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鬼才郭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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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月,大将军召二十余贤者入朝,荀攸名列其中。荀攸受到了信,连夜赶往洛阳,以至于郭嘉第二日得到消息赶去荀家道喜时,已是人去楼空了。
“我勒个去!”郭嘉咋舌,TMD这荀攸还真是输不起啊。
“好景不长”这词之所以成为人们耳熟能详的俗语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出半年,何进被杀,董卓乱京,自然荀攸的日子也不算好过。荀彧闻此找郭嘉商量,郭嘉只白了他一眼,道:“报应啊,报应!谁让那小人赌输了就不告而别?若是他愿赌服输来与郭某告个别,兴许嘉还能为他指条明路。”
荀彧哪似郭嘉这般淡定——这时候说淡定的大抵都是没心没肺的了。荀攸这番可是正在风口浪尖上,没准一不小心惹到了董卓,自己就得上京给他收尸了。于是好言谓郭嘉道:“奉孝啊,事到如今你也别卖关子了。你若是有法子解决公达这事,彧立马命人送来两坛好酒,与奉孝一醉方休。”
郭嘉懒懒地抬起手:“五坛。”
“这都什么时候了奉孝还只记得酒……不就是几坛酒吗?奉孝快言何策吧!”荀彧无奈的问。
“哈,好说。文若可别说嘉讹你,公达他吉人自有天相,保证能活蹦乱跳的比谁都精神。子曾经曰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公达他肯定活的比谁都长。”这可是真话,先不说一看就是好人所以天生命短的郭嘉,荀攸在历史上可是比荀彧活的都久的幸运儿,郭嘉暗自想。
荀彧想了想,还是不能尽信,但这郭奉孝出人意料之处还少吗?荀彧轻叹着摇头:“彧心中仍有不安,恐不能陪奉孝畅饮了。等会令人送来美酒,奉孝也少喝些,饮酒伤身啊。”
郭嘉耸耸肩:“文若就被唠叨嘉了,慢走不送。”郭嘉总觉得荀文若这人就是太爱操心了,若是此时在京师的是荀彧,荀攸那没良心的家伙定然一样酒喝得不亦乐乎。
过半月,荀攸发书回颍川报平安,荀彧才算安下心来,破天荒的找郭嘉来喝酒,畅谈了一整晚。
又半月,荀彧被举孝廉进京。临走前与郭嘉道别,对上后者得意洋洋的眼神后,良久叹:“郭奉孝乃鬼才也!”
郭嘉挺郁闷的,这荀彧果断是小学语文没学好,叫句天才都不会,偏要叫什么“鬼才”。不过话又说回来,该走的都走了,郭嘉也是无聊透顶啊。
现在去投靠没权没势的老曹是不现实的,而在颍川整天逃课、游手好闲也不正常。
无奈啊!郭嘉嘴里嘀咕着,人已不知不觉走到了酒楼。荀夫子走了,喝酒都得自己出钱,如此大悲,怎能不叹啊。
“小二,上壶好酒,来两个小菜。”郭嘉在酒楼不太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环顾四周,一楼靠左边的尽是些书生打扮的文人,靠右边的多是些壮汉。也许是气场不同,这些人自觉的分到了左右两边,谁也不招惹谁。
酒楼里挺热闹的,郭嘉一个人喝酒无聊,就“顺耳”听了听别人的谈话。其实郭嘉这不算偷听,因为壮士们把大声说话自认为是表现自己豪气的一部分了,郭嘉坐的不算太远,想听不见都难。
就听得路人甲道:“听说朝廷在征兵,俺想去当兵混口饭吃。”
路人乙说:“也算俺一个!”
