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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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数年前,你是炎舞、我是幻雪。
萧萧院落中,你是我唯一的花儿……
数年后,我是幻絮、你是炎巽。
战场上,神勇如我,霸气如你。兵戎相见间,怎一涩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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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絮、幻絮,你在哪儿?”远远地便听得一稚嫩的童音在静谧的院落内欺负。蹬蹬蹬的脚步声终是在最大的主屋前止住了步伐。但见一穿着绫罗碎群的女娃使力的推开那相对于她来说有些沉重的门。
“额娘,幻絮呢?幻絮弟弟躲哪儿去了了,怎么幻雪找不见他?”幻雪眨巴着她那晶亮的眸子扑在娘亲的腿上,脆生生的问道。稚嫩的脸庞上,满是独属于孩童的天真欢颜。
凌氏望着伏在自己腿上的小女,看着那和絮儿一般无二的脸庞,不禁又是一阵心悸。终是不忍的扭头拭泪。对着相守多年的夫君哭诉道:“我们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无言的回望着自己的老伴,倾城奕那犹如刀削般坚毅的面庞上满是悲切与无奈。功高震主,这自古以来便一直是武将世家的悲哀。更何况是倾城奕这不知立下了多少功绩的倾国第一大将军呢?本以为可以侥幸的安稳过完下半辈子的倾城奕,怎知一朝之间,寥寥数语便让这个山一般的男子瞬时间便苍老了数岁。种种的种种,但只因一句——皇命难为啊!
幻雪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的娘亲,不明白娘亲为何会突然落泪,一向慈爱的父亲又为何一脸的忧愁。
凌氏轻抚着幻雪的发,稍稍敛了悲痛轻声说道:“没事,就是有点儿想你弟弟了。”语罢,思及那道圣旨,不禁又是一串珍珠从眼眶里落下。
皇上怎能如此狠心让一个不满十岁还没及冠的幼儿去战场送命呐,更何况倾城幻絮自幼便身染恶疾,病不离身。让一个如此稚嫩的孩子上站杀敌,不是要他的命嘛。幸而昨夜将幻絮连夜送出城外,但这抗旨的罪名……
幻雪听得母亲的言语,信以为真的笑了:“额娘不哭,不就是想念弟弟了么,这有何难。娘亲若是念幻絮弟弟念得紧了便看看雪儿可好,雪儿长的和幻絮弟弟一样呐。”幻雪眨巴着她那大眼睛说道,似乎还为自己这个提议很是满意的笑着。
倾城奕一脸复杂的望着小女倾城幻雪。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看着倾城幻雪那与幻絮一般无二的脸庞,倾城奕与老伴凌氏对望了一眼道:“或许,天无绝人之路。”
凌氏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夫君,然后随着夫君的视线转向自己的小女。怔住了。喃喃的道:“老…老爷,这…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灭门呐!”
“不这么做,违抗圣命也一样是要灭门。如今只得堵上一回了。”
幻雪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福清。似是被父亲那肃穆的眼神和一种无法言明的气势引导,不由得的、站正了身子与父亲对视着。顿时只觉得,天地无声……
只见倾城奕唇口轻启,那历尽了沧桑的声音在静谧的院落里响起。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的突兀
“倾城幻雪,你听着,从今以后,即将不再是倾城幻雪、记住了,你是倾城幻絮……”万里晴空,但幻雪却觉得,有一道雷,正正的劈在了自己的身上。
“明日你随为父同上朝堂,见圣听封吧!”似是耗尽了极大的气力才将着寥寥数语讲完般,倾城奕摆了摆手,便移步回里屋去了。那对年征战沙场的背、挺得笔直,只是在那么一瞬,幻雪似乎觉得,父亲……变了。说不上是什么,只是笑笑孩童的敏锐直觉。
凌氏终是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再次落下。啪嗒一声,落在了小小幻雪的手背上,同时、也落在了幻雪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