动作,佣兵公会这一次也对难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只是,但愿阳光背后的事情永远不要被曝光才好。
    华家的事情,大圣贤离开之前已亲自向六炎邪皇说情,对峙双方最终在十一月中旬期间和解,亮相在炎风尘隐面前的日前格兰特所说的那个陌生人就是葬神笑天痴。
    葬神笑天痴最终赔给了华骏洲近两千万金币,这个数字是让人惊讶不已的。倒腾生命魔晶挣的这笔钱所剩无几。这件事情也算是开了先河。这样的时代,江湖恩怨最终用钱来摆平,前所未有。当然,是大圣贤求情在前,加上乐灵一从中斡旋,否则也是不可能的。对方没要回华府。(还要个屁啊?都成陵园了。给你住,你住吗?这么多钱,在京城买上一条街多爽。)不过,收了魔鬼的钱,能不能睡安稳觉呢?天知道,地知道,魔鬼也知道。
    六道六葬与乐灵一的关系进展迅速,引荐者是凛兆涵。十月中旬时,在救回亚述镇民,暗隐村一切安置妥当后,凛兆涵与乐灵一在暗隐村会面。
    这个凛兆涵并非天道,是由之前在象转之术下化为龙廷威的那具尸体再被施以象转之术所化。六道六葬的象转之术造诣远在贝塔之上,丝毫不差我奉邪。对于死尸,这改进的象转之术只能持续十二个小时,但足够演戏用了。魔鬼真是不浪费任何资源,当真是最大限度的利用。
    “我要请先生谅解我之前对先生的隐瞒。那日在罗茨镇与先生会面的非我本人,而是恩公为我制造的一个替身。恩公日前在泽莱被西教廷苦修士重创,此间还在闭关疗伤,要再过数日才能与先生相见。”凛兆涵随即将六道六葬泽莱一行的全过程道出,乐灵一对魔鬼的义举大为赞赏。
    “观首领气色,首领的伤势?”
    “这正是我今日约先生一谈的原因。当初迤霞山之夜,我身受致命重创,跌入山谷,后被恩公所救,但恩公只能暂时压住我的伤势,如今已是极限。庆幸的是,在恩公的帮助下,我红巾军得以再生。有一件事情我要告知先生。那夜,与我交战的正道大军在我坠入山谷时尚有近万,但恩公她到山上时,他们都已惨遭杀戮。我有个请求..”
    “首领请说。”
    “望先生能在我死后,将此事告知天下。我不想让红巾军背负这笔血债。凶手另有其人,只可惜,就是以恩公之能,至今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我认为如今的翠尼,在黑暗中有一股难以想象其强大程度的势力,暗中对翠尼武林虎视眈眈。”
    “首领放心,此事乐某定不负首领之托。”
    “凛兆涵在此谢过先生了。再有一事..”说到这里,凛兆涵突然剧咳,连呕朱红,面色发青,已是大限到来之兆。
    “让我先为首领疗伤..”
    “先生不必劳烦,我之心脉早已碎裂,能撑到现在,全靠恩公以奇术借助生命魔晶维持..”凛兆涵随即说出了对红巾党未来命运的安排。
    “首领的意思是想让红巾军归顺朝廷?”
    “只是东北三郡,这是我的嫡系。若我所料不差,其他各郡的红巾军如今已是各自为政。格兰特年纪尚轻,难以服众,所以我想请求先生今后能多帮助她。她是恩公向我推荐之人,做为我之传承的过渡者。我当初揭竿而起,初衷只是想为凭生唯一知己昭雪沉冤。我的知己有一血脉,现在隔世孤岛。恩公已答应我会收他为徒,将来把红巾军的领导权交给他。”
    “首领让红巾军归顺朝廷也是一时的权益之计了。”
    “嗯,近来我观天象,翠尼王朝气数将尽,但没落的王朝垂死挣扎之际,必然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我之前的失败就是证明。红巾军此间再获生机,但力量还很微薄,还需要时间来发展。我从未想过红巾军能得天下,只要能推翻这个腐朽没落的王朝,就算为他人做嫁衣,我亦心甘情愿。自云家暗掌翠尼大权以来,翠尼百姓就处于了水生火热当中,皇帝又是荒淫无道,软弱无能。我那知己一心为民,却落得满门被诛。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知先生心系苍生,自出道以来始终匡扶正义。端看翠尼,唯有先生能让我可以托付。之前我与各大门派之仇怨,是因他们禁不住朝廷的诱惑,也是被颠倒了黑白的是非所蒙蔽。请先生一定要化解红巾军与正道之间的仇怨,今后,格兰特会率红巾军与先生一同捍卫翠尼武林,共济苍生。”
    “说到当初之事,乐某如今想来,真是愧对首领。乐某是要向首领检讨,当初我对红巾军确实有所偏见。这数月来,我走遍翠尼各处,才真正的了解了红巾军;但最近两月以来,除了东北三郡,其他各郡的红巾军的发展有所偏差,看来首领所料不差。首领之托,乐某定当全力而为,但乐某也要有言在先。倘若有一天红巾军无需再反朝廷时,乐某希望红巾军能真正放下与朝廷的干戈,莫要再让百姓们经历战火涂炭。”
