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回:身世沉浮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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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酒店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白玉笛叹了口气。
    “是么······”飞燕黯下神来。
    “不说了!吃饭吧!”江浪也是一副忧愁的样子。
    梅瑰夹了好些菜,搁在了小姑娘的碗里。“小古,快吃吧!别饿着了。”
    “杉杉姐姐,我不想吃。”小姑娘的神情也是黯然一般。
    “咕噜噜······”刚说完,一阵饥饿声传来。
    “呵呵,肚子都叫了呢!还说不饿?”说完,夹起菜往她嘴边儿喂了去。
    “可是!杉杉姐姐,刚才那声音不是······”不由分说,只得张张嘴吃了下去。
    “嘿!这哪来的小孩?快回家去,省的你爹娘到处找。”
    向门口望去,只见有个小男孩傻傻地看着小二。长得虎头虎脑的。憨憨的样子,好可爱。
    “小虎!”小姑娘喊道,随后跑了去。只见她拉着小男孩便走了过来。
    “小古,这是你的朋友?”梅瑰看着她。
    小姑娘点了点头,“嗯!他叫小虎,今年也是十一岁。我们从小玩儿到大的。”
    “来,小虎。坐姐姐这儿。”飞燕招了招手。却见小男孩怯怯地看着她。
    “燕姐姐叫你坐你就坐呗!还楞着干什么呀!”小姑娘吼道。
    “哦。”小男孩应了声,而后便坐到了飞燕的身旁。
    飞燕让小二拿来一副碗筷,而后夹了好些菜给他。却见他仍是怯怯地看着自己。
    “你怕什么呀!燕姐姐她们可是天底下第二大好人。她让你吃你就吃呗!”
    “哦。”小男孩傻傻地应了声,“谢谢燕姐姐。”
    “呵呵。”飞燕笑了。只见他狼吞虎咽。
    “小古,那天下第一大好人是谁呀?”梅瑰和悦地看着她。
    “当然是我姐姐啦!”小姑娘大声说道。
    “她?那个狐狸精?”听完,当时便鼓着脸,显出不悦,“活该她受罪!”梅瑰心里暗
    “杉杉姐姐,你怎么了?”小姑娘看着她。
    她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只是牙疼。”
    “杉杉姐姐!”小姑娘拿出朵灵芝,“这是地狱灵芝,什么都能治的。”说完,递与她。
    “呃······”梅瑰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但看见小姑娘的一双清澈的眼睛。无奈,接过灵芝,嚼了嚼便咽了下去。还故作强笑。“谢谢你,小古。”
    却见小姑娘呵呵地笑了。
    想来那灵芝的味道,也不好吃吧!
    醉梦楼
    渐渐地,花魁娘睁开眼来。
    “你醒了。”缘为坐在凳上。
    “我,怎么了······”花魁娘醒来后,只见自己躺在床上,衣裳有点乱。
    “刚才你······”未说完。
    房内突现一道黑影,未及回过神来,二人便被打晕。
    柳家堡
    “怎么回事?大师兄的气息愈来愈弱。难道真如师傅所说,他······”天升望着窗外的明月。
    妖界圣王殿
    “暗主!为何不直接结果了他们?”见声不见尾,火光有些暗淡。朝一侧的岩壁望去,说话的竟是一个影子!
    “哼哼!留着他们,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天命人,究竟有何能耐将我毁灭!”还是那个黑衣人。
    “可不是?那么帅的几个小伙,死了可惜不是?留着给我当个相公也行啊!”暗处,走出一女子。却看她妖娆鬼魅。
    “喂!鬼魅蛇妖!你别那么恶心好不好!”
    “哼!有你什么事儿!”
    “老太婆!还想做别人的媳妇儿,也不看看自个儿多少岁了!”
    听罢,那女子当时便气了。“你说什么!你个烂影子!有种再说一遍!”
    “老太婆!老太婆!”
    “你······”那女子随手抓过一盏油灯,朝着岩壁便扔了过去。不过,却不起作用。
    “嘿嘿!明知道我没实体,你还来?”
    “你······”
    “够了!”黑衣人叫住。“还是来看一看接下来的好戏吧!”
    “哼哼······”他看着水晶球。
    次日(第二天)
    “飞燕她们还没下来?”店外,江浪发着牢骚。
    “杉杉姐姐正给燕姐姐化装呢!”小姑娘吃着糖葫芦。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化妆?女子真是麻烦!”
