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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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想到那谁会用土坑养鱼,而且头一年也真挣了不少钱,这把两个渔场的场长都气个半死。想想也是,那谁想要捕鱼只要在养鱼池里撒网就行了,不象两个场长还要架着船在湖里风吹浪打。两个场长和几个队长不是没想过,在湖边或者河边也开几个养鱼池,无柰水势无常,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水渠边的土坑虽说还有,但都和那谁那个让村民挖了几百年的土坑没法比。直到这时,那什么才意识到自己又让那谁给收拾了,于是就不再用那谁主事,而此时的那谁己经是队里的首富,不用那什么也能在队里独挡一面了,只是在村里还不能独占鳌头。
    不幸的是这一年大旱,流经一队的蓝河在入湖之前,不多的河水在上游三五小队的截流下断流了。蓝河断流的事只在很多年前有过一次,那次断流不但在村里饿死了十多人,还让当时的村长下了台。这在后来的村志里重点警示过,只不过当时的村长被酒色所迷,在村里早就众叛亲离,就算蓝河没有断流,下台也是早晚的事。而后来取代村长的人,就是青皮的父亲青天。
    青天在当时是村长手下的四方之一,当时的村长废了青天的父亲青日,青日按排青天继续奋发图强以后,转而钻研图画,那时他已看懂了图中天地间的时势,在四维人气在基础上,把六合七色八面归纳于九宫里,终于完成了〈金黄〉。
    在《一本正经》里,虽说《金黄》和〈水文〉一样,被后人做为经典传承下来。但两个经文完全是各行其是,就象方位里的各方一样相辅相成。尤其是在〈水文〉后续写的〈四时〉,更是平易近人,只要识字就能看懂,硬让后来的村长做为了村规民约的法则。当然这是后来的事,当时的人非但没能理解,反对的大有人在,清理的孙子清黑夜,在清理这些天书的时候,宁可相信自己被打死,也不相信后来还能流传下来。那时只有鬼才知道,后来他真是被打死的,于此同此只有天才知道,《人物志》和《山水画》不会流传下来。两个克尽职守的部门在按部就班的时候,好象并没感受人情的冷暖,只注重世道的艰险。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的黄村人能在水土的自然里,成为唯一一个没有禁忌的崇拜。
    放下越说越远没到天边的背景,回头重提近在眼前的时事吧。此时正是庄稼拔节之时,还没等那谁想好再往上怎么走,青皮就和梅有那时候领着村里的富农们过来了,那谁看见以后当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在此之前,已经不只一次地有一队的人要把养鱼池泻水的出口扩大,都让二四六队的村民给拦住了。起因无非是还能用上绿水的一队村民,要求放水保住救命的庄稼。而三五队因为放出绿水也流不到他们的地里,所以反而没有人出头。
    不能说一队的村民要求过份,大灾大难面前,齐心合力是度过难关的唯一办法,这个那谁都懂。只是队长和村长都没有出面,让他在远亲和近邻两方相对的面前,无法左右逢源。这回村长来了就没自己的事了,那谁在看了来的富农以后开始还这么想,后来看到富农后面还有佣工,就意识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梅有那时候调节好了那什么衣春夏康秋冬和李会的矛盾以后,青皮就让双方把泻水的口子开到说好的尺寸,让绿水在不流影响那什么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多往李会的地里流点。至于衣春夏和康秋冬那里,早就不能在绿水里行船,就更别说捕鱼了。不过在过程上,该走的程序还得有。
    那谁看到富农的问题解决以后,就该轮到佣工了。果不其然,没话干的佣工说水的价值说完了,也该说说水坑的价了。养鱼池是村民用了几百年才挖出的劳动果实,虽说是在二队里,但产权应该是村里的。