路人丙乱入道:“我听说天子要迁都长安,洛阳现在可乱着呢,我现在要去长安投军。”
路人甲说:“也好,难得有缘分,俺们一起去长安吧。”
路人乙更夸张,直接说:“既然咱们志向相投,不如结拜为异姓兄弟。”
“甚好!”路人甲、乙、丙异口同声的说。店小二很熟练的送上酒去——这让郭嘉明白了不只他一个人在听三人的谈话。
于是三人歃血、以酒祭天,就在酒楼中结拜。
郭嘉在一边看着,一阵无语。这个年代的人都这么喜欢结拜,难道是深刻的领会了“团结就是力量”的伟大思想吗?一对上眼就能成兄弟,比娶老婆还方便,怪不得刘备那傻X两句话就能把关张二人骗到手。
要是自己在刘备遇到关、张二将之前,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定能把他们骗到手。郭嘉想的入神,不小心笑出了声。
其实郭嘉傻笑的时候,声音真的很大。路人三人组齐刷刷的回头看着郭嘉,郭嘉暗道“不好”,就听路人丙喝道:“我们说了什么话,让这位兄弟认为如此好笑?”
郭嘉忙赔笑:“三位壮士大志,某怎敢取笑?只是心中想到一些喜事,不禁发笑,打扰了三位,还望见谅、见谅。”
三路人的面色才稍有些缓和,却又听得一声大笑更为猖狂。郭嘉听得尤为清楚,因为那人正在郭嘉不远处,也是一个人喝着酒。此人一身干净的白衣,有英雄范儿,凭相貌也是做主角的材料,身侧有一长枪——虽然郭嘉对兵器没什么研究,但也看得出这玩意不是地摊货。
路人甲忍不住问:“你又在笑什么?”
“笑天下可笑之人。”那人看都不看路人甲一眼,淡定的喝着酒,似乎还对坐在不远处的郭嘉颇有兴趣。
郭嘉被他看得毛毛地,又总隐隐觉得那人有些眼熟。
“口出狂言!”路人乙呵斥道:“大丈夫当以身许国,看你也练过些武艺,自己不报效国家就算了,还笑我等,我看你才是最可笑之人!”
“报效国家?尔等到了长安,是效忠天子,还是效忠那国贼董卓?”众人皆惊,周围齐刷刷的退到三米开外,唯有郭嘉不动。想来众人是怕董卓耳目报复,但郭嘉反应迟钝——说是这样说,有心者就会觉得此时不避开者,除了胆识过人者就是傻瓜,看郭嘉不像是个傻子,就该是前者了吧。
这种不太符合实际的想法另那人看郭嘉的眼神有多了一分赞许。
拿长枪的人浑然不理会周围的反应,自顾自的喝着酒。三路人其实也是心虚,报效国家?说着好听,事实上也就是想混口饭吃,被人这么一说,也无言以对。
路人丙厚着脸皮问:“那阁下之见,怎样才算是报效国家呢?”
那人这才瞟了一眼路人丙:“辽西公孙瓒,人杰也。时逢乱世,必出英雄,某欲投效公孙瓒,集结兵马,拱卫汉室!”
郭嘉向门口看了一眼,见一匹白马,毛色纯正。白马将军公孙瓒吗……不错,还算有点远见,至少比董卓活的久多了……等等,谁?公孙瓒?郭嘉猛然想起了觉得那人面熟的原因——我勒个去!这不是和《三国演义》里赵云的演员长得一样吗?赵云在投靠刘备之前,一直是在公孙瓒手下啊!
郭嘉心中大喜。赵子龙忠肝义胆,武艺无双可与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争锋,老罗也称他“一身是胆”。只怪刘备不识人才,只偏爱那帮兄弟,英雄如赵子龙这,只为刘备护卫妻小,实在是浪费了。
况且子龙以忠义著称,一旦认定了主公就再无二心,绝对是当时武将的楷模。此等英雄,郭嘉怎么能放过与之结交的机会?
那打酱油的路人甲、乙、丙在他一番话下就自觉的退走了——因为无言以对也因为剧情需要——总之没了障碍以后,郭嘉激动地冲上去,拉上了那人的手道:“壮士!你真是英勇不凡,英俊潇洒,英姿飒爽,英雄无双,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神勇威武,豪情壮志,侠义不凡!小弟颍川郭嘉字奉孝,方才听英雄之言,与我志向甚合,如若壮士不弃,择日不如撞日,咱么就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不知英雄意下如何?”
那提长枪的人见郭嘉如此激动的洋洋洒洒的说了怎么多话,先是一愣,然后爽快的大笑,道:“适才便觉兄台非寻常之人,我九原吕布字奉先,愿与兄弟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