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第八十一章 酒吧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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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什么叫瞬息万变,刚才还打算死赖着止烟家不走的,先吃上一两年再说,又是刚才,一个电话把止烟叫了出去,我只能默默地看着直升机的影子慢慢消失在远空。。。。。。
    而且打电话的不是别人,就是我那亲爱的父亲。。。。。。
    青木大人自然对挚爱的女人生的儿子做出倾向外人的行为有所不满,不一会也消失在了一片茫茫绿色中。
    而我,现在坐在一辆豪华又宽敞的法拉利上,旁边坐着的一位年轻漂亮的少妇。
    无论是赫连还是青木,我为什么总是这么有缘?确切的说是我妈跟他们有缘,更重要的是,上一次是闺蜜,这一次。。。。。。直接是亲姐妹了。
    命运总是这么烂漫,上帝总是这么琼瑶。
    “这二十年,因为家族的规定,我和姐姐几乎没见过见面,更别提孩子了。要见也只见过小绫,当时还不会走路,我亲自帮她穿的衣服呢。”
    呵呵,我还是觉得所谓宿命,就是狗血的化身。明明是青木家心狠手更辣的夫人,现在却又变成了回忆过往满面桃红的翩翩少妇。
    “说起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向别人低头,即使是家人也不例外,更重要的是她坚持的不是青春叛逆,而是她一直所信仰的真理——从那时候起,我就非常崇拜姐姐,走到哪跟到哪,而且,姐姐从来没有任何不满,即使是同样跟在他后面的有琴烨也一样——”说道我爸的时候,眼神里突然冒出了一丝阴冷,“居然那么几个伎俩就把姐姐勾去了,有琴烨那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其实,长大以后,我也没和家母长时间呆在一起过,有些事还是从姐姐那边听来的。”
    “。。。。。。姐姐还真是幸福,有这么两个可爱的孩子。”林秀敏看向我,眼角中有化不去的温柔和忧伤。在这勾心斗角中,即使是曾经天真的懵懂少女,也变得如此,其中不幸,又有谁能体谅?又有谁知,在这蛇蝎的面具下,还有那曾经的影子,午后的花园,在阳光中嬉闹,身边是最爱的姐姐。
    其实,还有一点,如果这么算下来——青木隐葵,这个人,是我表哥。。。。。。
    跟曾经的三十二家族,随便哪家沾亲带故——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
    “说到孩子的话。。。。。。十年前,姐姐有发照片给我啊。”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你。。。。。。有其他的姐妹吗?”
    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没有。”
    “这就奇怪了,姐姐给我发的图片,是两个女孩子。不过那个小一点的好可爱,跟姐姐小时候一模一样,什么都不懂,让人看了就想捏一把,也跟那个人。。。。。。也跟那个混蛋长得很像。。。。。。”
    呵呵。。。。。。
    “还抱着一只彼得兔,穿着洋装的样子很像洋娃娃,眼睛那么还大。”
    等、等等!
    “当时呐,我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决定了——等这孩子长大了,一定要当我儿子的新娘!”
    等。。。。。。回想,十年前,有个阿姨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只不过前面加上了一句——如果小澈是女生的话。
    青木隐葵笑而不语,看着我,明显是猜到了“这孩子”的真实身份。
    “不过真要想起来,那孩子跟澈还真像呐——是双胞胎吗?”林秀敏说道,“眼睛很大,看起来泪汪汪的,特别惹人疼呐。总感觉这孩子如果想要什么,只要一直看着别人,绝对不会有人拒绝的——一定被家人宠溺着吧。”
    “哈哈。。。。。。”正好相反。
    但其实抛开背景因素这些麻烦的事不说,其实——
    “说实话呢,没想到跟青木前辈还有血缘关系,是我的哥哥呢,无论怎么说——很高兴!”我回头,笑得格外灿烂。
    青木隐葵的眼角终于绽开几丝温柔,揉揉我的头发,笑:“嗯,我也是。”
    车子座位是三排的,我趴在第二排的车座背上,车座上深红色的毛抱起来很舒服,把脑袋搁在车座背上,最后一排的青木隐葵右手轻轻摸着我的脑袋。。。。。。似乎能理解猫为什么喜欢被摸了。
    我借着这个机会蹭到了后排青木隐葵旁边的空座上,因为在那个女人旁边又不知道会爆出什么惊人的回忆。
    “对了,前辈,你会拉小提琴吗?”
