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征战乾坤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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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寒抱着莲儿,坐在桌旁,端起素瓷碗,执起象牙筷,夹起莲儿最喜欢的紫芋脯,夹碎了一点一点喂给莲儿,莲儿在青寒怀里端坐着,一小口一小口含着,细细的嚼着,直往青寒身上蹭。
“哥哥,若是你一直呆在莲儿身边该多好呀!”将口中点心咽下,“若是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纷扰,没有纷飞战火,没有生离死别该多好。莲儿不希望哥哥离开。”泪如雨下,双瞳剪水,粉腮垂泪。
将莲儿抱下,走到外间,取出带进来的白瓷罐。“莲儿你看这是什么?”揭开瓷罐盖,用茶匙挑出一片,莲儿看了一眼,跌落在软垫之上。
“崖顶血茶!”莲儿眼里带着一丝恐慌。“哥哥快将他丢掉!不要拿着!这东西不详!”
莲儿眼里一片畏惧之意,青寒瞧见,应了莲儿的话,将其收入罐中,藏在紫檀木盒之内。
良久,莲儿起身慢慢的走进青寒身边,惊魂未定“哥哥,这等不详之物你说从何取得的?”
“这事紫韵姑娘之物。”
莲儿小手紧紧拽住,狠狠道:“我便知道这人不怀好意!”
“莲儿!”青寒眼角一横,略带责备的看着莲儿,“紫韵姑娘也是一番好意,这世间除了你我二人,还有谁会知晓此物有何用途?莫要胡乱怪罪她人,爹爹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是忘记了吗?”
自从紫韵来了以后,莲儿的脾气越来越古怪,青寒怕自己宠坏这孩子了,便想着今日一块惩罚了,以免日后骄纵之气养成,根深蒂固,难以除去。
“哥哥,这崖顶血茶也不要还给她吧,这般不详之物留于她之手也是不妥的。”贝齿轻咬,半晌才道。“我们还是将其毁去吧。”
青寒摇摇头,“这血茶千年现世一次,每次都有它的使命,若是我们强行毁去,可能这天下形势便要因此改变。再则此乃神物,岂能由凡夫俗子毁去。莲儿你想得太过简单了。世间之是皆有因果循环,我们无法亦无力强求。”抱住走来的莲儿,“是福是祸皆有因果,我虽不信命,但也遵循根本,这等神物毁不得,一毁则殃及子孙亲友福分。”
“那我们,丢了它?”莲儿怯生生的声音传来,生怕自己做错什么。
“还是交还给紫韵吧,此等神物也许可以在危难之时就她一命,交付之时我告诫她千万不要品尝便好。”
罐内茶叶不多,仅仅够烹煮两次,若在外间,这些血色茶叶能买下一座城池,而在这里,却被莲儿与青寒二人视为烫手山芋,不愿接手。
带着莲儿将晚饭吃完,撤下桌台,洗漱完毕便准备休息。
红烛摇曳,灿若星徽,薄窗剪影,风光旖旎。
素色软塌之上,一袭白衣一袭翠衣相拥而眠。两人嘴角皆挂着惬意的弧度。
在院落的另一便,紫色团云锦绣帐之内,一位着紫色亵衣女子从锦帐之中伸出宛若凝脂的皓腕,接过外间黑衣人递来的纸条,看过之后就这床头的火烛将其烧掉,洁白的纸片化作一块块脆弱的灰色灰烬,床前立着的黑衣人早已离开房间,在不知名的地方,整晚守护着紫韵的安全。
紫相子女,苏王贴身女官,未来皇后怎会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只是紫韵将其屏退,明面的守护变为暗地。在暗夜里行进,默默地替这位身份尊贵的女子做着一切她所不能做的事情。
取出边防图纸细细的标记着,论智谋她并不比那些所谓的世子皇子差,只应生做女儿身,只能在暗地里谋划这些。时间只有那飞上树梢的那一抹白色,身若游龙,宛若惊鸿。皎皎若明月,明媚如春风的那个男子才能与自己相比。心里眼里满是春意,盎然生机勃勃而发。
锦绣软塌,珍贵的国防地图随手扔与榻上,娇媚似花的女子,正执着一直艳梅发呆,眼里脸庞嘴角满是笑意。
又是一夜,清晨雀鸟在树梢窜动,清脆的鸣叫,唤来了满铺的朝阳,以及温润的暖意。
一早便听人过来敲门,急急忙忙的“公子。”
青寒没有开门,隔着大门问道“如此匆忙,有何事?”
