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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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墨唠叨:昨天体验了今年最恐怖的一次堵车。回到驻地时差不多是四个小时后的事……于是,果断被抓了壮丁没有更新,对不起各位看文的大人。今天开始基本可以正常更新。请各位砸砖TAT求板砖
提笔思索了片刻,凌靖飞快地在纸业上写了些什么。看了看,在末尾落下了“潇湘阁火璃阁主手书”几字。漠泽见状,连连摇头:“御坤,你这战书为何却偏要留我的名字?”
“潇湘阁火璃阁主名号江湖谁人不知?若说是我下这战书,只怕无人会信。”凌靖抿唇,搁下笔,将信提起看了看,交与茗玉:“你当知道如何做。”
“是。”小心地接过,茗玉一笑将信折了收好:“阁主可还要小憩片刻?”
“不了。我们还有事。”这一次开口的是漠泽,拉起显然不想离开的凌靖,漠泽半拖着少年离开。茗玉在两人身后凉凉笑了,火璃阁主,你的心思谁人不知。只可笑,我家阁主却是个无心无情之人呢!
“你这计策却是极妙。英雄难过美人关,让茗玉缠住他,却又下給战书逼他前来,你这是要攻其不备。可惜,靖儿,他是何人,便是你我攻其不备也难让其一击毙命。靖儿,莫忘了,你我的赌注可是一击毙命。”松开凌靖的手,漠泽似笑非笑道:“你莫要太小看李汉。”
“我岂敢小看此人。”凌靖淡淡说着,抢回被漠泽拿去的折扇,指向天际:“漠泽,那里便是我约他前来之处,亦是他将毙命之处。他死后,火璃名号自当震动江湖。”
“你说此话,我信。”漠泽看了一眼少年,露出一丝笑容。
将一卷金色的东西交到漠泽手中,凌靖仰起头看着漠泽灰蓝色的眼:“火璃阁主,这个赌注你赢不了在下。”
凌靖,有你在身边,输赢并不重要,你可懂我的心思?微微一笑,漠泽接过金线:“看来这场赌注你是赢定了。李汉此人最是守时,只要让他收到那战书,却又让茗玉暂时拖他一时,他必会因为迟来而纵马快奔。这般速度,只要经过这系于树上的金线必然身首异处。呵呵,好计策,靖儿。”
“不必系的离你太远,急急赶来,只要看到你的身影他必然打马加速赶来。那时候便是他最无防备之时。”凌靖微微含笑。
“这般一来……”眯起眼,漠泽扬起唇角。
纵马疾驰的男人想不到自己正在奔赴的是一个死亡之约。看到那个人似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时,李汉果然如凌靖所料一般更是快马加鞭。阳光在金线上折射出亮光,李汉猛然警觉,竟然在刹那之间自马背上纵身而起!只见那马奔过那金线下方,看时,那线高度正及自己脖颈!李汉勃然大怒:“荒唐!竟使这般手段!”
见他反应如此快速,漠泽已是心惊,自知今日难逃一场恶斗。纵身上前,还未及拔剑,却见李汉翻身落下那一刹那竟在半空中身首异处,血柱喷涌而出!
“漠泽不要上前!”被人一把拉住,漠泽刹住步子,回头:“靖儿?”
点头,凌靖悠然仰头:“幸而早有准备,要不只怕你我逃不脱一场恶斗。”
仰头看去,漠泽微微吃惊——在两棵树的稍高处竟然也系了金线!看其位置,李汉不是纵身而起时被金线自后方斩断脖颈就是会在落下时身首异处。难怪凌靖昨夜一直在此徘徊,纵马疾奔后纵身而起又落回地上,原来却是为此。
一击毙命,果然如他所说。漠泽看着眼前少年,心中有些发冷,这样的孩子,若与他为敌,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放出信号令自己阁中人立即赶来收拾,漠泽舒了口气:“此地事罢便回去吧。”
凌靖点头。想了想,向漠泽道:“你且自己回去复命,我去寻茗玉。”
想起他与茗玉之约,漠泽失笑,抓住凌靖:“若说起来,这赌你却是输了。”
“啊?”凌靖不解,微微睁大了的双眼。
“当初说时说的是由茗玉一击毙命。但现在可不是你亲自出手的?”漠泽笑嘻嘻说道:“跟我回山。”
凌靖愣了愣,微微摇头:“也罢。不过,我仍是要去寻茗玉。”
漠泽点头:“也好,我与你同去。”
“……”凌靖若有所思打量了漠泽片刻,展开折扇似笑非笑:“若要看我剑舞我自回山舞与你看又非不可,何必非要追着我去?”
漠泽一弹凌靖额头,看他吃痛皱眉,挑眉道:“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只怕又是有去无回。”
见说,凌靖撇了撇嘴:“随你。”
琴声相和,长剑嗡鸣。少年青衣翻飞,剑势凌厉,即如闪电。琴声忽而高亢,长剑若游龙般划破长空,柳叶纷飞缠绕周围飞扬不落,一招一式洒脱狂放。
茗玉微微一笑,在少年长剑掷出时突然转了琴声,柔和低沉。凌靖微微挑眉,茗玉这却是在故意为难自己。淡淡一笑,长袖一抖卷回长剑,屏息凝神,缓缓收势,看着柳叶飘落,踏步,一套流水剑法使出,优雅连贯,一气呵成,如清泉汩汩流过,剑势不断,步履轻盈,俯仰之间柔若无骨……
“吾主,请起身。”耳畔传来的声响打断了回忆,抬头,四下仍是一片猩红。漠泽起身,听任几人伺候自己冲去身上鲜血,换上干净衣物。
“是谁将清风明月挽入,多少回眸都成空。九曲回肠柔情寸断断不开深情,一江烟雨含笑梦中。”低低呢喃着当年茗玉吟唱的词曲,漠泽抬起头,阳光有些刺目,空气灼热。
“快!那边!”“什么?”“喂!”
外院中似乎一片混乱,漠泽不由得皱起眉,转身向跟在身边的仆从道:“何事这般吵闹?”
“吾主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吾主忧心。”仆从躬身答道,眼中却是戒备之色。漠泽自然知道这些人不会告诉自己任何事,当下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站了片刻便向自己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