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卷【起】 第二十四章 雏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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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雏才会】
终于到了雏才会开始的一天。
整个赵国忙得不可开交。
天不亮专员就上门来敲开所有人的门,让我们赶快更衣,去赵国城内最大的广场“文曲坛”集合。
然后一众娃就开始沸腾,大的帮小的穿衣服,小的半梦半醒继续赖床。何似不知道在哪捞了一大盆汤死灌给我喝说是要给我补身子,钟凤舞又在嚷着谁穿错了他的鞋,十八和小米为争一块米饼居然互相推攘起来,白家兄弟和数字党们又跑去助阵,一时间打架的劝架的乱成一团。
真是要了亲命了!这就是某苦逼奶爹乱成一锅粥的早晨。
奶爹不易做啊!
我叹了口气,从厮打得正酣的人堆里把十九给捞了出来,只见他刚刚梳好的发髻又乱成一团,披头散发的。我帮他拢了拢头发,命他道:“闭上眼。”
十九依言闭眼,我执起毛豪,酌一点颜料开始作画。
倒也没有特别夸张,只是在他的眼睛四周涂抹出一些深蓝和浅蓝,最后又点缀一些白料,巧妙地画成两个海浪的形状。
为了让颜料快点干,我又朝他的眼皮上吹了吹,过了一会儿,我让他睁开眼,只见两个鲜活如生的海浪在他的明眸上翻腾,煞是好看!显得眼睛更是璀若星子,却又像眼罩般可以把面貌特性掩盖掉。
很好很强大!我得意洋洋地在内心夸耀了自己一百遍,又拿了个镜子给十九看,十九也觉得新鲜,观天喜地地去和他的哥哥们献宝去了。
“你们看我,看我!”
众娃看了他的妆容都觉得新奇,于是把打架的劲儿也泄了,都围上来问我究竟,我笑而不答,只把十八也捞过来,开始帮他画上小眼罩。
专员又来回几趟,直把喉咙都催破了,说就我们最慢了,都等我们呢。
我这才画了最后一个娃,把自己也匆匆画上,又命他们都戴上那个斗笠一样的尖角草帽,又拿出湖蓝色的布巾,细细地帮他们由帽端一直围到脖颈,连脸颊都盖住,顿时连我都认不出哪个娃是谁了!
只见二十三个小娃眼睛上有我画的海浪型纹饰,又带着造型奇特南国风味的大帽子,还带着同衣服一个色系的布巾,只有个鼻子在外面,如果不说话,根本也分辨不出谁是谁。
我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嚣张地指着“文曲坛”的方向信心满满地说:孩子们,出发!
等我们终于到了会场,才发现我们真的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书院,姗姗来迟自然被瞩目,各个国也都穿着传统的服装以体现自己的特色,例如百里国就是高冠长袍,如画里的修道仙人,赵国的在色系上更朴素些,显得更文雅,书卷味浓,晋国的服装更像胡服,庞国的有点像和服样式,宽松灵动,只有我们的服饰最新奇。
我以为“雏才会”只是小小的民间活动,没想到上座主持的居然是赵国国君——那只笑眯眯的老狐狸。开会之初自是要寒暄一阵,表示欢迎,于是领导开始讲话,分别向各个参赛队致意。我打着叮欠准备打瞌睡,却见老狐狸突然点我的名说:“伶仃国是第一次参加本国的雏才会,所以大家都对你们觉得好奇,常先生可否向我们解释下你们的奇特服饰呢?”
我只得笑着起身向各位拱手道:“容我向各位讲解下我伶仃国的特色——现在我们师生眼饰的图案是来源于对海的崇拜,因为我伶仃近海,靠海吃海,所以我们不崇拜狼、龙、凤、鹤等动物或神兽,却只是崇拜大海,故而有这个海浪的面饰,传说中在脸上画上这个,可以保佑我们出入平安,顺顺利利,乘风破浪,无往不利!”