    “谁说女子麻烦?”
    刚说完,便从店里走出两位公子哥。
    “二位······”江浪越看越眼熟,“是你们?”他惊呼。
    “呵呵,亏你们想的出。”白玉笛笑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梅瑰摇着扇子。“走吧!燕公子。喝花酒去!”
    “呃,这样、这样行吗?”飞燕仍是一副女儿家的举止。学的不怎么像。毕竟,谁叫她温柔惯了呢?
    梅瑰递给她一把扇子,“拿着!跟我学便成。”
    飞燕拿着扇子扑扇着,仍是不像。
    “管它呐!不带扇子照样进!”说完,江浪提前走了去。随后,众人也都跟了去。
    五庄观
    “咻、咻——”院子里,秋风扫落叶一般。原是天政舞着枪,正在练功呢!
    树后,藏着一人。
    “这小子,究竟能不能化解这场劫数呢······”镇元子看着他。
    南海普陀山
    “青莲,依你看,天姬如何?”观世音问。
    “回师傅,天姬的资质确实不错。不过,以她现在的心智,恐怕······”
    “是么?”观世音看着她,“这场天地大浩劫,却要十几个年轻人来承受,也确实有些勉强啊······”
    醉梦楼
    “吱——”门被推开。梅瑰第一个进了门来。当看到房内的景象时,她气得瞪大眼珠子,转过头,一言不发。
    “这、这是······”众人都愣了。只见缘为和花魁娘竟睡到了一块儿。
    恰巧,花魁娘刚好醒来。只见她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和一个大男人睡到一块儿,忙的坐起身,本能地用被子捂住胸。又见众人皆在于此,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沉默了好一会儿。
    “姑娘没事儿了吧!”白玉笛看着她。
    此时,花魁娘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衣裳。于是,点了点头,遂自下了床来。
    “你的伤势应该痊愈了,能否告知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我的伤······”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痛了。“是你们······”
    “你的伤是缘公子治的,也因此,他可能变为一个废人。”(功力全失)
    “是么······”她回头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缘为。“我知道了,我会带你们去的。”
    “白兄,缘兄弟怎么还不醒来?莫非真的是······”江浪的眼红了。
    白玉笛上前把脉。顿时,却楞住了。“这、这是······”
    “怎么了?”
    “他中毒了。”
    众人一愣。
    此刻,梅瑰瞬时拔出剑划向花魁娘。却被飞燕用剑挡住。
    “师妹,冷静点。”
    “哼!像这种忘恩负义的人,还留着她干什么!”说完,抽开剑,继续划向她。此刻,江浪拔出剑,将梅瑰的剑从手上削了去。
    “你······”
    江浪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这毒确实不是她下的。”白玉笛起了身。
    “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毒不是凡间有的。”
    “那说明,她也不是凡人!”梅瑰瞪着花魁娘。
    “白兄,缘兄弟到底中了什么毒?”
    白玉笛叹了口气,“妖界‘七情草’。”
    “这毒有什么厉害?”
    “本来不厉害,不过,到了这儿,那便是厉害了。”
    “什么意思。”
    “这毒跟凡间的‘催情草’功效一样。”
    听罢,众人全都愣住了。
    “妖界‘七情草’毕竟厉害了些。”白玉笛摇了摇头。“若是不放纵情欲,男子沦为阴阳人(没情欲的男子,今后不得生子),女子则会七窍流血、经脉寸断而死。”说到这儿,着实令白玉笛佩服他的气节。
    众人惊愕中。
    “姑娘,这毒应该不是你下的。”
    “我、我······我不知道。”花魁娘一脸愧意。
    “你不知道?那么这毒······”
    “我想起来了,昨天夜里,有个黑影闪过。之后、之后就现在这样了。”
    “黑影?”白玉笛皱了皱眉,“那人长什么样,连缘公子都不能招架。”
    “我不知道,就一闪而过,我们便晕了。”
    “怎么会······”江浪皱着眉。“先不管了,当务之急是救他。”
    “救不了。”白玉笛摇了摇头。“他快死了。”
    “你说什么?”江浪看着他,“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的吗?”
    “缘公子不愿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但又不甘被践踏了身为男人的尊严,所以他一直再用元气抵制。过不了半个时辰,他就会精疲力竭而死。”
    “你都救不了?”
