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卷 第五十一章 嗜血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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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血一旁嗤笑,摇着他的肩膀:“醒了,吃点东西再睡。”
鼻子闻见香味,许久没吃过一顿饱饭的梁冬整个人一激灵立马翻身坐了起来。舔着嘴唇:“饿了,饿了,快些点。”
那罐子里的热食是一团团肉,梁冬用筷子夹了块,一口塞进肚子里,煮的烂熟的肉沾满浓浓的辣椒和各种调味料。含了一口在嘴里被煮熟的肉煮的恰到好处,烂熟而且酥麻,吃在嘴里感觉滑嫩嫩,配上椒辣爽口的配料。每一口都让他打心眼里觉得爽快。肉质膨松,既暄且烂,鲜香适口和牛肉差不多的嚼劲,却又多了些爽利。
吃急了,几口爽利的下了肚。不由地笑着冲弥血指着:“看我真的转运了,那苦婆碰见也不是坏事。这肉真香,光闻着就让人流口水,你看这肉质滑嫩好像牛肉,却不是,你知道是什么肉吗?”梁冬吃了几口塞的嘴满满的,嘟囔着说道。
弥血摆摆手笑道:“你多吃些,大概是这里的[特产]。”
梁冬没心没肺的想了想,竟然他不愿意吃,自己立刻一股脑的全吃了个底朝天。过了会儿梁冬转个身拿着空罐子站起来:“我去谢谢这里的主人,你要一起来吗?”
“不了,你自己去吧。”他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紧紧皱着眉:“我等人。”
“恩,等谁?算了,我去了对你的朋友不太感兴趣。”
耸了耸肩,梁冬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傻,拿着空罐子朝外走,黑黢黢的屋子里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楚脚下的路。小心翼翼的踮着脚,生怕不小心绊了脚。
当初到了这里一切陌生的东西慢慢进入了自己的生活之中,梁冬歪着脑袋一片空白,前面的路传出阴阴的哭声,他吸了口气,再大的恐怖也只能让他小小的害怕。
这声音让他警觉,转过身背对着墙壁大声喘着气,整个死气沉沉的屋子里充满的全是阴阴的哭声。咽了一口唾沫,心脏的跳速越发加快。用手指悄悄拨开门的一角,立刻透出惨白的灯光,火苗的闪烁使得灯光相应的摇摇晃晃。里面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营养不良使得头发又干枯又发黄像是一丛杂草一样。
她的肩部不断的耸动,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模样,承受巨大的煎熬。他有点不安说不上原因,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十分棘手,面前正坐着一个无助的女人,正在无助的哭泣。
转过身子跟着进了屋,他的动作十分轻巧几乎让人无法察觉。荒郊野外,空无一人,此刻黑屋内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难以让人想入非非。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腥臭味,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屋子里到处爬满了可怕的虫子,嗡嗡的发出声音,密密麻麻的占满了对面泥墙。
梁冬皱着眉,混合着一切预示着恐怖的事情,他想马上逃出去,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着女人身子隐藏后面的东西,那东西带着神秘的诡异,深深的吸引着他,心底却冥冥有个声音警告着他。
昏暗的灯火下,空气令人窒息,屋里太暗了让人隐隐地不安。
“夫人…”梁冬舔舔干燥的嘴唇。明显在他说话的瞬间,那个身体忽地僵硬起来。“夫人,我知道我有些唐突,我是来谢谢你美味的晚餐的…”
那女人缓缓地转过头,瘦骨嶙峋的身子渐渐露了出来,皮肉紧紧包裹着骨头,硬生生的可怕,而裸露出来的眼睛布满了红色血丝看起来鬼气森森。
“不用谢…”女人迟疑着,话里却没有带着哭腔更多的是坚决。梁冬伸着脑袋想看那堆东西是什么,女人移了移身子挡住了,冲他扬起一个微笑:“太晚了,你该回去睡了。”
“额,夫人家里没人吗?”梁冬打开门,迟疑的回过头看着她,这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胸部下垂乳头坚挺就和哺育过孩子的女人一模一样。那么,她的孩子和丈夫呢?
