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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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难料,还没等李白天对那谁做什么,水平就把那谁找上了。和以前那谁贪得无厌不同的是,这次是水平的咎由自取,水平跟着李白天打完野人,功劳还是有的,只不过和方向等人比起来,差了很多。方向的物质奖励还是李白天给的方圆,青黄除了口头上给了方圆一个徒有其名的名誉称号,还真就无能为力。好在别人看来,方圆也算名利双收了。
    如果没有意外,名利这东西对世俗之人来说,常常是争先恐后的。独有一样就足够让人垂涎三尺,更何况实至名归。庆功的酒会上,李白天和方圆等人披红戴绿,出尽了风头,就连呆头呆脑的石子,由于石头的舍死忘生,都有了不该有的一亩三分地。按说石子已经和土布成家了,有了这点薄田,再给梅家打工,能把日子混下去也说不定。可惜这只是石子的痴心和土布的妄想。在天下太平时都难以为继,就更别说兵荒马乱的时候了。
    认为石子不该有名利的人很多,当然大多都是热衷名利的人。李白天虽然也热衷名利,但对石子这点薄利微名,还是没想过贪图的。他认为这不是一个合格队长能做的事。所以当水平对石子的名声也有想法的时候,李白天就认为水平的队长不合格了。
    和那谁的逐利不同,水平在乎的是名归。要知道水平的父亲水表是个白丁,本来和富贵没什么交集,虽说没达到视金钱如粪土,必竟和别人不一样,没那么热衷。水平的精力都放在修身齐家上,这还是后来水方对他的看法。当然修身齐家没有错,不过那只是身未升腾时的英华内敛,在潜龙在渊时,可以做得淋漓尽致。不过平步青云以后,就不能再原地守望了。身家的性命修养到出类拔萃以后,再做下去难免曲高和寡。如果不是超凡脱俗之人,再没有持之以恒的信念,结果就和现在的作者一样,难免功亏一篑。所以水方在说水平的时候,颂扬和诋毁并重。虽说水方的说法不一定正确,但做为水平没有出头的主要原因,后人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有点主观臆测还是可以理解的。
    别人家的老人过了六十岁都得活埋,水表却力排众议,宁可自己吃糠咽菜,也把老人养到了空前没绝后的六十六,让一村人都叹为观止。如果不是那一年的天灾人祸,很难说老人能不能寿终正寝。在饥寒交迫的时候,老人死了很正常,孩子没了也没人意外。没保住老人的水表,把最后的食物给了孩子以后,来到青皮的跟前说自己不行了,给孩子一条活路吧。水表的这句话,让青皮只难过了一会,知道自己错了的青皮好歹做了件悔过没自新的事,就是把水表提上了七队的队长。虽然于事无补,最终还是让巩秋叶把自己杀了,但水平做为青黄的忠实拥护者,在保留原有规则的方面,做得还是中规中矩。
    由于是黄村孝子贤孙的楷模,才被青皮提上来当了队长。到了水平这一代,尽管尽心尽力,还是没法发扬光大了。为此,水平的手下水兵就提醒过水平:守成是风平浪静时的最好选项,风起云涌的时候,就应该乘长风,破万里浪。水平听了,说如果是见风使舵的船,应该那样。但我们是山,要的是让人高山仰止。水兵听了,才知道水表没做成的视金钱如粪土,到了水平这里,总算心想事成了。好在此时村里大乱,有了平稳生活的队员,还知道比平时更加珍惜。如此一来,队里的日子和别的队一比,不但没有落下,反而有所提高。这让水兵在意外的同时,多少有了点欣慰。当然也就是一点,因为当他发现水平把好处都给了手下,视金钱不如粪土时,心里的担忧就不是一点了。
    把平民富裕起来不对吗?这个显然是不用怀疑的。村富民强是古往今来村长要做的头等大事。基础打得越牢,向上发展的高度就越有成果。水平在队里富了以后,不想在基础上发展,却始终在打基础,这让水兵有口难言。水平显然还没有做大做强的准备,这样的准备如果留给下一个开拓的队长,也不失为一个机会。问题是这个机会别的小队能不能给。
    能不能是其它小队的事,这是在自己没事的前提下,水兵觉得有自己和水平,自保的问题应该不大。这么想的,水兵也是这么做的。只要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明知道别人做的不对,还是少说为佳。所以水平和水兵所在的小队,只要外边没事,队里的事都不算事。水兵把前后左右的关系都打点好以后,心想要是这样下去,也不失为一种活法。