    “我说了,这事儿不是你我能救的,要救······”
    气氛好沉默。
    渐渐地,花魁娘起身走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飞燕既羞又难过,随后知趣的往外走。众人都跟了去。却看梅瑰气得瞪着眼珠子,随后“哼!”地一声,往外走了去。未及走到门前。
    “嘭——”门被推开。却见是个蓝衣白发男子。只见他环顾四周,片刻一愣,遂即打出一道掌力而去。未等众人回过神来,花魁娘子便被震开一旁,而这名男子却已到了床边。掏出个珠子,便往缘为嘴里塞。
    回过神来,江浪急忙拔剑而去。却被白玉笛止住。
    “等一等!”
    再向床边儿看去,只见那男子正给缘为体内灌输元气。
    看罢,江浪收了剑。而白玉笛则是走了过去,扶起花魁娘,并为她疗伤。
    良久。
    那男子下了床来,“刚才你想干什么?”他皱着眉头看着花魁娘。
    “我、我······”她一脸委屈。
    “这位公子可能误会了,她是想帮缘公子疗伤呢!”白玉笛拜道。
    “疗伤?一个妖精给我大师兄下了毒,还好意思说疗伤!”
    “妖精?”
    “怎么?还没感觉到他身上的妖气么?”
    众人一愣,随后看着花魁娘,只见她低着头,不言语。顿时,心中已明了。
    “这位公子,你真的误会了。倘若她真的要害缘公子,就应早就杀了他,而缘公子所中的毒,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吧!是昨天的。”
    “这······”
    “对了,刚才你说大师兄?请问这位公子跟缘公子是何关系。”
    他看了看白玉笛,见他不像说谎。“我是他的师弟,名叫‘天升’。为龙宫首席大弟子。”
    听罢,众人都愣住了。
    “你、你是······”
    “怎么了?”天升看着他们。
    “怪不得,之前就觉得缘公子跟我们不一样。”
    “姑娘是不是该介绍一下自己的来历了?”白玉笛看着她。
    花魁娘看了看众人,片刻,道:“我原是‘静花山’的一只雪狐,那年冬天,爹娘带着我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下山找吃的。却不想惊动了村里人儿的大黄狗,为了让我们能活命,爹娘便去拖住它们,只可惜逃出来的就只有我和妹妹。而且还失了散。当时她还小呢!或许早该饿死了罢!”说着说着落了泪。
    “活该!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师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却看飞燕也落了泪。
    “本来就是嘛!”
    “杉杉!”江浪瞪了她一眼。
    “怎么了嘛!倘若真如她所说,那么,那个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啧、这······”众人都疑惑了。
    “她、她不是我亲生妹妹,而是我捡来的孤婴。”
    “罪过、罪过······”白玉笛祈祷着。
    “她不是被丢弃的。”
    “这如何说得?”
    “我捡到她时,她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
    众人一愣,“这事儿可奇了去。”
    “看到她我就想起了我那失散的妹妹。因此,带着他到处找吃的。直到她一点点长大。”
    “你懂得照顾孩子?”
    花魁娘摇了摇头,“那年我才十二岁,但我知道婴儿是要吃奶的。所以我常常带着她去山下的羊群圈,弄点儿奶吃。”
    “十二岁?真亏你能这般待她。”
    “不过后来却被主人发现了,于是放出大黄狗就追我。我那时又没力气跑。因而被咬了去。”
    “那你还······”
    “我以为我快死了,不过就在此时,观世音娘娘出现救了我。”
    “观音菩萨?”众人一愣。
    “她见我养活了一个生命,而且不杀生,于是便将我化为人形。之后还给了我一个袋子,名曰‘玉帛锦衣袋’。里面吃的穿的都有。”
    “呵,是么。你倒是个善良的姑娘呢!连菩萨都来帮你。”白玉笛笑了笑,“对了,之前看你会耍过鞭子,而且,那小姑娘竟有地狱灵芝。那么,你是怎么办到的。”
    “那是寒冬过去的第三天。”花魁娘继续说着,“我带着捡来的妹妹去了山下。夜里没个住处。后来一位好心的婆婆收留了我。就在那天夜里,我听见屋里有什么动静,于是我便去了厅内,怎知,阴阳二使竟来勾老婆婆的魂,于是我便冲上前去拉她,不过,却触碰不到。那时我还没功夫,打不过阴阳二使。救不了老婆婆。后来,老婆婆说,人早晚有一死,如今她活够了,也该走了。临走前还送给我一串链子,名曰‘七彩玲珑’。让我去她的肉身那儿取下,说是可以驱邪避灾之用,是她丈夫送给她的。”说完,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让他们看了看。“老婆婆的名字叫‘莫湘漓’,她的模样,至今我都记得。”
    白玉笛接过项链,“嗯!确实是个好东西。能感觉得到阵阵灵气。估计也就是这玩意儿一直抑制你体内的毒吧!”随后还给了她。
    花魁娘接过链子,而后又戴在了脖子上。“也就是那次,我求二位鬼使带我去地府,以修修道。怎知,阎王说只有死人才能入地府,故此不收。因而我只得离开。不过却在这时,地藏王菩萨出现并叫住了我,说我捡来的孩子跟他有缘,要我将孩子交给他代养。而至于我,则是无缘。不过,他却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要我去人间的方寸山求道。于是,我便走了去。怎知路经盘丝岭的时候,遇到了黑山老妖,他要我做他的娘子,我死活不肯,于是便将我打伤。这时,我便遇到了后来的师傅。”
    “他(她)是谁?”
