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萧震怒打众衙役 王爷义救弱女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169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玉锁河决口的事,做得很好,那四位王爷现在有什么动静?”一个阴沉的声音从一间暖阁中传了出来。
暖阁外面站着十三个黑衣人,这些人面罩轻纱,看不清面目,但见为首的一人,此人身材胖大,手中提着一个包袱,走到暖阁门外说道:“回禀夜隼大人,议政王为赈灾的事已经忙的不亦乐乎,至于大堤的事,他们想查也腾不出手。这是这次行动的所有人员的名录以及大堤建造图纸。”说着,将包袱递进了暖阁。
“很好,你们知道主公做事的规矩,下面的事应该知道怎么做了。”那个阴沉的声音悠悠的说了一句。
“这个自然,如果不出意外,十五日之内必有分晓。只是议政王江智沅不在朝中,据望溪县的消息,江智沅带了个跟班去洛州巡查灾情了。”
“不必担忧,不在朝廷的王爷,不过是待宰的羔羊而已。他就是发现什么端倪,也只能去阴间找阎王说理去了。阚威,这件事做的干净些,你们退下吧。”
那个叫阚威的大汉答道:“请夜隼大人放心。”说完,带着那十二个人消失在夜幕里。
暖阁的门慢慢打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缓缓的走出来,他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斗,一阵冷笑,自言道:“是时候斗转星移了。”
洛州城一间客栈内,桌上茶蒸腾着热气,萧震缓缓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这洛州果然是商船贸易的关口,连南国这种茶都能喝上。味道香醇,余香留齿。不错,不错……”
“萧兄,你可真是悠闲,今天的事,我都快烦闷死了。大堤决口到现在整整五天了,现在河堤虽然被修补上了,可是堤岸边的万亩良田变成汪洋,而且连屯粮的大仓也被冲毁,现在没有粮食,怎么赈灾啊!”
“呵呵,老弟,恕我直言,你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赈灾?”萧震笑着看了看江智沅。江智沅答道:“不只是赈灾啊,还有就是河堤决口的事啊,前几日听叔父说这洛州大堤出现了蜂眼,似乎很蹊跷。”
“对啊,既然蹊跷,这个大堤蜂眼才是此行的重点。按照常理,无论洛州粮仓是否冲毁,朝廷都会运粮赈灾,而且洛州有直通京城的官道,若不出意外几日内便可到。只是我刚才一直在想,大水洪灾实属天灾,只是这次不算大的洪灾,却冲毁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东西。今日,我们进城时,听那茶肆里的人说道,这次冲毁的粮仓,一年前建成,选址却在河堤旁边。这个设计有悖常理啊。”
“这……明日我们去衙门一趟,也许有个解释。”此时,江智沅隐隐的感到一丝丝寒意。
“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人,我承担。”几个衙役挥舞着水火大棍,正在抽打着一个蜷缩在地上的躯体。
“住手!”江智沅大喝一声。这几个衙役吃了一惊,回头看了一眼,怪笑了一声,“哎呦,还有挡横的啊,你把招子放亮点,看看这是哪,这是洛州府衙。敢在这里滋事,打死勿论……”
江智沅大怒,“你们这些人,民心就毁在你们手下。去叫你们知州出来,就说……”
“慢!”萧震一把拉住江智沅,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兄弟,你若亮明身份,这些人自是如狗见主人一般,若是一般百姓遇到此事又能如何出头呢……”正说话间,那个当头的衙役笑了笑走到萧震二人身边。“快些滚开,不然爷爷的棍子可不长眼。”
萧震回过身来,问道:“要死要活。”江智沅说道:“罪不至死。”“好,我今天就用百姓的方式让你看看什么是公理。”
说话间,萧震已来到衙役中间将那个被打的人抱了起来。此时,那个领头衙役大喝一声:“上!打死这刁民!”五六条水火棍顿时向萧震后背招呼下来,萧震不闪不躲。那棍子结结实实打在萧震后背。而萧震并未理会,将那人放在一边依着台阶坐下,随即大喝一声,一股气劲发出将那几名衙役震出五六步。“你们喜欢打人,我就陪你们玩玩。”说罢,抢步上前,一把抓住一个衙役的手腕,顺势一带,只听“咔”的一声,半截白森森臂骨破肉而出。这人倒在地上翻滚,惨叫之声回荡在府衙门口。“打人是手犯了错,惩罚你的手。”说完,身形转动,来到另外几个衙役身前。眨眼间,五个衙役已经倒在地上哀嚎了。而那个领头的衙役早已吓面如土色。萧震走到他面前,“你犯错的是你的眼睛,有眼无珠,你看不清老百姓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一招双龙取珠,一声惨叫,那人已然昏死过去。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场面无不心惊,但转瞬就爆发出一片欢呼声。萧震走到江智沅身边,拍拍了江智沅的肩膀,“兄弟,有时武力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是最有效的办法。”