“公子,王爷命小的来请公子,正午时分到宫里走一遭。”
不阴不阳的调子听得很是刺耳,青寒随即道“知道了,麻烦公公了,青寒尚未起身就不出来迎接公公了,望公公不要见谅。”
“怎会怎会,是杂家打扰到公子休息了,公子好生歇息,奴才先行告退。”
“公公慢走。”
“嗯。”
青寒扣着衣领上的布扣一边在想,紫韵是王爷的贴身女官,此事怎么不让她代为传达?旋即一想,她不是在自己这儿嘛,如何传话?
独自走出院门,在庭院里练起剑法来,翠色竹林里一袭白衣飞逝而过,若游龙,若惊鸿,足尖轻点翠叶,身形掠起,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竹林里被剑尖掠过的竹子齐齐的被拦腰折断,断口平滑。
饶是冰雪之地,青寒额间也泛起了薄汗。收起手中长剑,来到万竹园的碧泉池,屏退众人,褪下素衣白袍,解开身上的束缚,一步步踏入这间天然的温泉池之内,青寒玩性大起,打着水里浮沉的花瓣,草药残渣,一点点嗅着,分辨这这池中所放的药材,在里面美美地洗了个澡。
好久未见绍辉擎苍和擎宇了,不知道他们在七世子府里呆的好吗?等过了今日便将他们接回吧,自己也是怪想那个身体孱弱的擎宇了。
泡了半个多小时的澡,沐浴起身,披着一袭轻薄纱衣,半躺在软塌之上,修长的睫毛低低的俯在眼上,高挺的鼻子,娇俏的嘴唇,美貌的容颜之上露出一丝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纱衣勾勒出姣好的身形,皓腕露出,随意的搭在榻上,果真倾世之颜。
一片屋瓦悄悄被揭开,屋顶上一双如鹰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青寒,如同老鹰盯上的猎物一般,如炬的目光让睡梦中的青寒也不安稳,眉头微蹙。
如果青寒现在是醒着的,便是能发现,在屋顶上盯着她的男子便是那位将她逼出原处,逼近大山之巅的人。如鹰狼般的眼睛,几年未见,未曾消退,只有墨色眸子里,情绪埋藏得更深了,如一倾碧潭,荡不起半点波纹。直到看见软塌上的女子,眼里方才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你是我的!”男子无比笃定的自语道。
若是青寒这时是醒着的,定会不屑的瞥一眼那人,鄙夷的说一句,“不够格。”
可是无奈青寒在软塌之上睡得正香,听不见外间的动静,更不知晓牢固的天窗上破了个洞,还有个人睁着一双色狼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若不是如此,青寒估计也会学莲儿的任性一次,拼死也要将那人的一对招子留下。
青寒大概眯了两柱香的时辰,便起了身,屋顶的瓦片早已移到了原本的位置,那位自认为风流倜傥,俊朗非凡的公子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起身将束带从新绑在自己身上,褪下轻薄纱衣,换上素衣玉冠,系上莲儿亲手做得香囊,穿戴整齐之后,推开房门,信步与庭院之中。
“公子总算找到您了!”一位身着藏蓝色宫服男子,操着一副鸭公嗓,急切道,“这时辰快到了,公子就随杂家进宫吧!”
“让公公久等了,有劳公公带路。”取出怀中一锭金子塞在那位公公手中,那公公也没推辞,也收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公公说话的语气也好了许多,杂家等等没关系,若是让王爷久等了便不好了,王爷日理万机,若是误了王爷的事,即便是公子也得受罚。
“寒某受教了。”
上了软骄,一路颠簸,待到行到王宫之时,青寒一身酥软,原来这骄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骑马比较好。
下了骄,随着公公一道入了宫门,并非第一次来到这里,却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果然是千年艰辛只为短短数十载,万家艰辛只为一家欢愉。
今日入宫并未通知莫天佑,估计将我召回如此之久,却让我赋闲,饶是这一方之主也有些坐立不安了,急着将我召来,想必他那破败的身子也支撑不了多了。
急着巩固他的大好河山?
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