    那谁知道这是树大招风了,好在还有和那什么的约定。在队部里混了这么多年,那谁知道合法的重要性,于是那谁对一起来的那什么说,你不会否认咱俩的合约吧。那什么说当然不会,不过以前村里和队里一直没划分土坑的产权,队里也就代管了。现在村里要收回去,他也没办法。
    那谁知道这是那什么在替村长无赖了,现在无理的说法在合约之前,说出来并非无理。在得利以后再说,无非就是想从中得利。虽说那谁没有违法,但法规是村长定的,村长要改变不用理由,这个道理那谁还知道。所以那谁明白自己要做的,不是和村长讲理,而是想办法让村长在别的地方给自己补偿,至于补偿的多少,看着跟随的这么多的人,那谁就知道不会多只能少了。
    一定是选择的方向错了,才有了现在的失败,那谁在总结经验以后陷入了少有的迷茫:自己两次玩物,在做人上绝对没有问题,难道问题就出在了做人上?想到这里那谁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了手里的酒碗。还没等他明白这是为什么,妻子已经领着格夏雨和一个哭着的女孩进来了。
    那谁的妻子叫一个碗,一直没能生育。那谁这两年一直在挣钱,打算有钱了再娶一房。一个碗由于没生孩子,所以在那谁找女人和找孩子上非但没有反对,相反还相当支持。两相比较,当然是更支持那谁找孩子,而且越小越好,最好是连妈在后来都能忘的那种,在这一点上那谁也有同感。一个碗对那谁说这是表哥的孩子水面,养不起了想送给自己。
    那谁知道一碗水有这一门在山外的远亲,只是不知道这孩子得有多难才能找到这里。一碗水说是格夏雨在打猎时发现后领回来的,那谁听完仔细打量了一下水面,才发现水面长得格外动人。
    看见那谁眉开眼笑,一碗水马上想到了一个不好的可能,心里不由得一阵起伏。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实在非要面对,一碗水也能接受。必竟不是外人,按着常理对自己也不会差得太多。
    如果不是后来一碗水领着水面去表姐一口井那里去随礼,心照不宣的夫妻二人是不会改变初衷的。一口井是青皮的妻子,和一碗水是远房的堂姐,除了红白喜事没什么来往,要不青皮也不会领着人收拾那谁了。要不是青皮是村长,那谁都不打算让一碗水去了。夫妻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一起去的水面从此就没有回来。
    那谁不知道一碗水是不是有意让水面一起去的,但水面能留在青皮那里,一碗水是绝对高兴的,虽然那谁气得要死。木已成舟,那谁觉得有能力过河了。既然做人时玩物没玩好,那么就试试玩人丧德吧。青皮已经让自己人财两空了,自己再不让青皮丢人现眼,绝对对不起自己这样的人才。那谁已经不去再想自己这样的人还算人吗?他连人都不想做了,算和不算都没什么两样了,如果非要算下去,那谁也不知道自己能算个什么东西,还得抬举一下。
    虽说不能确定青皮的不得好死,是那谁一手造成的,但那谁在青皮一败涂地上绝对是落井下石的。当年的村长火苗在贪恋一张皮的美色时,青日就成功地预测了火家的覆灭。有鉴于此,青日不惜惊天动地写下了〈金黄〉,让看懂的儿子和没看懂的孙子,三代成为黄村的村长,空前绝后。至于孙子最后也是在酒色上败了下来,就不知道青日在当时能不能看得出来,反正时过境迁,后人几乎连《金黄》都看不懂,就更别说知不知道了。
    说几乎是在后人的共识里,水方是几个看懂《金黄》的人之一,要不也不会写出雅俗共赏的〈水文〉。和那几个人一样,水方看懂的不只是〈金黄〉,但却是几个人中最喜欢〈金黄〉的一个,直到把〈金黄〉翻烂的时候,才做到烂熟于心。令人不解的是,同样是红颜祸水,后人在提到一张皮和水面时虽然都认为祸国殃民,但在评价颜值时却让一张皮高高在上。后人都没见过二人,谁高谁底也是想来就来的。这么做的理由不用想,就是水面在祸国殃民时的程度远在一张皮之上。其实这和水面的关系不大,关系大的反而是最后和清理不共戴天的那谁。两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在祸国和殃民上真是棋逢对手,为非作歹的最后也都断子绝孙了,一先,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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