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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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自从跟了那男人后,我和司徒没再挨饿,这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让人既害怕又夺人眼球的气质,那种高雅中混合着严厉冷酷的味道,令人不敢与之太亲近。
    吃饭时,我选离他最远的座,休憩时,我选离他最远的房。
    反观司徒,司徒与男人相处的愈久,越受他吸引,像南北极的磁铁,全力的巴结那人。两人间的友谊在时刻加深,气场强劲的容不下旁人,相处氛围不断升温,颇有一副相见恨晚,得遇知己的样子。
    见他二人哥俩好的样子,觉着司徒太好骗了。
    那男人表面上与司徒交心掏肺,内里却包涵着淡淡地疏离和冷漠。男人甚至不屑于隐藏他这份‘真性情’。
    所谓旁观者清,身在局中的司徒自然不易觉察。
    司徒还责怪我对男人不亲热,说遇上了这么一位见识广博的仁兄,这般的君子风度的男子,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我呸一声,说那人腹黑的不能再黑,是一枚唯恐避之不及的深水炸弹啊!
    司徒偏偏上赶着做拆弹专家,某一日不被炸个粉身碎骨才怪!
    男人说帮扶,也只是在嘴面上说说,让我整理一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帐册一类,我看他两袖清风,袖子里不外乎装着几两银锭,这么多的帐册从何处冒出来?
    我眼见着这么多的数字帐册,眼直发晕,头痛难忍。
    我对着它们,加减乘除了好几日,也不管做的对不对,囫囵的交了差事。
    难得落了清闲,那男人又丢来一大堆的事务,什么吃喝拉撒,什么红白喜事的帐务花销,我累的要死,大喊吃不消。
    老娘不干了,我又不是帐房娘子,凭什么做这些?
    一日,我拉着司徒商议开溜,他不是要回老宅吗,这会子跑路正合适。
    司徒为难,不舍离开。
    “喂,你该不是看上那男人吧?那个男人是我们惹不起的,他坏的很。”我估摸着,这女尊国应该会有男男恋吧?
    司徒变色,刚要驳斥。
    一粒石子样的‘暗器’砸中了我脑袋,痛得我蹲地不起。
    男人悠闲的出现,手里玩弄着碎银块,似笑非笑的望着蹲地上的女人。
    他居然,拿碎银块砸人?嘲笑我穷吗?
    我自认是烂泥巴,不想被扶上墙,我要回山洞,自在做野人去。
    蹭的一下站起,我指着他的鼻子骂:“靠,真把自个当人物了啊,姑娘没卖身于你,凭什么受你戏弄?生死容易低头难,要砍我的脖子,来啊!”
    我难得的发横,到叫司徒和男人,开一回眼。
    男人低头,双肩耸动,许久才抬眼,声音里略带笑意,“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见你彰显大女子气概!”
    我干瞪眼,本打算撕破脸皮后,风紧扯呼。这一重锤敲在了软棉花上,这叫什么事!
    男人眼神迷离,不知在思量什么,目光透过某人,凝神望向空虚处,就像隔世人忆起前朝却不知来日一样。
    司徒突然安静了,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大叔,他以历经沧桑般的姿态,似在无助的挽留逝去的时光,使得他整个人罩在云里雾里。肉眼识别不清此人是升了天还是入了地。
    心里就是不爽他这样的自残与颓废,真奇怪,他一句话不说,却似道尽了千言万语,叫人心神迷醉,忍不住想怜惜他。
    这一刹那间,我竟希望他多看我一眼,希望他眼里有我的影子,仿佛错过了这一眼,便是千年长恨!这与相貌美色无关,只在意他这个人。
    这感觉这般强烈,以至于行动力快过思维,待我回神时,惊见自己正拉着他的手。
    那一双似置身于梦里的眸子,映现了一张苍白,惊痛,慌张,着急,欲诉难弃的脸。
    那竟是我的脸!
    左手不自禁的捂着自己的脸,再次低头,怔怔地看着握着他的右手。
    我这算不算调戏?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觉阵阵热气扑向颈项,有些痒却舍不得离开。他靠的我很近。
    大叔用力回握了下,放开我的手。
    这是反调戏?
    接着,他在我耳边低语:“你竟看透了我,这些年浑浑噩噩的度过,到了大龄时,竟叫我遇见你,是天意如此吗?”
    音量只够我一人听见的喃喃低语,暗藏缅怀。
    我不晓得作答,当他在自说自话。
    他无限怅惘的道,“缘聚缘散,清似水。少年时曾荒唐过一阵子,不懂得收敛脾性,以至于仍未寻到长相伴之人,也许,你会是我生命中的一个例外”。
    我越听越纳闷,这家伙该不是历经情劫的吧?
    无意中,我碰触到他的软肋了?
    果然,调戏美男的后果,很严重。
    他又说:“嗯,相处多日,我还不知你的名字”。
    这就正式的做自我介绍了?他没问过司徒我的名字?
    我跟司徒讲过,我的名字叫:阿花!
    大叔曾告诉司徒,大叔的名字叫——关咏荷!我私以为,那是假名。
    我不打算告知他我原有的名字,那是潜藏在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是我最后的保留,是隐私。
    “我叫司徒伊人”。
    姓氏是现成的,名字胡诌一个即可。
    “伊人?”他缓慢的复述。
    倏尔,他脸色一沉:“有一个道姑为我算过命,说我终其一生,会有一个女子在我心上划下一道重重的伤痕,她说——伊人终相伴,梦断柔肠,泪湿青衫。”
    他眼底的杀意,快似闪电,一闪即过,很快又湮没于无形。
    因这杀意,如万物梦醒,春催惊蛰,靠他最近的我,猛地蹿离几尺。
    末了,我还在想:这话,怎听着这般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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