    “春三十娘。”
    刚说完,众人全都愣住了。
    “等等!你是说春三十娘收你为徒?”
    花魁娘点了点头,“师傅虽说已有好几百岁,但相貌却是如带春花,可美了去。那妖贪念正起,也要将师傅娶了去,却不知师傅可厉害了,没个三招便将他打趴下。要不是他逃得快,早就毙命在我师傅的剑下。因为当时我中了一掌,因而晕了过去,醒来时却见师傅正用蛛丝为我疗伤。后来,便收了我做徒弟。可不知怎么的,我一提起有关方寸山的事,她便有了火气,故此,我也便不再询问,只安心留下来,学习她教给我的东西。”
    “原来如此。那么,你又是怎么到这儿的呢?”
    “也是在山头呆久了的缘故,十多年来天天如此,枯燥的很。又听此山的土地公公说,这人间儿的新鲜事多了去,于是我便偷偷跑下山,来到了长安的大街上,却不想,没了师傅的蛛丝治疗,我的伤又犯了。昏倒在大街上,醒来后便在了这醉梦楼里,一问,才知道是老妈妈救了我。她看我没个住处,又人生地不熟地,于是便收留了我。而我每天也只是为客人弹弹小曲儿,陪他们下下棋罢了。”
    “原来如此,那姑娘的名字是?”
    “我叫胡媚儿,名字是师傅起的。”
    “胡媚儿?嗯!好名字。”白玉笛点了点头,“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浪,这位是······”
    正说着,却见缘为醒了过来。
    “大师兄,你醒啦!”天升凑上前去。
    “天升?”缘为一愣。
    “是师傅让我来的,他说你会有难,特此要我将‘定魂珠’给你送来。”
    “定魂珠?”众人都愣了。
    “刚才给我吃的那颗珠子?”缘为看着他。
    “是啊!宝贝就是宝贝,只一会儿你便醒了过来。”天升笑着说。
    “是么······”缘为下了床来。
    “事儿已经完了,姑娘该带我们去了吧!”缘为看着她。
    花魁娘点了点头,“我会的。”随后,便出了门去。
    “这、这对子是谁写的?”当她看到门前被补上的对子时,她愣住了。
    “呵,白某不才,一副拙笔,怕是让姑娘耻笑了。”
    胡媚儿看着对子。上联:独羡天女,却待个流水落花春去尽。下联:两情长久,总有位独怜相思梦中人。横批:地久天长。
    她心中一喜,“原来是他······”随后说道:“不!巧对!绝妙了去。”
    白玉笛听后,羞了去,显得不好意思。
    “姐姐!”小姑娘看见她下了楼来,忙拥了上去。亲热地叫个不停。
    胡媚儿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古,有没有给这几个大哥哥大姐姐惹麻烦呀?”
    “没有!小古很乖的。”
    “是么?那现在,姐姐要你带这几个大哥哥大姐姐去找老爷爷(地藏王),好不好呀?”
    “不嘛!小古就要姐姐陪我。”小古娘抱着胡媚儿,一个劲儿地撒娇。样子,可爱极了。
    “小古,你怎么不听姐姐的话?你再这个样子,姐姐可就要生气啰!”