    “嗯,以前学过。七岁开始的,澈以前也说过。。。。。。是两岁开始学琴的是吧?”
    “嗯,相当痛苦的回忆从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开始了。两岁明明还不是很会走路,却每天都要一边听门德尔松的曲子,一边架着超小号的小提琴。一天八个小时不间断地拉来拉去,请了三个世界级的音乐大师,每天轮着上课,最恐怖的是他们的教学方法不一样,或者说是完全三个对立的观点,必须要在三个不一样的教育理念下夹来夹去然后磨练琴技,不同的风格糅合在一起再继续探索更高的境界,绝对能一鸣惊人。。。。。。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我姐就是这么想的。”嘛
    “不过,看来成功了。”
    “呵呵,我敢说知道我成功背后付出的代价的人,一只手就数的出来。当时三个老师年龄段不同,风格自然也不一样,唯一共同的观点是——我绝对不适合拉小提琴。虽然我也想这么说,但是最后还硬是给推上维也纳的阿波罗音乐厅舞台。”
    “那学习呢?这两者兼顾,而且都能取得成绩的话很难吧?”
    “学习的话。。。。。。假设二十四个小时中,睡觉八个小时,练琴八个小时,那么还剩下十六个小时——全部都用来学习。三十多个老师,每天跟在后面不停的做题做题做题,而且我敢说一天的用餐时间加起来绝不超过二十分钟。
    “那绝对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每天的课程五花八门,当然还有地狱式的体育训练,我姐不知道从哪里搜出来两个天才到有点不正常的教练,从射击到柔道训练,不仅能练得出一溜冠军奖牌,还能让人绝对看不出我其实力气很大。
    “我姐相当崇尚斯巴达主义,而且是相当不人道的那种,其实她什么主义不关我什么事——关键是她居然拿我当试验品了!”
    “倒还都挺有厉害嘛,有琴家的人。”
    “啊啊,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当初拒绝家里的一切补给自己独立,也是这样一个初衷,因为在我姐的世界观里,有琴家的少爷=绝对优雅的贵族=受过良好的教育=必须接受斯巴达式非人道主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超负荷训练。”
    青木隐葵笑着,他的笑跟止烟完全不同,非常温柔,温柔中带着满满的宠溺。
    我倒没有把他们的家庭矛盾算在我的范围里,没有在两个人之间做出分明的界限,就像朋友和哥哥,两个并不对立的概念。很久之后,忘了什么时间,有人听过我的过往,告诉我这是在一片无法选择的情况下,最正确的选择。
    我倒也清楚地记着久森莲的那句“及时行乐”,不该把自己短暂的生命封闭在选择的狭隘和痛苦中。
    我为每个人定义的标签是不同的,其实我也知道把这些人都归类在敌人一类才是正确的。青木隐葵就是是哥哥一样的存在,他身边的二人就算是哥哥的朋友吧,既不算朋友也不算亲人;止烟算是朋友吧,直觉,直觉认为止烟是这群人最可信的。再有就是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习惯到像空气一般的存在——秦翎,那个人跟我现在所要面对的人群有很明显的界限,我可以无条件信任他,无条件为他献出一切,所以他一定也能做到。
    再有像罗伦斯兄弟,南宫顷之类的。说真的,小时候的一面之缘我记不起太多,只记得有一个喜欢跟我开惹我生气的玩笑的狐狸脸,现在,他死了,死因是一直羁绊着他的爱恋。他们的地位我无法评价。
    还有的话,就是,那个人了吧?
    一想到这个名字,突然,脑海中的一切画面全部停止了,消失了。
    他死了,真正的离开了。
    一种一直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压迫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称不上虚弱,称不上绝望,连崩溃也不是,似乎只要一靠近那我本应松口气的事实,连心脏跳动的力气都要渐渐消失。我,那个人,明知我和他是。。。。。。
    “澈?”
    “。。。。。。嗯?”我才发现我走神了,右手条件反射一般装作去拂去零落在眼角的刘海,才发觉,那里没有湿润。
    “对不起,请再说一遍。”我抱歉地看向林秀敏,“抱歉刚才没有听见。”
    “我是说,小澈也快成年了吧——去酒吧喝一杯吧!”
    “哦,这样啊,那我也恭敬不如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刚刚说的话,“等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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