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宇白了韩煜一眼。
    “快了，明年就是实习了。我会回国。”韩煜看着苏子宇的眼睛说。
    “韩煜……”苏子宇没接韩煜的话茬。
    “子宇，我把哈尔滨的房子卖了。”韩煜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苏子宇猛地抬头看向韩煜。却在韩煜的眼中看到了阴谋得逞的神色，妈的中招了。
    “我说我把房子卖了，没说我不在哈尔滨啊。”韩煜愉悦地笑着说。
    “……”你大爷的，苏子宇在心里骂道。
    “我不想再错过任何事情了。”韩煜用修长光洁的手指抚摸着白色的瓷杯说道。
    “韩煜，我……”苏子宇很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韩煜打断了。
    “子宇，你对不正当市场竞争怎么看？”韩煜正色的问苏子宇
    苏子宇很意外韩煜会这么问他，但转瞬就明白了韩煜的用意，于是点燃一颗烟后正色的说到“强盗的逻辑。”
    “直接获取？”韩煜挑着眉笑道，眼神满是探究。
    “强盗的本质是破格获取，破格获取与直接获取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没有自信与强者在同一个规则下公平竞争的时候才会用这种逻辑。但这就表明了是弱者的行为。因为弱势文化所追求的最高价值就是破格获取。所以，强盗的逻辑从本质上讲是最懦弱的生存哲学。”苏子宇明白韩煜在考自己，无奈的笑着。
    韩煜看着苏子宇的眼神中闪烁着惊叹与赞赏。
    “继续。”韩煜眼不错神的盯着苏子宇道。完全是思维模式全开的状态。
    “无论做什么，市场都不是一块无限大的蛋糕。你懂我的意思吧。”苏子宇把后面没有说完的话省略了。
    “实质就是强力作用的杀富济贫，这就可能产生两个问题，一是杀富是不是破坏性开采市场资源？二是让井底的人扒着井沿看了一眼再掉下去是不是让他患上精神绝症？”
    苏子宇笑着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道“招招见血，剑剑封喉。”
    两个人对视一笑后，都不再说话。
    听着咖啡厅音箱中飘出的遗落在塞纳河的梦……
    良久，韩煜开口道。
    “去喝一杯吧，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好啊！去哪？”苏子宇爽快地答道。
    “楼上，我订了房间。”韩煜说完对侍应生一抬手，对方将消费单拿来让韩煜签了一下后走了。韩煜则是拉着有点木然的苏子宇走进了电梯。
    来到2015，韩煜愉悦的刷开门卡，拖着苏子宇走了进去。
    韩煜拿起客房电话，点了四个泰国菜、两个下酒凉菜，点了两瓶茅台酒和四盒中华烟。
    苏子宇则是拿起遥控器将中央空调温度控制在２３摄氏度左右，使人感觉非常舒适，两人在客厅的正方形大茶几前面对面坐下，沏上茶。
    开始了下了一轮的谈话。
    “以后就留在哈尔滨了？有没有考虑过北京？”韩煜点了一颗烟说道。
    “北京像个淘金场，个个都觉着自己是龙胎凤种，太闹了。”苏子宇说。
    “一年不见，你竟然变了这么多。”韩煜由衷地感叹道。
    “人都是在变的。”苏子宇平静地说。
    这时房门响了，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饭菜摆放好之后两个人就开撮了。韩煜倒上两杯酒，举起杯说：“为了你的蜕变干一杯。”
    苏子宇没说话举起杯子就干了。吃了几口菜压酒后韩煜开口道“子宇，怎么看中国传统文化。”
    “中国的传统文化总有一种自卑感”苏子宇吃了一口菜说。
    “你对传统文化的成见是渗到骨子里了，那可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圆，有那么多神圣的词儿在等着你，又那么实用。”韩煜有点感叹的说。
    “我们这个民族总是以有文化自居，却忘了问一句：是有什么文化？是真理真相的文化还是弱势文化？是符合事物规律的文化还是违背事物规律的文化？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那种文化属性的产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韩煜再倒酒，刚倒出几滴酒瓶就空了，于是又打开一瓶，给两人都倒满一杯，就这样，两人边喝边聊，直至深夜。
    苏子宇看着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的韩煜苦笑一下。走过去掺起韩煜走进套房的里间，白色的大床呈现在眼前，就在苏子宇准备将高出自己大半头的韩煜放在床上的时候，发现韩煜深邃的眸子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眼中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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