    开始水平听说石子给了皮球土块骂了几句的时候,水兵并没往心里去,从心里说,水兵也不喜欢石子,不喜欢的原因和水平大致一样,不一样的是水兵认为皮球不该向石子要食物,而水平认为石子不该给土块。由于不在现场,两个人都不知道皮球没有向石子要饭,而石子给皮球土块也是开个玩笑。传的人多了,事情就变了。如果再上纲上线,性质往往就不是原来的初衷。常常是事情的本人还没意识到什么,外人已经因此面红耳赤,甚至动上刀兵了。人要闲得没事真是无聊,干什么不好非要多管闲事。当水平听说皮球来了以后,觉得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
    旁观者清,皮包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以后有说有笑。如果皮包知道了,就很容易能分清说的是朋友笑的是敌人。做为村里守法的楷模,水平自然是说的那种人,遗憾的是他还不是皮包的朋友。这只是水平的看法,水兵可不这么看。水兵认为就算皮包和水平是朋友了,皮包连儿子都容不下,朋友就更无从谈起,所以没什么可遗憾的。如果有,应该是可惜,必竟,皮包的条件太好了,没用好绝对是件可惜的事。
    和大多数人想的一样,水平也认为皮软是队长最合适的人选。皮软出去以后,水平和水兵在认为皮球是队长最佳人选上,还是没有异议的。当然这只是两人在饭后茶余时闲谈的共识。
    共识说明两人还是有灵犀的,水兵认为这不是家事,能在饭后时点通的怡情,和茶余时共鸣的雅趣也各有千秋,难分高下。因而在水平欢迎皮球时,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当水平提出要联合那谁,把皮球扶上队长以后,水兵就认为做得过了。
    水平还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这一点没有问题,借力做功是一个选项,也不算过份。过份的问题是水平找的是那谁,以至水兵都有水平是不是在帮那谁收拾皮蛋,这可是有很大风险的,水兵不认为现在的水平有这个承受能力。可惜有没有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水兵想过会有自己也有可惜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是因为外边的事。
    为此,水兵提出要借力的话,也要借清水的,而且只要把皮球送到清水那里,所做的工作只是动员皮球,做通皮球思想就行了,根本不用多此一举。对皮草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人家怎么选是人家的事,本来就和自己关系不大,没必要把自己也搭在里面。
    水兵这么想是对的,前提是水平不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喜欢出头露面的水平,根本不想放过这样一个表现的机会。水平对皮球说孤掌难鸣,那谁虽说已经病入膏肓,但财大气粗,不如和那谁合作,没准能有意外的惊喜。水兵听了,觉得意外可能有,至于是不是惊喜就不一定了。
    那谁躺着听完水平的来意,就让那什么先和水平皮球一起想办法。那谁的实力不是问题,问题是和皮蛋离得远,有点风吹草动也措手不及,这才是问题的根本,那谁和那什么都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于是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只要吃喝玩乐就行了。对此水平极为不满,尤其是听到那什么对皮球说我供你吃喝,以后你怎么报答以后,更是怒不可遏。皮球对那什么说现在你们最富,人物都多,让我怎么办?那什么笑了,即使这样,回报也是应该的,我想听听。皮球想了想,才说:
    “要是我能借光壮大,一定和你友好相处。倘若身不由己,有和你针锋相对的那一天,我也会一让再让,最少三步。”
    水平和那什么听了,虽然都没说什么,但和水兵一样深以为然。缺什么就要什么,达到一定高度以后,需要的东西就不只是富贵这么简单了。对人来说,富贵是身外之物,当成东西很正常。只不过大家都在用,热衷一点也正常。如果有人把富贵当成生命,甚至高于生命的时候,这些人也就和富贵一样,成了披着人皮的东西,做为人类的基础,当然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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