江智沅从小生长在官宦之家,哪里见过这个场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萧震在他耳边说道:“兄弟,一会大官要出来了,你来处理吧!”正说话间,一队人已经将江智沅和萧震包围起来,为首的一人大叫:“快把他们抓起来!快把他们抓起来!”江智沅和萧震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官员从府衙内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只是当他看到江智沅的时候立刻呆立在那里,犹如木鸡一般。过了一会,这人急忙往前跑了两步就要下拜。江智沅急忙上前将这人扶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人不住的点头。江智沅说完就去搀扶那个被打的人,而那名官员走到台阶上大喊;“各位父老乡亲,本官是洛州刺史何若绪,本官教导手下人无方,让大伙受苦了,这些打人的凶徒现在已然伏法,给大家一个交代。”
“好……好……!”百姓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各位乡亲父老,若没什么事,大家就散去吧。我们现在就请医官救治被打的人。”
说罢,几名差人便把那几个受伤的衙役和被打的人抬进衙门。而刺史何若绪赶紧来到江智沅和萧震面前,说道:“请王……请王公子入内一叙。”
来到府衙正堂之上,何刺史把周围的人全呵退下去,四下无人,再次跪倒,叩头如捣蒜一般,说道:“下官该死,王爷千岁驾到,下官手下人无知,冲撞王爷,罪该万死。”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你这蠢才。洛州大灾,你府衙外打人,这是要激起民变的啊。朝廷的体面就坏在你这样人手里了。”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说罢又捣蒜一般的磕头。
“罢了,罢了。等赈灾的事弄完,再处理你这蠢才。我问你这次洛州大灾,多少人受灾,开仓放粮进展如何?”
“回王爷,这次受灾总共一千一百七十三户,近五千多人。冲毁良田四千多亩。至于开仓放粮……下官有罪,州里的官仓全都被冲毁,无法放粮啊……”何刺史战战兢兢的说着。
“什么,全部冲毁……”江智沅心中一惊,心想:“进城的时候听人说官仓有被冲毁的,没想到大水竟然冲毁了所有粮仓。此事越发蹊跷了。”
此时,就听门外一个衙役说道:“禀告大人,那人已经救醒了。”
江智沅连忙往厅堂外面走,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何刺史头前领路,转过一个花厅,来到一间耳房。走进去只见被打的那人躺在床上。江智沅这才看清,被打之人尽然是一名女子。刚才在衙门口这女子一身尘土,根本看不清样貌。只见这女子十八、九岁年纪,身穿一件男人的束褐,头发披散开来,脸上的尘土已经洗净,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江智沅。江智沅心想:“那些衙役连一个姑娘都要下此狠手,着实可恨。”想到这里,江智沅平了平心绪。对这女子说道:“姑娘不必害怕,那些衙役不懂事,我已经罚了他们,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你来衙门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一定能帮你。”这女子惊恐的看着江智沅怯怯的说道:“我……我……我只是……只是想见刺史老爷……”
江智沅转头说道:“何老爷,还不过来。”
何刺史弯着腰赶紧来到江智沅身边,“下官在。”
“不是我找你,是这位姑娘有事要见你。”江智沅回过头对着那女子说道;“姑娘,这位就是洛州刺史,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只见这女子从床上翻倒在地,跪在何若绪面前不住磕头,眼泪如断线珍珠,哭喊着叫道:“大人啊,求大人就让我带回先夫的遗体,好入土为安……”江智沅在一旁听得蹊跷,连忙扶起这女子坐下:“姑娘,你丈夫的遗体为何要到府衙领回啊。”那女子擦擦眼泪说道:“先夫本是修筑大堤的河工,五天前大堤决口,他被召集修补河堤。花了两个昼夜,才将河堤修补好,当时已是三更天,大堤上漆黑一片,他失足落水,就这么去了。昨天,我听说有人在岸边发现了我丈夫的尸体,之后不久便被送到府衙,我便来此索要先夫遗体。府衙的人说遗体要进行焚化,不能给我,今天我又来要,就被那些衙役……”说着又是泣不成声。
“何刺史,这件事你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