老狐狸和众国的师生无不恍然,于是百里国领头的一个人忽问我:“那这个帽子和面巾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伶仃国的小孩都不能以真面目视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故识,这人正是围我们于山顶的那员将军,只是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罢了。没想到在这里狭路相逢。
原来常十所说的经常出入宫中有点面熟的侍卫就是他。他的身侧正是一个趾高气扬的冷面少年,长得俊美夺目,居然和十九有七八分相似,简直是十九的少年版,想必是他们说的二世子。而这位二世子虽然美得让人窒息,却过于霸气外露,不懂得收敛戾气,虽然穿着普通学生服,却怎么也掩盖不了称雄之心。而我家的几个数字党,显然对他十分忌惮,平时吵闹得很凶,现在却连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站在我后面,十八和十九还偷偷抓着我后背的衣服。
我心中暗自计较,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我伶仃以前有一位渔女,教我们的先祖织渔网,和中原的黄道婆类似,所以对渔民贡献很大,后来被人们供奉,称‘妈祖’。据说妈祖曾是中原某国的公主,落难而逃到南疆,因为不惯海风吹袭烈日肆虐,所以常戴一顶外圆上顶的竹斗笠,以防脸和脖颈晒伤,平时劳作,脱了帽巾一样葆有美肌玉颜。久而久之,这样的帽巾在南疆流传下来,成为特色服饰。我们称为‘妈祖’帽。”
“老师你果然很会扯。”常十在背后吐槽道。
“学生佩服。”常七笑着低声说。
“我觉得这帽子很古怪。”何似说。
老狐狸却在台上鼓掌道:“原来是有这样的缘故,先生解释的甚妙!希望你们也能在这次盛会里拔得头筹,旗开得胜!
然后老狐狸开始宣布比赛项目和规则,先是个人赛,我本以为会是“琴、棋、书、画”,却不想居然是六艺的比赛:“礼、乐、射、御、书、数”。我又偷偷与常七、季诺白耳语了一会子,这才了解到六艺在这个年代的意义。
礼,也即是礼节、礼仪等,繁文缛节,非常复杂。
乐,不光是音乐,还有舞蹈、诗歌。
射,就是指射箭。
御,是指驾御马车的技能,这在现代相当于驾照了。
书,就是传说中大家比较熟悉的啦,饱读圣贤之书,当然还含有书法、识文断字,写文章。
数,是指人们的算术、包括珠算等。差不多是数学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礼”和“书”的比试,听他们的日程安排即可知道,这两项居然要比赛各一个星期,而其它的项目最多是比赛一至三天。这个个人赛比下来就已经一个多月了,比了这个还有团体赛,到时候又有什么更多的花招,看来要在这比赛两个多月了。
身后的小孩议论纷纷,都攒着一鼓子劲儿,摩拳擦掌。数字党们自是想不输给百里国的二哥,其它娃也想给这些从小就身娇肉贵的各国富家子们一点颜色看看。
“老师,我们一定赢给你看!”赵刃锋自信满满地说。
“我们不会给你丢脸的!”常三也咬牙道。
“不一定要赢,尽力而为就行了。再说了,输了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啊!”我的得失心不重,脸皮也一向很厚。本来就是报着混吃混喝的想法来的,所以输赢无所谓,反正包吃包住也没什么忧愁的,听着团体赛的规程直教人昏昏欲睡,只好自己找乐子,竖起耳朵听起周围的八卦来。
“小子们,上次我们无端受辱,这次给我加把劲,必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水!知道了吗?把这等师道败类和一群乌合之众打回老家!”远远地季国山羊胡又在说我们坏话了,而且季国一帮学子也在无条件地附和着他。我听到了他们的附和之声如“夫子英明!”“谨遵师命”,便心中大乐起来,居然还是死性不改,而且拍马屁还是老一套,也不去理会他们,又去细听百里国那将军与二世子的对话。
“殿下,我总觉得这个伶仃国有点古怪。以前这小国家可从未在中原露面。”那将军道。
“南疆小国,怕他做什!要是觉得烦,改天将军带上一众兵马夷平它便是!”那个少年嚣张地斜了斜眼,毫不客气地说。
将军目露尴尬之态,也不好接话,也不好捧话,也不好告诉他夷平一个国家哪是像他说的像捏只蚂蚁这般简单,于是只好静侍在旁,心中大约也像一般久经杀场的将军对王族纨绔子弟有着天然的鄙夷罢!一个是用血肉之躯去拼力打江山的,一个是只要出生好什么也不用努力就可以轻易得到江山的,这个关系有点微妙。
然而从将军的面上却什么也看不出,不过他目光却一直注视在我们这个方向,一脸的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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