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的夏天  第十二章 天空の颜色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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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于是,终于又更新了。】
    一个决定罢了,怎么可以迟疑太久?不能等到什么都来不及了,才恍然发现那个简单的决定竟迟迟未曾决定。而到了,无需再决定。
    ‘我曾记得,那一天天空的颜色。天空很蓝很蓝,蓝得几乎透明,仿佛就要落下泪来。可是,我也同样记得。哥哥的笑容,很绚烂耀眼。像阳光,温暖也灼灼生光。那么灼目,是我从未曾见过的。那时,我仿佛有种错觉:哥哥,活了。好像哥哥之前是死的一样,七岁的小孩子还是不是很懂什么是生,什么又是死。可是,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舞捧着一本精装的书,仰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然后露出那种让人心疼的恬静微笑。这是,哥哥教给她的微笑。
    ‘十年好像一转眼便过去了,可是哥哥离开时的场景却好像就是昨天一样。哥哥,是从学校后山跳下去的。没有尸体。因为学校后山那里有一处山崖,设了栏杆,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沟渠断谷。哥哥就是从那里跳下去的,微笑着好像是在飞翔一样。是的,我看见了。亲眼。哥哥说,他找到了生存的意义。哥哥说,他要以幸福为名守护到底。哥哥说,他会回来。回来见他最爱的人一面,爱的人。’舞静静的笑,眼泪却不住的溢出眼眶。决堤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像是溪水,不用钱的猛流。
    ‘当时并不懂啊,爱是什么,爱的人又是谁。现在才知晓,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太晚太晚了。哥哥爱的人,是轩。我爱的人,是哥哥。认识轩是在地下铁,我要去祭奠哥哥。那一天,是哥哥的忌日。那时,轩那个家伙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又是笑又是流泪。可是,他却是在喊哥哥的名字。那一瞬,我的耳边想起了当初哥哥话。穿越八年的空白,再次响起那温柔的声音。我顿时明了,这便是哥哥最爱的人了。’舞吃吃地笑出声,抱着书望着天空。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不见昔日的光彩。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那里祭奠哥哥了,因为有人代替了我。自轩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我知道,轩每年都会去。我不知道,当初我是怎样做出这么一个决定的。可是,等我发现时我已经决定了,再也没有去了。够了,已经。我明白,已经够了。我所能走的路,我所能做的事,我都知晓了。现在天空,每年这一日的天空都总是浅蓝色的。’“好美。。。。。。。”舞呢喃,眯了眯眼,不再哭泣。伸出一只手,做抚摸天空的手姿。
    ‘我知道,哥哥还活着。’
    ‘我知道,哥哥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知道,为什么我都知道。这样就没有办法,责怪谁了么。’
    ‘其实很不甘,为什么哥哥要舍弃我们呢?可是,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意味着什么呢?我不知道。岚水舞啊岚水舞,你早该放手了。这么久了,何必自我折磨?十年。人生并没有多少十年可以挥霍,该收心了。‘
    舞起身,抱着书本离去。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干净的秀丽的好像白衣女孩,可是她知道她不是。所以啊,她只在这一天换上白衣飘飘的连衣裙。这是,以单纯为名的祭奠。
    天空的颜色啊,云在医院里也时常在思考那到底是怎样的颜色呢。可是,并没有确切的答案。而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来接她的是雪、寒、灵、还有紫。云怔怔的望着紫,意外了,绝对的意外了。云诧异,她没有想到紫会来。她记得蓝说过,紫最讨厌医院了,连靠近一步都不愿意。可是,现在却站在医院病房里,忍受医院特殊的味道。紧紧的,皱着眉头,却不吭一声。
    “紫。。。。。。你没事吧?”雪轻声道,担忧的摸了摸紫的额头。
    “嗯,我没事别担心。”紫回以微笑,勉强的说道。她讨厌医院,那是因为医院有她最不美好的记忆。往事不堪回首,在回首不过忆苦再苦心一回。
    一行人走出医院,云和紫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望着天空。一个是突然觉得,一个依旧觉得,外面的天空真的好蓝好蓝。突然,响起了清雅忧伤的手机铃声——《魂归伤城》。舞停下脚步,从制服口袋中拿出手机。淡淡的水色,线条很优雅的手机。云、紫、雪、寒、灵也停下了步伐,等舞。按下通话键,舞意外的接到了轩的电话。轩,从来不曾打过电话给她!