    两人最后的倾心相谈,让乐灵一感憾的是,他没能早些与凛兆涵相识。当夜,凛兆涵面带安然微笑死去。三天后,乐灵一得见凛兆涵的恩公六道六葬。谈及暗隐村,六道六葬给他讲述了此村来历。从艾尔塔茨事件开始,到米加尔村的村民们穿过四相星力空间门来到人间界一一道出。魔鬼更是生动的描述了殛罪魌罗等人为保护村民们舍命战死的过程,还有自己与末日星痕的恨灭苍穹的一战以及阿泽尔的秘密,更是绘声绘色的重点讲述了夜愿。
    为了不出纰漏,六道六葬事先改变了天道的面容、发色,这样也不用担心有那么一天,当乐灵一对上魔武圣魂时,天道与凛兆涵的关联被道破了。如今天道的面容是六道非梦所珍藏的一张脸皮,是让她付出真爱的男人的脸皮。看着再次站起来的天道,六道六葬的眼底深处有一抹异样的情愫。
    对于小乐,乐灵一这一次和上次在非梦楼时的反应差不多,若说不同,也仅是对小乐与自己在相貌上的几分相似。在小乐不停的注视下,乐灵一这几日来与她倒是能聊上几句,但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你真的是男人吗?”小乐冷然冒出这么一句。
    “是,货真价实。”
    “江湖上很多人都说你是女人,如果不是首领说你是男人,打死我都不信。有没有男人向你..我是说..”
    “哈,小友的意思,我明白。有,有很多。”
    “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你是怎样应对的?”
    “直接明了,告诉他们,我不是女人,我没有那种特殊的嗜好。”
    “看来你对自己长成这个样子并不在意,你真就没想过要整容吗?我可以给你介绍的。”
    “哈哈..感谢小友的一番美意,但相貌是父母所赐,我们自当珍惜才是。人的外表如何并不重要,众生万相,亦是假象。”
    “人心也是万象,也都是假象呀?”
    “小友如此年纪,能有此顿悟,难得。”
    “这是首领和我说的。”
    六道六葬背地里问过小乐,小乐说,她的母亲在她六岁那年就病逝了,母亲从未和自己说过有关父亲的事情。
    “我的父亲,我这辈子不想知道他是谁,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他。那个混蛋可知母亲带着我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他可知我是怎样活下来的..”小乐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六道六葬确信,小乐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六道六葬现在也无法确定,乐灵一和小乐到底是不是父女关系了。
    乐灵一之前也多少听说了关于亵渎者的传闻,如今是有了深入了解。六道六葬从落星山事件开始讲起,即是交心,就要坦诚,关于六道众,六道六葬也未隐瞒。如果乐灵一想知道,这事儿瞒不住,因为西教廷、魔武圣魂、东教廷,还有乌萨尔国王,他们或多或少都已有所了解。省下自身的关键秘密,其余和盘托出,甚至包括与火凤毒凰前阵子的合作也一并相告,但神宫香织的事情省略。
    谈及蓝血城四大势力,提及葬神笑天痴,六道六葬一番说明,将自己编造的相识过程道出,并说若有机会,自会为乐灵一引荐。
    接下来是凛兆涵的葬礼,很隆重,当然,三郡外的红巾党是在数日后才得知。
    在众多翠尼正道人士的瞩目下,凛兆涵的遗体被火化。消息随后传遍整个翠尼。乐灵一离开后,六道六葬一会云天霄,达成默契。
    十一月初开始,翠尼朝野风云变幻。面对天灾人祸,云天霄在太后和身为皇后的堂姐的授权下,与宰相力挽狂澜,同时以迅雷之势肃清朝野内的异己。
    皇帝呢?不过是个摆设,虽然翠尼的国姓还未改成‘云’,但人们都知道,云家已经是翠尼的最高掌权者了,自此不再是暗中操作,而是站在了台面上。
    云天霄上台后,立即展开了反腐运动,但这只是他诛除异己的手段。这背后,某魔鬼可是出了不少力。一连串的暗杀,栽赃,为云天霄扫清道路。荒赌邪鬼现在是知道了,首领才是最有魄力的赌徒。
    “红巾贼东山再起?谣言、纯属谣言!西南三郡的暴乱无非就是红巾贼以往的残余。十月末从端钰郡暴出的红巾党领袖凛兆涵终因伤势医治无效而故去,有翠尼武林领袖乐灵一亲眼所见为证,翠尼各大名门正派随后也纷纷派出代表参加了凛兆涵的葬礼。东北三郡内的红巾贼已向朝廷示出诚意,同意招安。”这是云天霄在金銮殿上的一番话。朝廷随即发令,散播红巾贼东山再起之谣言者,一律株连九族。
    巡查使回朝后,立即官升正二品,督御史。原来的督御史因贪污腐败问题被彻查,看这形势,是活不成了。