    小姑娘撅着嘴,“小古就想和姐姐在一起嘛!既然姐姐不高兴,那小古带他们去就是了。”
    “这就对了,回头姐姐给你买好吃的。”
    “真的?”
    “当然了,姐姐还会骗你不成?”
    “嗯、嗯!姐姐对我最好了!”小姑娘将脸贴在她的怀里,一个劲儿地来回蹭。撒娇的样子,好可爱。
    “呵呵······小古,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不过,小古的肚子好饿哦!”刚说完,肚子便咕咕地叫了。
    “我看,还是先吃饭吧!待会儿再去也不迟。”白玉笛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小馋猫!”说完,用手指点了点小姑娘的鼻梁。却见小姑娘呵呵地笑了。
    临走时,胡媚儿一一向老妈妈呵众姐妹们道别。而这次,天升倒做了回好人。因为他给了老妈妈一颗价值数十万的东海珍珠。而这珠子,足够替老妈妈交还了债务。都说老鸨子坏到了家,可这家的老鸨子却是个例外。她底下的姑娘们是从同行里买来的。这买来的姑娘理所应当是她的人,不过,她却撕毁了姑娘们的卖身契。要她们想走的便走,绝不阻拦。这倒却怪了去。原来,几十年前。老妈妈本是小县官的娘子,当时正好是杨广做皇帝,杨广一次出宫游玩,正好经过一个县城,县官带着全家大小出城迎接,正巧,杨广看中了老妈妈的美色,而他的手下则借口支开县官,就在那天夜里,用迷香迷倒老妈妈,将她送进了杨广的被窝。之后等她醒来,便发现自己受辱,当时杨广的腰带落在了床上,因而她便知道是杨广干的。后来哭的死去活来。县官回来后,也将此事告诉了他。说完,便要去寻死。却被县官拦住。而后,县官誓报此仇,因而去行刺那昏君,可惜没成功,因而被打入了死牢。老妈妈变卖了家产东拼西凑,终于凑足了银子,疏通了人情。因而县官被放了出来。可县官早已无家可归,无言面见祖上也愧对妻子,于是拔剑自刎了。再后来,那几个财主前来要债,见老妈妈拿不出钱,惨无人道地将她唯一的儿子抱走,还将她卖进了青楼,说要是不把钱还上,就杀了她的儿子,为了能给县官留个香火,老妈妈从此便卖笑青楼,后来又接了青楼老鸨子的位置。生意愈做愈红火,如今儿成了长安第一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打今个儿起,所谓的“长安第一家”,也从此销声匿迹。
    一家酒店
    大家正忙着吃饭,唯独缘为不曾动过筷子,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事。
    “缘公子?”胡媚儿夹了一筷菜,放进了他碗里。
    缘为回过神来。
    “是不是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他摇了摇头,“不是。”说完便起身出了门外。江浪见了他,也跟着出了门外。
    “狐狸精!”梅瑰蹩了她一眼。
    “师妹!”飞燕有些嗔怪。
    这话早让胡媚儿听见了,只见她靠着饭桌,身子向前倾,手背拖过下巴,微微一笑,“我本来就是啊!”
    “你······”气得梅瑰偏过头,一言不发。
    这时,从另外一桌跑来一人。却见他一头红发披在肩上,身著锁子甲,长得倒像个魔王。
    “嘿嘿!你们可真有本事,连命都不要了。俺可真佩服你们的勇气。”
    众人一愣。白玉笛开口道:“仁兄说的是何意?”
    “嘿嘿!没什么意思。只是见到在座的姑娘们,于心不忍。像这般美貌的女子,若是也跟着去断送性命。岂不是太可惜了。”那人故作悬弄。
    “请兄明言。”白玉笛拜了拜。
    “这三界可不是随便能闯的!要知道,三界之中,‘地’是最恐怖的。掌管着人的生死。所以,没个把握千万别闯,否则有去无回。”
    “仁兄,你······”
    “嘿嘿!俺什么都知道。”
    “敢问仁兄贵姓?”
    “好说、好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牛二’是也。”
    “原是牛兄,来,我白玉笛敬你一杯。”说完,将酒给他倒上。
    那人一饮而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过还是给你们一句忠告,万事儿顺其自然。”说完,便拜别。
    “牛兄,慢走。”
    “嗯!有缘再会!”