    “喂~轩,有事吗?”舞说着,看了一眼那边不怀好意的笑着的几人。
    “嗯,有些事要和你们说。那么,你现在在哪?都有谁和你在一起?”那边轩说着,这边雪和灵凑到舞身边偷听。
    “在医院门口,我们正接云出院呢。我、雪、寒、紫、云、灵,蓝和冰不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舞皱了皱眉,问道。
    “没什么,你们去咖啡厅后再说吧。我联系冰和蓝,你们就过来吧。”说罢,轩就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上闪着通话结束的时间,00。00。54。只是,短短的54秒。舞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为什么轩要我们去咖啡厅?”雪出声问道,感觉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他没说。只是要我们去咖啡厅,然后再说。”舞摇了摇头,感觉十分疲惫的说道。再度望了望天空,很无奈。
    ‘哥哥啊,我也许真的太过于拘泥于过去了。可是,轩是你爱的人吧。你忍心,让他这样自欺欺人的活着吗?听得出来,轩很痛苦。哥哥,我该怎么办?‘
    “走吧,去了就知道。”寒淡淡的道,率先向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好了,走吧。”紫说着,跟了上去。
    “嗯。”灵冷淡的应,一行人向咖啡厅奔去。寒望向天空,刚才还十分澈蓝的天空现在,隐隐要变天了。寒皱了皱眉,这是逆天的力量啊!雪和灵也看向天,眉间不由得都挂上了一抹忧色。寒和雪对视一眼,知道了彼此的想法。
    另一边夏和羽也在咖啡厅里喝咖啡,聊天。两人坐在角落里,离轩的位置倒是挺近。羽静静的和夏一起坐着,轻轻的搅动着咖啡。他能感觉得到阿修罗的气息,还有那种逆天的力量。除了阿修罗和夜叉王,只怕没有其他人了。只是,为什么那个少年会有呢?除非,他跟阿修罗王做了交易。之前重塑肉身,是夜叉王座下的死神白枫弄得。那并不算是交易,而是免费捡了个便宜。如果是正经的交易,那么只怕会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
    其实,羽不知道,他是付出了代价的。而且,是他意想不到的代价。那就是,成为一个戏子。然后,让这个故事运行下去。直到,迎来结局。
    在这个故事里,尽管给予了他们条件。可是,未来的走向依旧是由他们自已决定的。所谓注定的结局,只是他们最终的意愿。那么,看的是什么呢?只是,他们能否出人意料,给人惊喜罢了。
    夏瞥了一眼轩,没有想打招呼。他现在,只是想和羽安安静静的喝咖啡,享受这阳光明媚的午后。夏不想想太多,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在乎。
    轩联系了蓝和冰,正在处理学生会事物的两人,来得很快。蓝推开门,走了进来。冰跟着走进来,仍是带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和轩打了招呼,各自落座,然后都点了一杯咖啡。接着,继续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真的大麻烦,校长十分嚣张的插手学生会的事了。只是,蓝和冰并没有说出来。能应付,先应付再说。等不能应付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先看看轩有什么事。
    一行六人很快的到达了咖啡厅,几乎就是在蓝和冰到了之后。这时,天空中隐隐出现了雨云。几人在轩附近落座,不约而同的望向轩。因为,此时的轩跟平时的轩完全不同。轩卸下了伪装的青春与活力,露出斑驳的忧伤。
    “我一直没和你们说过,我的过去。在来玄梦学院之前,我认识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向此时午后阳光一样温暖平和的男子。那时候,我的梦想是飞翔。也不是很喜欢体育,体育成绩也只是普通。熙,岚水熙。他的名字。他是,舞死了很多年的哥哥。只是短短的几天,我就爱上了同性的那个人呢。就是三年前的今天吧,熙离开了。然后,我放弃了飞翔的梦想。熙曾说,体育是他的梦想。岚水熙这三个字,被我化作枷锁,困死了自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阿修罗这个名字。还有,他座下的一个小组织‘彼岸’。今天,我碰见了阿修罗,缔结了白蓝契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儿阿修罗的手下,白蓝地会来完成契约。就是抛弃这个世界的一切,用自己的生命缔结契约。停止生命,去未来的玄梦学院找熙。然后,我们未来再见吧,各位。”轩一口气说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他想去到岚水熙身边。这一点,不会变。
    “轩,我无法阻止你什么。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十年前,哥哥死的时候就说了。他会回来,见他爱的人一面。我知道,你们都爱着彼此。可是,我也知道哥哥停止生命守护的人是夜叉王。”岚水舞这么说,捧着咖啡有那么一点哀伤。
    “我知道,阿修罗说了。岚水熙,他是夜手下的人。停止自己的生命,自愿守护暗夜少年的守护骑士。护夜十三殿,六殿岚水熙。他现在,在几年后的玄梦学院。还有,他还是七殿宁轨堞的床伴之一。尽管如此,我还是义无反顾。因为,我的爱是真的深沉。”轩这么说,眼中闪动着决绝。冰的眸子闪了闪,这样的决绝之色,好像似曾见过。是了,是在幼时。母亲同父亲决裂时。
    “你的决定,我们只能赞同。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蓝淡淡的道。
    “阿修罗和夜叉王,传说中的人物。暗夜少年的传说更是杀戮的神话,奇迹的创造。我只能说,也许真的是命运吧。”雪和寒、冰、灵对视一眼,道。
    “那么,轩。去吧,我们未来再见。”紫道,云也点了点头。
    这一边,夏一边听着轩等人的谈话,一边疑惑:阿修罗和夜叉王是谁啊?暗夜少年,好像听说过。可是,记不得了。另外,不是夏要偷听。而是,耳力太灵敏不得不听。羽就不用说了,完全被迫听了个一清二楚。
    “羽,夜叉王和阿修罗是?还有暗夜少年,总觉得好像在那里听说过。。。。。。”夏有点烦恼的问道,自从十四岁那年来到了这里后,他就习惯性的不再思考复杂的问题,不再记忆偶然听到或看到的东西,不再观察周围细微动向。几乎就是关闭了六识,连同以前的有些记忆也封闭了。
    “夜叉王和阿修罗,是爱侣。夜叉王是冥界的王,而阿修罗目前仍是维持着凡体。现在的冥界就是当初夜叉王,找寻生气出走的阿修罗时而,被称人之为暗夜少年,血洗了九界而重新统一开辟出来的。”羽这么一说,夏也隐隐想起来了。十四岁之前,他还是血悠夏伯爵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方面的资料。
    那时候的夏,锋芒毕露,不仅毫不掩饰的显露着脸蛋的漂亮,气质的高贵,还穿着华丽,十分聪慧甚至是精明。只是,还时候的夏并不开心。他觉得很累,非常疲惫。而且,很孤单。他拥有权力、财富、荣耀。可是,他没有朋友。他每天每天的活在计算和阴谋里,丝毫不敢放松防心。然后总是忙碌,几乎无法喘气。天空再蓝再透彻空灵,也总觉得压抑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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