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国，红羽夜摊在那张龙椅上，她的脚似乎离不开桌子，懒洋洋的搭在那桌子上。
    凌乐伊无奈的看着红羽夜道“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
    红羽夜没搭理他，依旧摊在那里，看了看手上的伤疤，也好了很多，再抓抓自己那半长不短的头发“我可能这两日回红国。”
    凌乐伊回过头，看着红羽夜，默默低下头“嗯。我会叫人帮你安排。”
    红羽夜摇摇头，将破空从腰上接下来，扔给凌乐伊“帮我保管好，回来他要是上锈了，饶不了你。”
    凌乐伊抬起头“还会回来？”
    红羽夜点点头“啊，是不希望我回来么？”
    “没……只是……国师走了…。。”
    “自有人会代我去。”
    “嗯，记得一定要回来。”
    红羽夜起身，站在凌乐伊身边“凌国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说完便离开了。
    次日，红羽夜终于不用再裹胸，把那烦人的布条丢掉，穿上肚兜，换上一身女装，但头发却没办法短时间内长长。
    凌乐伊出现在慈宁宫，进来便看到一身女装的红羽夜，最初也只是微微一顿，但随即一笑道“我来帮主子接头发吧。”
    红羽夜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认真帮自己接头发的凌乐伊，感觉好像是梦一般，有些恍惚，一个时辰过去后，红羽夜看着那接起来的长发，没有破绽，笑道“果然细心！”
    凌乐伊梳着红羽夜的长发，低声道“主子开心就好。”
    红羽夜微微一笑，甩了甩那长到腰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两年变化不少，脱去了稚气，五官轮廓清晰了很多，个子也长高了些，可那被压迫了两年的胸部却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它的发育。若没有自制的文胸支撑，恐怕连走路都觉得别扭吧，更何况经常跑来跑去。
    红羽夜看着身上那一身水蓝色白底衣裙，微微一笑，好像淑女一样，但凌乐伊知道，那是表面现象。
    “美么？”
    凌乐伊看着铜镜里的红羽夜笑道“初见倾城，再见倾国。若说长平公主是天下第一美人，那主子比长平公主更胜一番。”
    红羽夜叹口气道“有长平公主的画像么？”
    凌乐伊点点头“我带你去。”
    在皇宫绕了很久，才绕道一个院落“这是长平公主的地方。”
    红羽夜推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婆婆，那老人看到红羽夜第一眼，竟然是热泪盈眶，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公主。”
    红羽夜看着那婆婆颤抖的身子，摇摇头道“你认错人了。”
    那老人微微合上眼，但再睁开眼时却是一片清明“奴才见过皇上。”
    红羽夜如今一身水蓝色衣裙，长发和衣裙随着阵阵清风而起，见到的人都会顿足，即使旁边是一身明黄的皇帝，也失去了那明亮的色彩。
    凌乐伊点点头道“起来吧，朕记得，这里还存有公主曾经的画像吧。”
    老婆婆看了眼红羽夜，微微点点头“嗯。”
    红羽夜嘴上笑着，但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但依旧温和“婆婆是侍奉长平公主的？”
    “是。”
    红羽夜看着这一尘不染的房间，还有整齐干净的院子，大概从凌逯祥离开以后，这院子都没有改变过吧。看着老人挺直的背影，红羽夜轻声问道“一直在等公主回来么？”
    老人顿了顿足笑道“我只希望公主可以平平安安活下去。”
    红羽夜跟着老人来到后院，打开一扇门，里面又是一片花园，但不同的是，这里萧条很多，进到屋内，房子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弃一般，老人走进一间暗黑的房间，打开地上的箱子。
    里面无疑是一卷一卷的字画。
    老人家蹲在那里，翻找了一会儿，抱着几卷画递给红羽夜道“这是所有的画了。”
    “公主怎么会有这么多画像？”
    老人恭敬道“那要从四十年前说起了。”
    老人上了茶，红羽夜和凌乐伊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