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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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晃一直摇晃的感觉让人有一种想要作呕的感觉,睁开眼睛?看起来是很困难的事情,冰冷的物体摸搓着自己的脸颊,虽然很不适却难得的安心,是一个又刮风的日子吧很冷风好大,承林会不会冷?不知道为什么思绪一下子跳跃到承林身上,无法估计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不断摸索着自己的周围希望可以摸到那个温暖的,小小的身躯。。
冰冷的手一把抓住惜婉的手,腰上环顾着的手收紧,惜婉可以感觉到自己依靠在一个人的胸膛,耳边一个人轻声抚慰道“别怕,别动没事儿的!”接着摇晃的速度越来越慢,干哑的嘴里实在是吐不出什么字眼,难受的睁开眼睛,眼里是一片黑色的路途,借着月光看得见是一条山间小路,一个陌生的男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原本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极其可怕的,但是惜婉不怕了也懒得怕了,自己身上除了一条苟延残喘的命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醒了?”侩清停下马将没有任何反应的惜婉抱下马将披风扑在地上垫上一些干草让她躺在上面,生起一堆火抱着一丝歉疚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在这种地方过夜,不过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在不追上主人他们,怕是主人要发现了”,侩清想伸出手帮惜婉整理凌乱的头发却被惜婉扭过头躲开,讪讪的收回手干笑一声“抱歉失礼”
事实上惜婉并不是介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亲这种事情,而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吓人,她只不过怕下到这个良人而已,他一定是个好人,他在帮自己,惜婉这样和自己说道,很奇怪已经决定不相信任何人的惜婉竟然会在第一时间选择相信这个人。
侩清抬起头看了看天,看起来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低头拨弄那堆篝火回过头看了看昏睡过去的惜婉松了口气似的笑了,还好看起来烧已经退了自己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听从主人的命令让她。。。。。
清晨东方吐白丛山峻岭中红日升起那是何等雄伟景色?路上却有如此不解风情之人扬起马鞭不断催促路途,侩清眼见着太阳升起心中也是万分焦急,心中盘算着花静卿起床梳洗的时辰,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帮了这个女人怕是这个女人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胸口的女子勾起嘴角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地这个女人在自己怀里沉睡也是一份安心的自在。
一夜。花静卿坐在门厅等了那个不听话的奴才和那个不知耻的贱人一夜,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侩清没有听自己的命令帮助那个女人?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和侩清在一起一夜没有任何消息?花静卿说不明白只是心里烦躁,唯一庆幸的是那个小鬼真的是自己的儿子的,而且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孩子,二十几年来花静卿的意识里从来没有一个叫做儿子的概念,那种满满的看见自己下一代继承人的喜悦从来没有来过,看着承林他突然很想直起腰杆然后对着老天狠狠的笑上三声,他花静卿有后了!
清醒过来的惜婉,认命似地异常安静没有光泽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不在意这个男人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当那个男人将那块白玉狠狠砸向自己的时候,世上的一切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此时此刻若是没有承林这个信念,怕她早就抱着那块白玉不知道躺在那个冰冷的河水里了,又何必自取其辱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掌间手指轻轻移动磨差的感觉让侩清心里一凸,一种异样的瘙痒从掌心蔓延一直到心脏,有那么一刻的愣神,不敢抬头的惜婉又怎么看的见他眼中的色彩,只听着那个人略微沙哑的声音“承林跟主人在一起,你大可放心,我相信主人是不会对承林怎么样的,虎毒不食子!”侩清并不知道那年在枯心崖发生的事情,单纯的只是想安慰惜婉让她放心。
虎毒不食子吗?那深深刻在记忆里的一幕幕在一起爬上惜婉的脑海,寒冷惧怕的感觉从头皮来时蔓延到全身,惜婉紧紧的握紧双手脑海里花静卿摔砸孩子的那一幕记忆犹新,当年的惧怕绝望在一起涌上来,全身痉挛般的僵硬着,肌肉在那一刻紧绷起来,狠狠的甩着头,不要,不要她花静卿放过孩子,放过承林!惜婉想要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张开嘴却没有任何声响,侩清一把勒住马缰,用力的抱住惜婉希望给她力量,让她拜托那他所不知道的却笼罩着惜婉的恐惧。
‘哒哒哒’好熟悉的马匹声侩清放开惜婉换上那平日里清淡寡意的模样,前方一匹黑色骏马上,乘骑着一个黑衣男子,男子及其有礼貌的双手抱拳“宋爷,主子叫我来传一句,早早甩了那贱人随着大队去,误了时辰主子可就不等了,至于那贱人主子叫您任凭她死活,不要管她,还请宋爷快跟小人与主子集合也省的主子担忧”
侩清心里如同寒冬一片冰冷,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看着趴伏在马背上的惜婉,似乎是下了必死的决心般坚定的言道“你随回去替我传一句,让主人大可放心往前走不用管侩清,至于这个女人侩清自己有打算!”
如此说道,却听对面的人冷冷一笑“宋爷这是要忤逆主子的意思了?宋爷可要清楚那后果是什么!”
“你大可不必多言,这回事在下自有分寸,一切自然和小哥无关还劳烦小哥传话也劳烦小哥让路”侩清不卑不亢的说着,言辞间不见任何畏惧,那人不再多话默默的让开一条路,侩清言一声多谢催促着赶马而去,于那位小哥插身而过时,只听耳边是那位黑衣人似叹非叹的可惜“你会后悔的!”侩清抿着嘴继续赶路,望了望怀里的人轻叹“后悔吗?他侩清不会,也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只是那一人让他后悔到底还需要多少时间?难不成非等这个爱他至深的女子消失在这个世上他才方知自己错了吗?”
惜婉回过头偷偷看着刚刚那黑衣人所在的位子,那里早就没有了人影,回神用力抓紧自己面前唯一一个可以称之为依靠的人“侩清吗?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