“他们刚巧出去了。”女人回答得有些迟疑。
“是男孩吗?和爸爸一起出去打猎了?”梁冬笑了笑,曾经也经常和父亲一起出去钓鱼,那是一段不错的经历。
明显地,女人的身子猛地一僵。缓缓地垂下头开始哭泣起来,梁冬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慌忙地跑上前:“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女人的眼泪越来越多,梁冬透过她不断抖动的肩膀看过去,青色的草席上满是黑色的血水,到处翻飞的飞虫,铺天盖地的臭气。
他吓了一跳,整个人踉跄的跪倒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指着前方:“他们…他们…”背景是女人大声地嚎哭。在这一瞬间,烛火突然被熄灭,四周全是浓烈的黑暗卷席而来。
黑暗里,一团一团的虫子嗡嗡的飞着,腥臭的尸臭气味直冲进鼻子里。
就在这时候忽然门从外被打开了,阴冷的风呜呜直往里吹。他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哗啦一阵东西倒地的声响,一群人冲了进来,脚步声齐刷刷的传过来。梁冬惊慌地转过头害怕的大叫起来。
在他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眼睛已经失去了作用只剩下了耳朵,他听见有人在嘻嘻笑着,笑声里不怀好意。
“谁,谁在这里!”梁冬惊慌的大叫:“滚开,别碰我。”
无数只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手不断的摸着他,就像那个噩梦里恐怖的手不断摸着他的身体,想抓住他。“滚开,我叫你们滚开听见没!”他大力嘶吼。忽然身子背后猛地被一击,他一个踉跄几乎昏倒在地。
他吃痛的尖叫,拼命叫着弥血的名字,有人拿出粗糙的绳子,紧紧捆住他的双手。他反抗的大力踢着,有人尖叫一声,撞在墙上。那声音是女人的尖叫,令他不可思议。
那些女人忽然像发疯了一样,拼命张开嘴撕咬着他的身体,尖利的指甲划割着他的皮肤。几秒的时间,他浑身遍体凌伤。每个裸露在外光滑的皮肤被撕咬着,抓扯着。
他痛苦的挣扎,求饶,痛骂。
有人用刀细细的划着他的表皮,全是咯咯的笑声,嘲笑着他的无助软弱。
恐怖的感觉从心脏底端冒了出来,这一刻,就这一刻,来个人救救他。就在他无助的挣扎求助的瞬间,有人尖叫着摔倒在另一边的墙壁上。
熟悉且浑厚的声音冒了出来:“梁冬你在哪儿,你没事吧!”
梁冬喘着气,难受的痛苦骂了声:“操,救我。”身子上的手明显松了,古屠才手里挥舞着佛珠,尖叫声此起彼伏。他瘫倒在地上,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逃出了那个屋子,从外昏暗的月光下,那个白墙黑顶的草屋渐渐显出原样,破旧的表皮和潮湿的墙角看起来就像是阴森森的鬼屋。他弯着腰,浑身还阵阵的抽疼着。刚刚不停挣扎,四肢都有些抽筋。
“见鬼,这群女人真他妈疯狂。”想起方才匪夷所思的事情,古屠才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弥血呢?”梁冬抖着身子问。
“没看见,我去找你的时候屋子都空了,那混蛋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说完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古屠才对他私自逃跑,让他们两个人一起陷入巨大的威胁和恐惧中有莫大的埋怨。梁冬忽然靠着树开始干呕起来,满脸铁青。
“怎么了?”古屠才有些担心,梁冬摇手表情十分痛苦。
“你知道吗?”梁冬的表情痛苦而扭曲:“那女人给我做了一份吃的。”
“听上去不错。”古屠才笑了一下,看上去十分遗憾的模样。
梁冬翻了翻眼睛,抹干唇上的唾沫:“那混蛋说什么特产,你知道我进那个屋子发现那个女人的旁边有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块,被剁烂掉只能从他们的四肢看出那是人,那个女人用那玩意做了吃的给我,呕—”说完继续干呕起来,古屠才同情的拍着他的背:“至少是肉,还算新鲜吗?”
“滚!”
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两人在一个用草丛遮掩的坑洞里勉强休息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