    说完,便走了出去。
    “小二,结账!”白玉笛喊道。
    过了一会儿,小二过了来,“客官,一共二十三两银子。”
    白玉笛一愣,“怎么这么多?”
    “没错啊!这桌的和那桌的一共这么多。”
    “哪桌?”
    “就那桌啊!”说完,给他指了指。
    “我何时与那桌的账算到一块儿了?”
    小二笑了笑,“嘿嘿,客官您开玩笑了不是?刚才还和那位红头发的客官聊得投机的呢!”
    白玉笛一愣,“刚才?”
    好一会儿,众人都笑了。
    “哈哈,没想到啊!我们这么几个人竟都被玩弄了,有意思,可真有意思······”白玉笛笑了。
    五行府
    屋内,五个老头子正密谈着。衣服穿的一般齐。可是,却是五种颜色。金色、绿色、蓝色、红色,褐色。
    红:“大哥,目前有六人可能是‘天地十二星’,你看,是不是该去确定一下他们?”
    金:“嗯!确实有这个必要。”
    绿:“大哥,那何时去打探?”
    金:“不急,先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若是现出了‘天地十二星’的本领,倒也省得我们的工夫。”
    蓝:“大哥说的极是。不过,我怕那几个小鬼去了地府便回不来了。那样,暗主会生气的。”
    金:“这,你不必担心。连阴阳法王都能干掉的人,区区地府又怎能拦得住他(们)。”
    红:“五弟,你有何看法?”
    褐:“没有。”
    绿:“大哥,你收养的那小子,留着他干嘛?”
    金:“留着他,自有用处。”
    红:“大哥,到底有什么用处啊?不光是二哥想知道,我们也想道。”
    金衣老头看了看他们,思索片刻,“留着他,对付‘大唐官府’!”
    蓝:“你是说,要用他来打下人间?而我们则是(负责)攻占天界?”
    金衣老头点了点头。
    绿:“你就不怕那小子知道真相后,反过来对付我们?”
    金:“那样,就杀了他······”
    看来,这几个人的长幼顺序为:金、绿、蓝、红、褐。
    一泉瀑布
    “咻、咻——”一剑划过,竟从中间儿,把瀑布分流开来。细一瞧,握剑的竟是一个白衣帅小伙。不过,眼神却是冷冷地。“段陌尘······”
    话说这头,江浪等人跟着小姑娘来到了一片林子。穿过林子,便看见一道密封石门,前边儿还有两尊狗石像。
    “就是这里啦!”小姑娘喊着。说完便走上前去,取下脖子的那串狗牙项链,挂在其中一只石狗的脖子上。片刻,石门打开,两只石狗竟活了过来,汪汪地冲着胡媚儿一个劲儿地直叫。吓得她躲在白玉笛身后,不敢动弹。
    “哼!坏狗狗、坏狗狗!”小姑娘拍打着两只狗的后背。也不知怎么地,两只狗竟搭耸个脑袋、趴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嗯——”的声音。像犯了错事儿的。
    “好啦,可以进去啦!”说完,小姑娘提前跑了进去。
    “飞燕、杉杉,你们留下。”江浪看着那道石门。
    “凭什么!好不容······”未及说完,便被江浪点了穴。
    “师哥,你······”飞燕看着她。
    “白兄,拜托你了。”
    白玉笛点了点头,而后,江浪便与天升、缘为,进了门去。
    随后,石门自行关上,而两只狗则又是变回了石像。
    飞燕走上前,想解开梅瑰的穴道。
    “燕姑娘,还是找家客栈在说吧!”白玉笛看着她。飞燕一愣,而后明白过来,于是便去背她。
    “还是让我来吧!”胡媚儿走了过去。
    “可是······”还未说完,便见胡媚儿早已把梅瑰背在了背上。于是,便牵着小男孩,提前走了去。此时,却见白玉笛有些尴尬。却见胡媚儿看着他,笑了笑,“呵呵,男女,授受不亲嘛!”刚说完,便见白玉笛涨红了脸。
    “快放开我!你这死狐狸!”梅瑰趴在她肩上,一直瞪着她。
    “呵呵,小姑娘家的,火气儿还蛮大的。你可要抓紧啰!免得呀,待会儿一不小心摔下来,摔得呀,姐姐我心疼!”胡媚儿和悦地看着前头。
    只可惜,这话别人听不见。因为,有些时候,女人是可以心灵对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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