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荏苒•;那年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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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只不过,它的主角都已经成为过去。而我,只是记录下它。因为,我希望至少还有人可以记得他——那个真正的男人!)
他已经忘记了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时自己想到的是什么。只是在男人抱起他时他下意识抱紧了男人的脖颈。或许,那是那个人还不能称之为男人,而应该称之为“男孩”。但那时,他全然没有意识到,一向排斥外人的他在抱住男人的脖颈时就注定在他心中,男人已经与他人不同。
那一年,他四岁半,而男人,十七岁(?)。
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他皱眉。炎热的季节,他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如果可以吃冷食那该多好!看看一旁的军用帐篷,他皱起了眉,里面有冰稀饭,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不会忘记那位老人的严苛。贸然进去“打劫”的话又是一次惩戒吧?
犹豫许久,他终是轻轻起身,蹑手蹑脚来到帐篷边。伸进一个脑袋看看,老人正和另一位皓首老者相谈甚欢,见到他,笑着招招手:“小子,干什么来了?”
他歪歪头,眼睛一亮——除了两位老人,一旁的男人面前也有一碗冰稀饭!好极了!这意味着他不用再担心拿老人的稀饭会被打了!试探着戳戳男人的碗,眼睛却始终注意着老人一边,唯恐听到那一声怒喝。值得庆幸的是,老人只是忙于聊天,根本不理他!再三试探后,他下定决心,端起那一碗冰稀饭一溜烟跑出了帐篷,全然忘了看一眼稀饭原来主人的表情。
嗯,没有勺,没办法吃!想了想,他毫不迟疑冲回了帐篷里,在男人身边站定,踮起脚尖从男人手中直接将勺抽走,离开前不忘礼貌地向男人一笑:“谢谢哥哥!”
离开时,听到的是身后两位老人毫不掩饰的大笑。而那个男人,始终没有一丝声响。
之后,炊事班传出“々々极其能吃”的传言。那时他才知道,那个男人在一天的训练之后被他夺去了所有的食物,不得不直接去炊事班解决。而男人始终冷漠地态度让他得到了如斯恶评。
第二天,跟随他们上山,年纪小小的孩子跟得很吃力,但始终没有让人抱。直到遇上那一个沟壑,他无法越过。几个哥哥弯下身本能地“保护弱小”,男人挡开几人,直接将他抱起,脸上依旧平和。他笑,兴致勃勃四处张望,却全然没有注意其他人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
他不知道,这是男人在这儿第一次如此注意一个人。
或许,他已经忘了许多过往,但那个男人的一切却在一开始就已经刻在心中。或许,只是因为在惊恐后男人是第一个抱起他离开的人。在那儿,他比任何人都依赖男人,没有一丝疑虑。明明是最不喜欢接近陌生人的他,却极其喜欢停在男人身边。
记忆中,男人的手上已是过早的有了坚硬的老茧。而他,总是喜欢将手指在男人手掌上划动,或许是因为出身,对于这样的手,他总是有着偏爱。因为,就是这一双手守护了他的世界和太多的人。他知道,这一双手上已经沾满殷红,但正是因此他反而更加痴迷于这一份力度。
男人和其他人不同,他最初并不知道。只是觉得好奇,这样冷漠的男人,为什么会在这儿?孩子最纯粹的好奇和喜爱让他紧紧缠着男人,宛如一只小狗。
那时,老人只是看着,大笑。但老人眼中的情绪他那时全然不知。现在想来,或许是有一些惊讶或许还有担忧?他已经无法知道,因为,这一切已经过了多年。现在回想起来,却是让他如此后悔,当初,如果不这样接近男人那么之后的一切是否都不会发生?这一切,现在只能想想罢了。
本段后记:
这一切发生已经过了多年,但是,他从未遗忘其中关于男人的点滴。或许最初只是因为男人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不同的”J人;也或许,只是因为男人是在老人将他逼至几近崩溃时抱起他的人。
但是,不管如何,从那时起,他和男人之间的关系,便多了几许羁绊。再也无法改变。这一切,那时他们都不知道竟会是“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