    满朝文武纷纷来贺,新任督御史大人火了,成了太后、皇后、国舅爷和宰相眼里的大红人儿。他此行东北三郡不仅官运亨通,更是得了一位红颜知己,她名为神宫香织,其美貌可让六宫粉黛无颜色,翠尼皇帝看她看得都痴了。
    各边境处发生的国际事件并非周边几国制造的借口,确有其事。这是绝对机密,就是对组织的成员们,魔鬼都是只字未提。
    一连串的事件让魔武圣魂渗透翠尼的计划流产,因为云天霄与魔武圣魂是对立的。
    六道六葬之所以选择与云天霄合作,其一是因她认为,魔武圣魂对她的威胁是未知数。
    就是与魔武圣魂打了多年交道的火凤毒凰都不敢说他自己对这个组织有透彻的了解,魔鬼觉得魔武圣魂的背后恐怕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手里的这片箭羽是她与云天霄能够结成同盟的筹码,至于克里斯汀和塞莉娜的问题,云天霄已不在意。他的儿子还有好几个呢,娘胎里的也不少。比起此生所向往的神之领域,任何东西在云天霄眼里最终不过都是鸿毛。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配合光辉之主针对东教廷长老团。云天霄是亲西教廷派,但如今在他眼里,魔鬼才是最可亲可爱的人。
    西南三郡暴动的红巾党很快就被镇压了,当初凛兆涵活着的时候,教训就已是惨痛的了,可偏偏有人不知吸取教训。
    借鉴东北三郡红巾党的发展模式,西南三郡的红巾党这数月来确实是迅速的壮大起来。十一月开始,翠尼四处混乱片片,加上之前已闻凛兆涵死讯,三郡红巾党的高层领导者认为这是开创自己的千秋大业的千载难逢之机。有谁不想自己当皇帝?结果,悲剧重新上演,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西南三郡的红巾军并未全部覆灭,一个在艾尔塔茨事件后悄然加入西南红巾党的小人物一跃成为了西南红巾军的救世主。此人正是小乐最为崇拜的《英雄时代》的作者,查德威克。当初他带着一部分脱狱而出的囚徒们没选择去亚述,也没来到灵泉镇,而是辗转到了翠尼西南地区,进而加入了红巾党。
    查德威克的确很了不起,他在多年前就预见了亚述的灭亡。他也想到了,去往灵泉镇的话,他之余生恐怕再难有创出一番大业的机会。后来的历史证明了他的伟大,而此间翠尼的风云变幻正是他开创千秋大业的起始点。
    十二月中旬,圣法苦尊亲自召见查德威克,对其倍加赏识,查德威克从此成为了东北三郡之外其余红巾党的领袖。此间,红巾党已经分裂成两派,一派由格兰特领导,得到了翠尼朝廷的承认,为合法党派。至于查德威克一派,翠尼朝廷称其为赤贼。
    东教廷长老团大力根除虫祸的目的很快显露出来。十二月下旬时,圣法苦尊对外宣称,翠尼虫潮与暗黑邪能有关,并非编造,有研究结果证明。此间正是云天霄刚刚平息翠尼四处的混乱之后、与周边各国谈判之初。东教廷以虫祸为借口,向翠尼统治者递交了正式介入书,不是申请,没有协商的意思,是强行介入,因为事关光与暗的历史问题,容不得翠尼有任何异议。
    东教廷长老团心里明净,知道光辉之主肯定会在背后捣鬼,是绝不想让长老团在翠尼能够取得辉煌业绩的。
    如果只有赤贼这张牌,只能打着匡扶光明教义的旗号。虫祸的出现后,长老团非常有预见的看到了千载难逢之机,所以才没像西教廷那样搞什么难民营。
    东教廷的长老团向来对光明教义的传播坚持先扩张再传教的原则,与西教廷完全相反。对此,光辉之主很不赞成,他认为传教与扩张可以分头而行,双管齐下,两者完全可以相辅相成,但传教还是任其自然为佳,强行灌输,只能适得其反,西边的就是例子。
    西教廷的传教力度的确无人能及,但真正能从内心深处信仰光明的人有多少呢?历史的进程证明了光辉之主才是正确的,当然,这是后世的人们才认识到的。
    鉴于西南三郡暴动的失败,圣法苦尊没有再让赤贼有所动作,他对翠尼统治者需要重新评估。
    西部废土原内的黑湖被发现,特别是湖面及其低空范围内的异彩神光,引起了圣法苦尊的关注,翠尼的江湖人亦是同样。除了废土原周边附近地区的虫祸依旧外,其他地区已基本得到控制,翠尼也掀起了探索黑湖的热潮。
    与圣法苦尊预料的不差,各国有了理由后,仗还是要象征性的打一打,但最终目的是纷纷要求翠尼开放国门。
    早已流了多年口水的各国看中的是翠尼的各种资源。说到资源,就是塔萨都无法与翠尼相比。
    翠尼是艾瑞贝大陆矿产资源蕴藏量最丰富的国家,也是盛产美女的国家,统治者极其富有的国家,良田最多的国家。
    在这个国家强大时,大家敬畏她;如今,她不再强大,有如一位只剩一块遮羞布的绝色美女一样躺在那里,等着大家来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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